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老酒与老茶饼(亲们,求月票哈)(2 / 2)

加入书签

肖老板讪笑道:“那啥,给俺也整点。”

钟世平摆摆手说:“别整,男人不能喝酒,要喝茶!”

肖老板推了推他的肩膀低声说:“你少来,妈的给我整点,你这一罐子酒不少,三十斤四十斤有吧?我不多要,五斤……”

“五你妹哟!”钟世平赶紧打断他的话,“这酒多宝贝你不知道啊?还五斤,最多五两,爱要不要!”

肖老板骂他一句‘抠抠搜搜’,然后问王忆:“那个王总,你那里还有没有?高低给我整上一坛子。”

王忆笑道:“没有了,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肖老板眼巴巴的问:“那你有没有好茶叶啊?你走山过海的,也不能光收酒吧?有没有好茶叶?”

王忆心里一动,打了个响指,说:“还真有,老普洱,我这边有这个东西。”

普洱茶号称茶圈中‘可以喝的古董’、‘可以触碰的历史’,跟绿茶红茶越是当季越好喝不一样,普洱茶是越陈年越有价值。

至于这个价值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忆不管,反正他看过一本介绍收藏品的书,那上面给普洱茶单列了一个章节。

普洱茶里面有一批茶饼是五十年代制作出来的,都是价值百万的天货。

但这个价值百万是在二十一世纪,在八十年代这东西……

不太值钱。

那年头的老普洱茶树好像都不太受欢迎,当时很多老茶树被挖出来换成了产量更高的新茶树。

肖老板一听他的话来劲了,赶紧招手示意他进屋:“来,王总请进来。”

王忆跟着他进去,他可以跟这个肖老板一起来研究一下茶叶。

如果麻六去沪都卖货,那可以卖杂货。

烟酒这东西管制的厉害,可糖茶、点心、肉食等等经过再包装后能够大肆出售。

特别是茶叶,利润很大。

钟世平跟着要进去。

肖老板把他给推出去了:“你满身鱼腥味和酒味,是个世俗中人,不能进我门来。”

“王总身上的鱼腥味更重!”钟世平怒道。

肖老板愣了愣,他眨眨眼睛闻了闻,然后满脸欣喜的说:“啊,这是自由的味道,这能跟你身上的铜臭味一样吗?”

王忆被他逗得哈哈笑。

老板年纪不小可心不老。

钟世平把虎骨酒收起来,然后跟着进来蹭茶喝。

肖老板特意要请王忆上楼进雅座,王忆摆摆手说:“你想要老茶饼?那价格不便宜。”

“价格好商量嘛。”肖老板堆笑说。

王忆说道:“我跟你说实话,我们这圈子里人少,然后每个人各有所精,老茶饼不在我手里,但我应该能帮你捣鼓到。”

“这东西真的不便宜,动辄是百万级别。”

钟世平听到这话骂道:“炒作、都是炒作,茶叶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炒的。”

肖老板不屑的说:“噢,我们茶圈是炒作,你们白酒圈里那就不是炒作啦?还有野生大黄鱼小黄鱼,这一条上万一斤几千的,这就不是炒作啦?”

然后他正色看向王忆,犹豫的用手拍了拍桌子:“上百万的价格不是问题,问题是你那是什么茶叶?”

“如果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同兴号向纯武内飞圆茶、三十年代的大票敬昌号圆茶、五十年代的甲级蓝印青饼、或者一桶的88青,那百万价格真不是问题……”

王忆说道:“你要真能吃得下,我可以给你捣鼓一下看看,反正钟老板了解我,我这人做买卖很公道。”

钟世平说道:“王总确实公道,他做买卖最像我了。”

肖老板便哈哈笑了起来。

然后他说道:“那麻烦王总帮忙捣鼓一下,钟老板也了解我,我身价比不上你们这些老总,但是四百万五百万的还是能拿出来的。”

钟世平嗑着瓜子揶揄道:“老肖你这就客气了,什么四百万五百万,两个四百万五百万差不多,你光在招行存款就有千万。”

“去年秋天市里招行组织活动邀请千万额度VIP去洪沙瓦迪春游的人里有你吧?今年过几天你们又要有活动了吧?”

