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之礼（2 / 2）

修士们搬来了小桌和两把椅子。

巴卜喝了一口茶，提议道：“若是陛下不想去，请允许我出场，就让我来应对赛斯匹特。对付这种人，我还是有点自信。”

国王瞥一眼巴卜，对裴利塞兹说：“你们在这里留几天？”国王逗弄着刚睡醒的小可爱，随口而出。

“三日。”裴利塞兹脱口而出。

“嗷丝！”娜布菈忽然就掐了一下他。“这事父亲做决定！”

“哦吼吼！”父亲笑道，“那就十四日！我得好好陪陪小科莱多斯！娜布菈雅，有你认识的人哦！”老人看向乐团。

中央的长者清了清嗓子，手指拨动琴弦，口中哼着一个个音节，那小小的琴独自奏鸣，声音却意外的扩散到了整个教堂。

琴声似乎毫无旋律，但音色十分优美，令人沉醉，好似这旋律是不需要的一般。

“百见不如一闻呐！”国王微笑着感叹到。

“毕竟是二十年一次的盛典嘛。”巴卜微笑着说到。

“大伯他很少开嗓子了呢！”见到那位长者，娜布菈十分开心，那是她父亲的大哥，抚养她长大的大伯，布尔纳什·缪索·艾伯赛路德（Bullnush Müso Ёbseluth），同时也是提克沃兹艺术学院的院长。

“头一次见呢，那是圣器吧！”

毫无旋律的美妙音乐一刻未曾停顿，仿佛连绵不绝的风，这股风牵引着众人，牵引着科莱多斯，将他们引向呼啸的大峡谷深处。

曲声由淡淡的微弱渐渐引向持续的高昂，有鼓声，有笛声，有竖琴声，有号子声，有微弱的，有相和的，有激烈奋进的，有隐于群响的，鼓是狼皮的，笛是十年竹的，竖琴是四十九弦的，号子是铜的。

难以想象，布尔纳什长者能毫不停歇地演奏、歌唱，他的手指在弦琴的七根黑弦上翻飞舞动，口中哼着七个音节，七种音调。这声音似乎毫无旋律，却又十分独特，似乎拥有它独有的旋律，这种无尽的变化，如自投江的梦幻流水一样危险，却如决之宫的诡变谲易一样令人向往……

阳光的阴影缓缓移动，神甫坐在南边最末尾的靠墙椅子上，闭目养神。“这是那个吧！这就是那个吧！我已经，不想聆听神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