第一百零二章 突如其来的高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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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此刻燃着一盏微弱的小灯,透出的亮光将宁南忧的身影照在纸窗上。

他轻轻敲了敲门,里头却没动静。

宁南忧本以为江呈佳又该锁门不让他进去了,谁知今日轻轻一推那木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他微微一愣,停在门槛前久久未曾进去。

待院子里袭来一股凉风,吹的他身上起了一身寒颤,他才走了进去。

关上门回过头一瞧,只见江呈佳抱了一床被褥,整个人小小的一团缩在他平日里看书的矮榻上睡着,一动不动。

宁南忧拎着食盒悄悄走过去,听见她呼吸十分平稳,便没去打扰。榻上的被褥都已铺好,伤口该换置的药与布条也都一一备好。

他盯着江呈佳所在被子里娇小的身影出神片刻,轻轻叹了一声,也不想解释什么,脱了衣自行涂了药膏便上了榻睡了过去。

两人互不相干,躺了一夜。实则却是都未曾入睡。

江呈佳被发作的头风扰的难以入睡,偏偏脑中又无限循环播放着宁南忧与那李湘君抱作一团的样子,心底淤了口气,始终不畅,头风便发作的越是厉害。

她靠在矮榻上怎么睡都不舒服。于是天未亮,她便捂着脑袋,寻了木屐穿上,跌跌撞撞从屋子里冲了出去。

宁南忧本就睡得不眠,听见动静自然立即睁开了眼,坐起身看她从屋子里奔了出去。于是朝窗外看了看天色。

还没到卯时,外面的天一片阴沉,只有天际一丝亮光射进来。

他皱了皱眉,终是不放心江呈佳,亦下床穿好了靴子去寻。还没踏出门槛,站在门前便瞧见那娇小瘦弱的身影靠在廊下木柱上,捂着头一动不动的站着。

宁南忧心中松了口气,缓缓靠近了她,轻唤了一声:“阿萝?”

她未应声,仍是一动不动的靠在柱前。

宁南忧踱步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谁料下一刻这靠在柱上的女子便像是没了支力一般猛地朝后倒了下去。

他惊慌失措的将她接住,只见这小姑娘紧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死死咬着唇。

宁南忧方寸大乱,急急呼道:“阿萝?你怎么了?”

江呈佳呓语一声,昏了过去。

他心焦起来,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只觉滚烫不已,甚是骇人。

这小姑娘烫成这样,他竟一点也不知。此时,一股愧疚之意涌上宁南忧的心头。

他将她拦腰抱起,匆匆朝屋内走去,安置好江呈佳后,又急忙唤了守在院子外的小厮,让他去请孙齐。接着自己奔去了东院,匆忙从古井里打了一盆冷水,便迅速归了北院。

此刻的江呈佳躺在榻上,面色惨白难看,一双白皙的手紧紧攥着被褥,似是忍受着什么煎熬。

宁南忧单膝跪在她的身侧,用浸过冷水的湿巾替她降温。

迷迷糊糊中,江呈佳似梦见了一个雨夜,黑暗血腥的气息令她慌张不安。此刻她突然惊叫了一声:“覆泱!!”

宁南忧揉搓丝巾的手忽然一顿,蹙额朝榻上正惶惶不安的女子看去。

覆泱。

为何江呈佳会屡次三番的叫这个名字?覆泱究竟是谁?

他望着她怔怔的出神。

少顷,门外传来几声匆忙的脚步声,宁南忧醒过神转头望了过去,便瞧见孙齐与千珊同来了北院,急匆匆的冲进了屋子。

“夫人!”千珊瞧见江呈佳面色难看紧闭双眼躺在榻上的模样,不由一颤惊呼一声,奔至了榻边。

“主公...夫人这是怎么了?”她握住江呈佳滚烫的手,焦急的向宁南忧询问。

“她不知为何突然高烧...”宁南忧见这婢子紧张非常,眸子一凝,转头朝孙齐看了过去,“还请孙大人诊断一番。”

孙齐一路奔至北院,本已满头大汗,见江呈佳脸色如此惨败,不由心间一惊,质疑起自己起先为她配的温补之药是否正确。

于是急急忙忙跪地,从随身携带的医盒中取出丝帕搭在江呈佳的脉搏上,细细把起脉来。

千珊与宁南忧两人都十分紧张的盯着孙齐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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