肖老板正要举起茶杯喝茶水,他一听这话手都哆嗦了:“别瞎说,污蔑人,根本就没有的事!”

王忆一听这道貌岸然的同志竟然如此有钱,那必须得办法赚一趣÷阁。

虽然他身上钱已经够多了,但谁又会嫌自己钱多呢?

就像上次卖猪的汉子们所说:钱这东西又不咬手。

于是他承诺道:“那我尽全力给你找几块有价值的老茶饼吧,我一个朋友是这方面的行家,他在你们圈子里应该挺有名气的——算了,咱们别废话了,事上见。”

肖老板说道:“行,你有好茶饼你尽管联系,我这边胃口可以。”

钟世平劝说他道:“老肖你最好小心点,这两年经济形势不好,很多东西都炒不动了,你小心别掉坑里去。”

肖老板说道:“放心,我做事有谱。现在确实经济形势不好,可有钱人越来越多了,只要有钱人还在,那名茶名酒便有市场。”

“喝茶人不买茶,买茶人不喝茶。”王忆笑道。

肖老板点点头:“我买了茶叶也不是喝的但也不准备去送人,而是要斗茶。”

听到这话王忆大感新奇,还有斗茶一说?

钟世平也好奇问道:“我听说过斗牛、斗犬、斗蛐蛐、斗鸡斗艳,还真没听说过斗茶,还有斗茶的?”

王忆瞥了他一眼,你说的是斗鸡眼还是鸡斗艳?能不能展开说说?

肖老板说道:“普洱茶是岩茶,广粤之地一直有斗茶文化,哪家茶厂要是没有个几十万的茶,连参赛资格都没有。”

“斗茶的地方叫斗茶园,里面给名茶排了个表,叫《英雄谱》,各茶园茶庄的老板要是不能在里面占有一个名额,那就别想把自家出产的茶叶名气打出去。”

“你们都知道现在茶行炒作的厉害,那就是中小型岩茶厂的杰作。”

“它们通过与外地的客商合作,注册新公司,然后将当地的茶叶进行奢华包装,再给茶叶取个新名字,编写个漂亮的营销文案,制造出茶叶‘稀缺’、‘非卖品’‘大师作’这些噱头进行炒作,来把自家的茶叶炒进《英雄谱》。”

“现在高档场所喝茶都是论泡,一泡用8克茶叶,卖个万八千甚至几万块,这个习惯就是从斗茶园里开始的。”

肖老板说着摇了摇头:“我也知道这是炒作,嘿嘿,但是乐在其中的人那么多,我们这样的小喽啰除了能顺应大潮大势往前滚一滚,还能怎么做?还想逆天而行?”

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一副看透世间真谛的样子。

王忆默默地喝着茶,问道:“大罐茶和小师茶……”

“你买过没有?”肖老板笑着问,笑容很是不怀好意。

王忆说道:“没买过,就是听过宣传所以好奇。”

肖老板说道:“没买最好,买了的话那可真就是24K纯傻批——嘿,老钟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是不是买过啊?”

钟世平赶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突然之间想起一件事,我先回去了。”

王忆说道:“我也跟你一起走,还得问问你那个饲料厂的事。”

钟世平是老江湖,办事非常缜密。

饲料厂的资料都被他打印出来了。

这样王忆不用在这里磨时间了,他拿到饲料厂的资料、收了海货的钱,便开上自卸三轮撤走了。

回到82年,学生还没有下课,依然在秋风吹荡中缓缓地打拳。

王忆琢磨着得给这配上音乐,配什么音乐呢?

没得选了。

《万里长城永不倒》吧。

这首歌82年已经问世了,正在港岛的大街小巷刮起一阵‘国人已觉醒’的狂风。

本来《精忠报国》是更好的选择,可问题是这歌还没有出来,自己要用那得重新谱曲填词进行录唱,哪有这个条件?

何况《精忠报国》这种曲子一旦问世必会引发好些人的关注度。

王忆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何必非得去装逼去把自己推出到更多人面前让更多人去注意自己呢?

