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黄家思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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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门外站满了军队,这次宴席苏玉闽三人聊的酣快淋漓,黄凯是苏玉闽的师傅,也是苏芥云的师傅,更是国师,只是被焚皇评价为思想不成体系,是老一辈的佼佼者,可终究是老了。

张翰之是苏玉闽的老友,两人思想上的交流多不胜数,两人思想一致,治国不一。

焚皇很信任这三人,连请苏玉闽回国治理乱象都是黄老和张翰之联合进荐的。

“师傅,不,应该叫老师还有翰之,您俩人是祭祀这场灾乱拿我开的第一刀啊?!哈哈。”

苏玉闽口不遮拦,因为他知道遮了就把二位当外人了。

黄凯笑着反问说:“既然叫师傅,怎么又改成老师了?”

苏玉闽:“嗨,我这身本事是跟您学的不假,但是我依旧是黄派思想的传承人,你传授思想,理当叫一声老师。”

张翰之打趣道:“你这思想很危险啊!昂,哈哈。”

这一句话引得三人大笑,特别是黄凯老人家边笑还连连点头。

这时张翰之又开头了一个话题。

“我张翰之,在年轻一辈中最看重的就是杨怡上将,他的儿子也不简单啊,杨九,十六岁就能和他父亲谈论治理之法,可这些都不如我一个小友啊!”

苏玉闽来了兴趣,连忙问,你何时有的小友?

张翰之说:“我这位小友,思想观念奇怪,如果说黄老是佛思,那小友就是魔,可这位小友偏爱武,听说同龄层就没人能打过他的。”

苏玉闽:“你这么说我就好奇那位好友了,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英才?”

张翰之摇摇头说:“你也太不识货了。”

黄老却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就苏玉闽一人蒙在鼓里。

黄老想了想开口了。

“张局长说的可是天乐国荣昌公?”

还没等张翰之接话,苏玉闽便接上。

“那小兔崽子都是黄老的学生怎么能拿来和黄老比呢?怕是老师猜错了。”

张翰之连忙解释。

“对对对,我的错,不该拿他跟黄老比。”

黄老挥了挥手。

“我们对英才连评价都不敢了?好的就该拿上排面来,我一糟老头子啥也不剩了,只剩点思想和一身蛮力,就期盼年轻人能踩在我的肩膀上看出去,那我这一生就值得咯。”

张翰之倒了三杯酒喝下。

“这酒一是罚我对黄老不敬,二是敬黄老的国师风范。”

这宴席菜没吃多少,一顿酒一喝就喝到晚上,听着蝉鸣,三人才开始聊起此次前来的正事。

张翰之问:“玉闽,你这次前来是国家内部矛盾为主体,你可想到解决之法?”

苏玉闽:“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民心不朝皇帝了,这才是最麻烦的,什么号动群众那就纯属扯淡,那不是把百姓当傻子吗?”

张翰之:“现在还只是思想运动,不存在实体战争,可是那帮奴隶已经开始躁动了,依据以往的经验我们可以使他们内部瓦解,但自然瓦解是行不通了,大力打压只会造成更麻烦的乱象,以前奴隶起义只是没有思想的空壳,闹着闹着就土崩瓦解了,现在他们内部领导起义的人依据前车之鉴已经有了完善的体系,现在就算是把领导人抓出来也怕为时已晚呀。”

苏玉闽:“如果能一方面强力打击,一方面抓出领导阶层,趁他们乱了阵脚,军事实力还没成型一举歼灭。”

黄老先生:“这治标不治本,这群人经过一次次欺压连死都不怕,是一群天生就能打战的兵,就算在不成型之前就消灭,也还会有千千万万的重组,只会让他们吸取经验,一次比一次难办。”

张翰之:“我们需要一个人引领矛盾,必须让他们相互消磨殆尽,我们可以发动所有思想的主体成为矛盾的主体,争出个究竟来,再靠一个摆渡人,将他们全部引领回岸,而这岸必须是国家主权。”

黄老先生:“不可能争出究竟,如果有究竟那还是你君王国家的主权吗?那不是你思想主体的人怎么办?再立思想吗?你不会希望天下大同吧?”

