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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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晴无奈地看着在餐厅里狼吞虎咽的二人,昨天晚上高强度的‘逛街’加上早上飞掉的饭菜,让王雨晨和于墨色早就饥肠辘辘。

两人缩在楼梯口缩了半小时,每次有人经过时都会缩脖子,让自己发现的几率降低一些(其实是升高,人有时候静态视力真的为零),两个憨憨就在楼道里蹲着玩手机,看着墙上的涂鸦。

于墨色有些好笑的指着墙上:“你看,墙上有个二点五班。”王雨晨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真的有个2.5班的涂鸦,下面还画了个五官不正的小人。

“可能是被楼道里罚抄作业吧。”王雨晨倒满不在乎,他原来可是高中最不受规矩束缚的那一个,楼道早就成了他的家了。

王雨晨摸着墙上的画,渐渐的回忆起来:

当年他也是考上了这所学校,市里最好的高中,可是却没有钱来就读,杨夏还哭唧唧的想资助‘他’,却被‘他’给拒绝,王雨晨笑笑,自己能遇见这么好的姑娘,倒插门都愿意好吧。

可惜,杨夏喜欢的那个你‘他’,已经死于心脏病。

王雨晨当年还是个外向的人,他会突然将脸凑到杨夏的面前,盯着杨夏的眼睛,让她羞涩的别过头去。也会将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作业借给杨夏抄抄,然后趁机把玩着杨夏垂下来的发丝,温柔地黄昏垂下洒下婆娑的光影,记录一段灿烂的光阴,是青春的颜色,也是生命的一小节。

大学之后他们也就渐行渐远,‘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拉开二人的距离,却在解决不了问题时独自懊悔,明明这些问题可以二人轻松完成,王雨晴似乎也从一个外向转为内向,也只是有可能王雨晨不去回应她的话题罢了。

然后两人听见放学的铃声,听的那叫一个热泪盈眶,王雨晨因为应激反应,于墨色是饿的,毕竟他在山上时,可是回回按时吃饭,每天按时睡觉的乖宝宝,洗个澡都要抱个保温杯的,现在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王雨晴独自一人下楼,看见傻笑着的王雨晨,一把抓住旁边想要报警的女同学,解释了下才把二人捡回来。

于墨色扒着饭菜,发表着自己的评价:“这个饭菜要么寡淡无味,比如隔壁的牛排,做的还没有大排档的鸡心有味道。”看来富家子弟融入平常人的生活,还是要从饭菜入手。

王雨晨:“啊对对对。”应付的明显,使人感叹清纯不做作。

餐桌上的鸡蛋炒的微黄,却自带一股子的焦胡味,据说,每个学校餐厅的厨师,都会用一米多长的菜勺在直径三米的锅里狠狠搅动,时不时颠个勺......那人肯定身强体壮,是不是回头看向你,眼里泛着温柔的光泽。

王雨晴趴在桌上,眼睛里泛着橙色的光泽,眉毛排列的非常整齐,王雨晨发现自己的妹妹还是很漂亮的,如果她不在是在晚上咿咿呀呀的跳着宅舞,或者是拿着辣椒油在纸上画着山水田园画,一边踩滑板一边聊天,她几乎可以被老人拍桌大喊:“真是个大家闺秀。”

于墨色的吃饭速度逐渐的放缓,这时候就看出人的修养......才怪,等王雨晨吃完舒舒服服的靠着椅背,发现于墨色正在优雅的切下一块牛排,王雨晨还愣了愣,说:“你脸怎么从饭盆子里伸出来了。”于墨色和王雨晴使了个眼色,他这才发现周围已经挤满了人,都在好奇的看着三位,而且都默不作声。

王雨晨看着单纯的于墨色,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可是没说,王雨晨打算圆过去,所以他憋了半天说了个梗:

“这菜都齐了,怎么都不吃了。”

王雨晴熟练的接腔:“老王,大伙都不敢吃,都说你在菜里下了毒。”

周围人不买账,没有人笑,冷漠的眼神如同刮骨刀般。

王雨晴无奈的开口:“我哥,我哥的朋友。”周围的人群如同蚁群般变化有序,热情的仿佛能把二十度的气温变成一百零五度。

于墨色震惊的张大嘴巴,看着王雨晨和众多男生一一拥抱,甚至比较热情的都撞出‘咚’的一声闷响,散发着哲学的气息,他把眼睛撇到王雨晴身上:“合着这都是你的追求者。”

