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兄弟相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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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是指人证物证?”

“不错。”

“都已安排妥当,泉陵受到重创,主公自张府私宅离开后,张遣也携带家眷归城,城中之惨象,再加上城门城道上死伤多数的德王府兵,足够证明德王曾驻守于此地。施安被俘后,其军中安插的人也都联系妥当,当初抓了夫人的那两个军汉被我们握了把柄在手,必然会为您作证。”吕寻一一交代清楚,垂着头等宁南忧说话。

“很好。”宁南忧微微笑道,“一个时辰后,我会将写好的奏疏交予你。待奏疏一旦传达入京,立刻诛杀施安座下副将陶荪,剩下的事就按我所说的去办。”

吕寻俯身一拜道,“诺。”

宁南忧有些疲倦的捏了捏鼻梁,冲着他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吕寻抬头一望,瞧见宁南忧有些惨白的脸色,心中关心正欲问出口,又见他闭上了眼,便止了声,悄悄退了下去。

一直在一旁默默不语的季先之等着吕寻离开,才看向宁南忧,欲言又止。

闭着眼睛的宁南忧感受到了那丝目光,便习惯性的蹙了蹙眉头道,“季叔今日一句话都未曾说,可是被我惊到了?”

季先之满腔难言之绪,盯着他的侧颜,最终叹了一声道,“主公...前些年不是答应了老奴...绝不插手长鸣军之事么?”

“季叔为何不愿我插手长鸣军之事?”宁南忧听此语,微微露出一丝犹疑,抬起眼向他看去。季先之从前便不让他插手长鸣军之事,似乎害怕着什么。以至于后来,他安排越崇进入长鸣军之事也未曾同季先之说过。直到如今,赵拂前来,所有的事已准备妥当,他才将季先之叫至当场,让他知晓此事。

季先之张了张唇,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说真正的缘由,只是扯了慌道,“长鸣军中,邓氏根基太深...老奴害怕主公因收复长鸣军而遭遇不测。”

宁南忧看着他,总觉得他还有什么话未曾说出。可见他不愿开口,宁南忧便选择了尊重他之想法,徐徐安慰道,“季叔且放心,我绝不会亲自去插手长鸣军内事务...我之所以会挑选赵拂作为收复长鸣军的重要人选,也是因为,他同我之关系最浅。您放心,此事绝对不会牵连到我。”

事已至此,季先之已然不能阻止,便只有顺着宁南忧之意点了点头。

“此事暂且不论,我这里还有一事需季叔去查。”宁南忧轻声转移了话题,从袖中拿出一卷古籍竹简来。季先之即刻起身,徐步移至宁南忧身边跪坐而下,接过了那卷古籍。

他轻轻打开那竹简,粗略一看,惊的抬起眼朝宁南忧看去,“主公在何处寻到的《天瑞》?”

“我住的厢房之中。”宁南忧面色镇静,眼神却也略略有些紧促,“季叔...我想...或许先生来过此地,又或许,他...与宁南昆同行。

您且帮我去冀州查一查他之踪迹...这些年先生一直不愿意见我,责怪我一意孤行,背离了老师所教授的道理,认为我狠辣。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冀州,可,这《天瑞》是先生最喜之古籍。他绝不会将它轻易丢弃。一定,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离开冀州。

您一定要帮我查清楚。”

他越说越是有些激动,苍白的面色因起伏略大的情绪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喏。”季先之郑重的点了点头,将那古籍又递还给宁南忧,便匆匆退了下去。

而此时,江呈佳已将客栈与府内随行者打点好,命下仆将物件都收拾了干净,恰巧从曹夫人的院子里出来,迎面碰上了从偏房离开的赵拂。

那赵拂瞧见江呈佳迎面向自己走来,便急忙弯腰行礼道了一句,“夫人万安。”

江呈佳微微 冲他颔首,便带着千珊朝厢房行去。

此时的沐云恰巧带着烛影从院中小廊右侧走出,碰上赵拂时,无意间朝着江呈佳的方向瞥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刹那间碰撞,又毫无痕迹的错开,一个朝里走去,一个朝外走去。

赵拂急匆匆的往外赶,此刻想着快些同家人团聚,并未注意从右侧奔过来的人影。

“砰”的一声,赵拂不知自己同何人相撞,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痛呼一声。

他抬起眼,朝撞他的那个人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宽袖曲裾长袍,上绣白纹,腰间配了一把玄铁黑青长剑的男子抱着手臂站在他的面前,正冷着一张脸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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