张翰之很明显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便不敢再提了。

苏玉闽:“那就杀光这些思想,或者等着思想杀光皇室。”

三人都沉默了,其实是都被苏玉闽这句话吓到了,更令三人清楚的明白,现在就没有任何的敌我了,已经是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候。

沉默了半晌,没有一点噪音,只有苏玉闽起身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一条香烟,拆出一包,又一支支递给两人,黄老却拒绝了。

苏玉闽点上了香烟。

张翰之:“既然这样,我觉得不如给一部分思想掰回来,给一部分人想要的,处理几个激进分子,重点是利用思想与实践。”

苏玉闽:“这句话我赞同,重点是拉拢民心怎么做?统治的统治,恩赐的恩赐,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解不了燃眉之急,我这次回来只能先设立一个组织,就叫锋吧,上斩饕餮下斩奸贼,夺来的钱财全部用于奖赏,强韧的矛先刺向反动,再设立隐藏在百家间的卧底,一次性全部剿灭。”

张翰之:“我觉得可行,在这基础上稳固我们自己的赏罚体系,可是这样一来边墙修建就没办法继续了。”

苏玉闽:“那就多抓几个,把抓来的全压到边境做边墙,这事又不是没干过,相互制衡,这事就能成。”

张翰之:“你所做不能声张,我则大张旗鼓搞思想和体系,两面统治,打破他们的幻想。”

黄凯:“我不知道你们是师出哪家,既然是如此制衡的统治又怎么拉拢人心呢?终究怕是你们的幻想被打破,更别说我们还有那个人的前车之鉴呀。”

张翰之:“此事过去了很久,别无选择,只能如此,我觉得黄家的思想得根据实情做做改变了,我们得打造更具实施力的思想。”

苏玉闽:“此事过大,不易惹怒龙威,又得顾及百姓,我们不可能让皇家上阵打战,更不能期望依靠皇家指挥打胜仗,那就发动群众,针对众望所归是何物这一点击溃他们的防线。”

黄凯:“那我还是守着我的爱徒成长方可,我是不能融入了,我老了让年轻人踩我肩膀上都不可能咯。”

苏玉闽招呼着两人送回了住处,然后又腾出一个空房的位置,跟着苏玉闽进来了一个人,一个黑色衣服,帽子遮着头部的半大孩子。

“你见过芥云他们了?”

“嗯,少爷不愧是荣昌公,公主也有独特的优雅,唯独小姐,只是荣昌公的垫脚石。”

苏玉闽沉默不语,似乎默认了这个说法。

黄凯没走,第二天就到了这个苏芥云的房间,门前是黑墨水染的梅花做的工艺品。

黄凯敲了敲门。

“请进。”

黄凯进门看见抱着笔杆子写字的苏芥云丝毫不觉得奇怪,荣昌公别的爱好奇特,抱着笔杆子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芥云坐在地上,倒了杯茶仰头一咕噜喝下,抬头一看,诧异的起身,又对着黄凯先行了个礼。

“先生请上座。”

苏芥云刚想收拾笔墨,却被黄凯拦下。

黄凯接住那张写满了胡言乱语的黄纸,念了出来。

“不堪回首嘈杂的文化,那么多的文字从哪学起,一个个字堆起的书仔细一看全是钉子。”

黄凯拿着黄纸入座,古木的椅子坐起极其舒适。

苏芥云从桌上沏了杯茶递给黄凯,才坐到一旁。

“老师怎么来了,我该去拜访您的,怎么倒让你亲自来了。”

“噢,今早醒的早了一点,出来透透风,想看这花里来花里去的忽然起了雅兴,来你这看看,哎,你这倒是没有外面新鲜啊!哈哈。”

“不好意思老师,你看你来的急,我也不好收拾,见笑了。”

“无碍,只是我看你这写的东西挺好奇,你说这文化本是国人世世代代累积的成果,这怎么就变成嘈杂了?这世世代代写的优美的文字,又怎么变得钉子一样戳人了?”

苏芥云皱了皱眉头。

“如果一群人想要变革,那变的到底是什么?几个人搞文化,各个非得拿出积压多少年的箱底里的东西出来给别人看,东拿西拿,全是书上的,不是自己的,就杂了呀!

“年轻人在于求学中成才,但现在到底学哪个?求学变成了一个个陷阱,一不小心就陨落,一个国家的人都没争明白,我怎么会明白呢?”

黄凯点头同意,又说:“那争论各个引经据典,却被你看成是钉子,真是讽刺呀!哈哈。”

“争是争不明白了,如果一本书各个字都是对的,你说这段对,他说那段对,那我们还争什么呢?那错的又是什么?不敢明了,怕戳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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