王雨晴不好意思的晃着身子,脚尖在地面上画着圆圈,她其实没看出来自己的魅力在哪里,周围比她漂亮的女生也不是没有,她们一样吹着海风哼着歌曲,不过是一个在维多利亚港口上写生,一个是在苔藓青砖上。王雨晴很喜欢画水的形态,她觉得水有着自己的外貌表情,甚至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将这话和一名老人讲完后,老人用沧桑的双眼看向她:

“相传,海里有艘船如同泡沫一般轻,上面搭载着一些陈年旧事,灵舟如同一片海上树叶居无定所,风雨飘摇难免沉入海下,孩子,你的感觉没错,在海表面的才是海,海下面里面只有鱼,没有海。”老人说完后咳嗽几声,揉了揉双腿,便继续啃着盐巴唱着山歌,如同久远的画卷。

王雨晴站在海边,看着老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和被海水打湿的脚印,她喜欢的是水,不单单只有海,但后来,她却慢慢的害怕海,和老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于墨色摇摇头,他倒没感觉出来什么,每次回到山上都有一群师姐师妹来欢迎,每次都是翻飞的衣袖和洁白的双手萦绕在自己的周围,毕竟她们不能随便离开,就只能委托自己这个唯二的‘男丁’来带点瓜子花生八宝粥什么的,山里的斋真的有点吃腻了。

但喜欢吃的仙女还是仙女啊,气质还是很能打(祝君安除外,虽然她是仙种也是女生,我们把她当成普通人更好)。

王雨晨好不容易挣脱包围,他忙拉着妹妹的手低声说着:“走走走,此地不宜久留。”王雨晴也机警的点点头,两人好像偷鸡的贼人,揣着鸡走在大街上,生怕别人认出这不是他的鸡一样,于墨色摇摇头,他先是环顾四周,点点头离去,和前面猥琐的两人一比对,就看出气质的差距。

三人找个角落蹲下,于墨色的嘴角抽抽,还是蹲了下去,三人如同农村的老头老太围着火堆烤火一般,还围成了个圆圈。

“诶,说正事,我们是想向你问问你死去的那个女同学。”王雨晨倒没有丢面子,他用的是流氓蹲,一只脚撑着屁股,一只手搭在大腿上,对于原来在高中天天蹲着看美女的他,那可真是太熟练了。

王雨晴的眼睛暗淡许多:“她是个性格很好的人,不过她常常喜欢发呆,有时候还会......”

她看了看两人,低下头:“会拿刀在手上划开,每次都鲜血淋漓,老师每次批评她都不改,老师让我和她做同桌后我才和她搭上话。”

王雨晨掏出手机,把‘自残’这个词语划了个红圈,‘他’每次破案都把原因,线索等写在一张word文档里,下次圈住就可以继续推,‘他’自创的小技巧。

王雨晨示意继续,手在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却只是叼在嘴上。

“她家里应该很有钱,但是家庭似乎不太和谐,有一次我们班老师问‘有谁感受到‘父爱’,就她和我没有举手,她父母健在却也没有举,老师据说大发脾气,把她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然后她回来才和我说第一句话,那时候我们已经同桌两个星期了。”

王雨晨继续把‘家庭不合’和‘自闭’圈上,然后口齿不清的吐槽:“嘿,典型的配角模板,她家里估计还有条狗有条猫什么的。”

妹妹震惊的说:“你怎么知道?”

王雨晨习惯的把烟扔在地上碾碎,然后愣了一下,看着完整的烟变得不那么‘完整’,有些肉疼。

“我导师有一次调查过他们家,就是一条狗走丢了,导师找了大半天,却发现一个小女孩在二楼抱着它,然后看着窗外的人忙碌,导师还大发脾气,以为这是‘烽火戏诸侯’,走的时候还没有人送,只有小女孩跟在他后面几米远的地方送了送。”这已经是三年前的旧事了,手机上却依旧保留着,王雨晨皱着眉头看着已经泛着古董色的手机,寻思着什么时候换一个,最起码看着不那么油的。

