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陷入危险的江呈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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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目冷然,迎上去急急询问道,“季叔?这是怎么了?”

季先之瞧见宁南忧归来,一行老泪猛地错落而下,紧紧抓住宁南忧的双手,倏的跪下,仰头望着他,声色颤抖道,“主公,一切皆是老奴的错!请主公快些去救夫人吧!”

“夫人...?母亲出事了?”宁南忧第一时间想到了曹氏,心中不由大惊,就要朝着曹氏的院子奔过去。

季先之却拉住了他,继续哭道,“曹夫人无恙,是...是少夫人...”

“阿萝?”宁南忧浑身一颤,脱口而出。

季先之含着泪,悔恨至极道,“刺客进了驿馆便直接朝曹夫人奔去,对方实在太多高手...我们抵不住时,少夫人醒了过来,照她之武功,本不打紧,却因中了绫香的毒...而难以催动内力,体力不支...被那群刺客抓去了....是老奴,明知道她中毒体虚,根本无法运作武力,却还是放任她去了曹夫人的院子...主公!主公恕罪!”

宁南忧只觉得脑中神经一痛,皱起眉头,一股莫名的恐惧与害怕在他心间蔓延开来,逐渐将他包围。

他满脸阴寒,盯着季先之一字一句问道,“是何人?”

季先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咽了口气道,“照身形,是德王府下侍卫。”

“你确定?”

“千真万确,老奴绝不会看错,领头的黑衣客乃是德王府门下的施安将军。那双眼老奴绝不会认错!”季先之斩钉截铁的说道。

宁南忧双拳紧紧握住,手背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往哪个方向去了?”

“零陵治所泉陵方向。”季先之如实禀报。

宁南忧遂即转身向驿馆门前奔去,谁知此时一个身影从外面匆匆奔来,拦在了他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抱拳道,“主公万不可去!此定为德王所设下的局!您若是去了只怕会中了他的计!”

他此时已双眼瞋红,浑身阴冷道,“让开!”

“主公!大局为重!这么多年来,您什么都挺过来了,万不能在此时暴露自己!”那人死死的抱住宁南忧的双腿,声嘶力竭的劝道。

“吕寻!难道你要主公看着江氏女死么?若夫人死了,江呈轶绝不会放过主公。主公如今在朝中根基并不稳...虽那江氏亦是新贵,但他背后有魏帝撑着!一旦彻底同主公反目成仇,那么主公还怎么在朝野立足!”季先之跟在宁南忧身后,瞧着眼前的人拦住他们的脚步不肯移动半分,便焦急难耐。

此前拦住宁南忧前行脚步之人,正是自洛阳快马加鞭匆匆赶来的精督卫郎将吕寻。

“季大人!我们都知主公这些年吃了多少苦,主公在代王身边韬光养晦,忍辱负重是为了什么?他隐藏实力,隐藏朝野党羽,甚至不允许精督卫现世,只能暗下行动又是为了什么?”吕寻激愤怒斥季先之,满面通红道,“现下局势愈加明了,代王已然发现主公在暗下揽摞势力,德王此次行动很有可能便是试探,若主公暴露,代王又会怎么做?我想,不必我多说,季大人也应该知晓!”

吕寻所说不假,一番激烈怒喝叫季先之空荡荡的脑海复明了些什么,突然醒悟过来,他沉默下去,面上的焦急转化成了忧虑。

“让开!”宁南忧迈出一条腿,继续想要往外走去,可吕寻死死抱住宁南忧的双腿不撒手,他不由恼怒起来,冷面怒喝吕寻道,“吕承中!”

他怒意满满的喊出吕寻的字,一双满是阴霾的眸死死钉着他,干涸的唇间渗出一丝血,整个人很是焦躁。

“主公!今日您若从属下的尸体上踏过去,救那江氏女,属下一句怨言也不会说!”吕寻拼命的拦着他,铁血军人的铮骨与忠诚在宁南忧面前崭露无遗。

对他而言,宁南忧是赐予他第二次生命的人,若没有宁南忧,此刻的吕寻早不知埋于哪片黄土之下化为枯骨了。

宁南忧心中念着江呈佳,尤其恐慌难抑,他不知心中此般捣腾复杂,五味杂陈的感觉究竟因何而起,他只知晓,她此刻有险。他不想做那个无力者,像当年他眼睁睁瞧着母亲被欺辱,却无能为力。

“吕承中!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他怒斥着,脚下步伐十分坚定的往外跨,接着实在烦躁,便转头朝季先之命令道,“将他给我拉开!”

季先之瞧见他眸中隐隐藏起来的那一丝绞痛与慌乱,便急忙应了一声“诺!”,伸手奋力将吕寻拉开,喊道,“吕将军!我知你为主公好,但...江氏女对于主公亦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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