这样他直接返回去给邱大年发了个信息,让他买一盘空录音带录一首《万里长城永不倒》。

邱大年给他回了信息,说天涯岛上的包装生产线经过调试可以用了,是不是要招聘人手开始投入使用。

王忆先让他招聘两个手脚麻利的聋哑人去把一些商品重包装,这是一条很有用的生产线。

麻六这边在沪都找到了一个庞大的销售市场,这样22年很多商品换个包装在82年可以出售。

倒也不用大赚特赚,先帮他能在沪都占据一席之地就行。

再次回到82年他便没什么心事了,安心等着吃晚饭。

他接下来要琢磨的是再过几天的九月十号是教师节,得给教师们准备点福利。

一套服装他已经都给准备好了,另外还要准备点什么东西?

转过一天来,下午时分。

张有信乘邮船到来,同时给王忆送了个信:“还记得我之前说有人收猴票的事吗?”

王忆立马反应过来:“怎么了,有人要买吗?我手里有一大版,现在是什么价?”

张有信兴致勃勃的说:“现在价格很高!”

他说道:“今天刚开春那会我给你那些猴票,当时我不集邮,所以没了解这个行情,前几天我问我同事的时候才知道,那会单枚新票就涨到5角钱了。”

“然后这个猴票长势很快,过几天就一角钱二角钱的节节高升,到了前些日子的夏末时,已经涨到了1.5元一枚,四方连要价6元钱啦!”

王忆当场惊呼一声:“好家伙!”

这是真心实意的一声惊呼。

膨胀速度太快了。

他隐隐记得国家在八十年代有一次物价大通胀,市场上物资都被买空了,不过事情好像发生在八十年代的后期,当前市场还是挺平稳的。

其实经历了82年的生活、看过了国家八九十年代的发展历程,他现在对于22年的国家感觉还是挺稳的。

虽然22年经济问题很大,可是真去了解过共和国成长历程的就知道,这压根不算事,近代中国就是一个在全世界围追堵截中艰难求生的国家。

就像志愿军入朝作战时候志司对战士们说的一句话: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世界上装备最好的联合国军队,战斗会非常艰苦,但我们要争取胜利、要敢于胜利!

张有信问道:“你要卖掉这些猴票,那你下午没什么事,我带你去县里一趟?”

王忆不在意的说:“你帮我打听一下市场价,有人愿意买就按照市场价来买,我把猴票给你就行了——我还信不过你吗?”

张有信哈哈大笑:“小哥你说话总是对我胃口,另一个你卖邮票可不只是这几张猴票,还有这个。”

他拿出信封递给王忆。

王忆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些军邮票!

其中就有那些熟悉的黄军邮、紫军邮、蓝军邮!

黄紫蓝三军邮上都有邮戳,是已经用过的了。

他问道:“这不是上次你给我送来的军邮票中,信封上的那几张吗?怎么回事?你没有把它们还给你亲戚?”

几个月前张有信拿蓝军邮来找他换酒喝,当时王忆可是从中大赚一趣÷阁。

但他当时看过信封上的地址,知道那些信件的重要性,而且这些信封连同邮票都不能带到22年去,所以他又还给张有信了,让他还给亲戚家。

结果现在这些邮票又出现了,于是王忆就急了:

他怕张有信没听自己的话,把信封还是截留在了手里。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张有信笑道:“哈哈,你看你,着什么急?我上次把那些信都还给我亲戚啦。”

“你当时说的对,那些信还真是有用的,都是我舅姥爷和战友之间的通信所留,所以我回去还信件还把我舅姥爷给弄高兴了,说我懂事了。”

“上个礼拜天我又去他家里来着,然后期间提到了集邮的事,我把你手里有猴票还有你准备卖猴票支援学校建设的事说了出来。”

“当时我舅姥爷询问了你的情况后非常感动,他让我小表舅去把他多年收藏的军邮票找出来,然后找了一些现在市场上值钱给你送过来。”

张有信从中挑出一张给他看:“这个很值钱,全面胜利邮票,你看上面有谁?”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