于墨色点点头,然后说:“看起来是个孤僻的小女孩。”于墨色自己其实也应该在这个校园里读书的年纪,可是他并不自觉,所以几乎就是一个老头子一样了,哪怕是个高雅的老头。

王雨晨最后问了句:“那你知道她死去后会到哪里吗?”让他没想到的是,妹妹的眼圈一下就红了,吓的他连忙安慰起来。

“你......你哭什么啊?”于墨色也安慰起来,但是他太紧张就磕巴起来,还咬到了舌头。

“你们会把她怎么样。”王雨晴缓了缓,眼泪还是没流下来,她眼睛微微泛红,鼻子还抽动着,和家里的仓鼠觅食差不多,非常可爱。

于墨色果断的回答:“如果她是个好鬼就送她到该去的地方,不是的话就送她见上帝。”眼神平静且坚毅,这一点绝对没得商量,这是他的原则问题。

王雨晨无奈的拍着他的肩膀,这个人看着很机灵却没想过,死了之后还见个锤子上帝,而且上帝他老人家管的是不是有点太宽了些,横跨太平洋来接单,入不裹出属于是。

王雨晴松了口气,思考一会说:“应该是家里,学校,网吧这些地方吧。”王雨晨揪着她的耳朵:“好啊,好啊,你居然那么清楚她去网吧玩游戏,你自己也是不是经常去。”他没有用力,可是妹妹的耳垂也微微泛红,女生皮肤果然还是娇嫩了些。

其实如果捏男生的话,保不齐要么是舒服的直叫唤(这属于变态里比较常见的),要不就是王雨晨的脸微微泛红,被打之后我觉得应该是微红,就是面积会变的越来越大,最后从脸变成包,令人唏嘘不已。

三人离开了,王雨晨临走时妹妹还神神秘秘的说:“我们班下午要考试,你可以去看看B-21的班级,有好玩的。”说完就和女伴离开了。

王雨晨和于墨色又回到熟悉的楼道,没办法,妹妹也算是死者的唯一朋友,而且感觉在死者去向这一观点上,她比死者父母更加了解。所以她的线索一般都非常重要,哪怕她是个谜语人(谜语人去死),两人只好又钻了回去。

两人无聊的闲聊,王雨晨拍拍墙壁:“诶,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于墨色看着这校中布局,金雕狮子立台前,园中花草争奇艳,四季长青树。佳人携手站台前,四人搭建鼓楼戏,板有各奇人。

说人话就是很好很不错,就是有小情侣碍眼了,坐在升旗台上谈恋爱,王雨晨很欣赏他们的态度,被老师抓走时态度很诚恳。

“很好啊,怎么了。”于墨色在发着短信,今天寺院双休日,他在回师姐师妹的消息,可惜的是这群仙子不会转账,发来几百个二百元的红包,于墨色还得一个个领取,而且上面写着的“师弟加油,爱你呦。”之类的话,让他头皮发麻。

“没怎么,就想让你和我那便宜师傅来这上学。”

“嗯。”于墨色答应一声,然后:“嗯?!”

震惊使他站了起来,然后默默的蹲着,王雨晨贴心的嘲笑:“头没事吧?”

听到这个消息,于墨色沉默,祝君安流泪,虽然她没在这里。

平心而论,这两个人的素质在同龄人眼中也确实是平均水平,于墨色虽然理科不会,但他文科也不会,古来物理考试多,金榜题名有几何,不过于墨色的英语还行,毕竟他的妈妈是个外国人,这属于DNA遗传了。

其实可以把他当成那种从小专攻语言,高中就精通三国语言然后被保送,这么看来仙种的身份也确实和这个类似,但需要经历血与泪,还有无数身体上的折磨,每一次挥刀都会让他们更加强大,承担的也就越多。

两人终于听见了上课铃响起的声音,蹑手蹑脚的从楼道里爬了出来,整个校园笼罩在安静里,偶尔几片白云闪过,也不会发出声音,纪律严明,不愧是最好的学校。

两人和贼一样摸到班级,B-21在三楼,两人一拐角就感觉不对劲,于墨色手中拿着王雨晴买的冰水,按在头上,两人看着班级前的桌子,上面摆着一直白猫,正盯着他们,如同蛇般冰冷的眼光,还吐信子舔着嘴角,一看就是个狠茬。

班里伸出一颗熟悉的脑袋,语气平静的说着:“进来吧,看你们的傻样。”流云正在擦拭着一个茶壶,看了两人一眼,就溜了回去。

两人小心翼翼的从猫前走过,猫看起来并不在意,懒洋洋的翻个面晒太阳,但是王雨晨拿出身家性命发誓,刚刚肯定不是幻觉,那种眼神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眼神。

班里就只有张床和桌子,桌子上摆了三杯茶水,泛着翠绿的光泽,茶杯把手是一条凤凰叼着一枚戒指,戒指上面布满铭文,流云一手插兜一手倒茶,头发带着自来卷,漫不经心的打着哈欠,似乎刚刚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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