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离别（1 / 2）

”神道一成，我便为域中神祇，域不灭，吾身万古长存，好处多多，只不过也有坏处就是了，出了神域，就没那么能打了.....”

“于你那姐姐不同，你姐所行之神道，不立神域，自身便是神域，身于何处皆为神明，一旦修成，便是行走于世间万古不灭的神明，不受任何限制！”

张石君眼睛泛着亮光道：“我就知道姐姐厉害，哈哈，没想到有这么厉害，那为啥先生不行？”

赵擎苍哈哈笑道：“听说过人挪活，树挪死吗？我本为松树，开了灵智才踏上道途，扎根在哪儿就是在哪儿，一挪便要死！”

“你那姐姐的事，我不多说，她也不愿让你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她走出了一条前无古人的大道便可，这其中还有你的功劳呢！”

张石君愕然道：“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先是救下了她，又为她争来了宝药，成为了最后一份机缘，成道路上，往往只差那么一步，而你却拉了她一把，当然这其中也有我一份儿功劳，哈哈……”赵擎苍摸了摸张石君的脑袋。

“知道为何临渊之下万物皆死，唯有山谷中生机勃勃么？我已于临渊之下多年，一直都在散功，所以这份福缘都聚在了山谷之中，本是给你的，你却让给了柳梦清......”

张石君摸了摸鼻子，望着已泛死气的老松，眸中尽是担忧道：“先生，就非得死么？”

赵擎苍指着树干坦然道：“早就活不成了，被人斩了一剑，这一剑也断了我的大道，否则何至于转修神道？所以才早早的下了临渊，为我未来的神域选址，百里怕我被人暗算，于这里护了我很久……”

这一刻的张石君才发现，老松苍劲的树干上有一道不起眼的印痕，虽已愈合，可却被断了大道，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于古战场之上看到的儒生必定是赵擎苍

不禁目露骇然，眼前这尊存在究竟活过了多少岁月，所以肚子里才装着那么多好听的故事么。

“哈哈，别这么看着我，舍不得死而已，才一直撑着，只不过如今撑不了多久了.....”赵擎苍笑着，可眼中更多的乃是迷茫，他不知道入了神道，丢了金笔玉册，持剑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那还会是真正的自己么。

所以他不舍，不愿死，想多看看这片世界。

望着赵擎苍的侧颜，张石君不禁开口道：“先生，您下辈子还是读书吧，不要练剑了，这剑我来练就是......”

赵擎苍怔怔的望向张石君，不禁笑出了声：“为何，读书不好么？你小子可是个好种子......”

张石君摇头道：“书还是要读的，只不过先生的故事里书生总是受欺负，被狐女谁骗，不够豪气，还是要练剑，江湖就该仗剑而行才是，再说先生下辈子若是练剑了，学生有不懂的疑问，介时寻谁问去？”

望着腰间挂着酒葫芦的张石君，赵擎苍有了几分恍惚，依稀间似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喃喃道：“你的剑，将来会比百里峥还锐么？”

百里峥，万古第一剑道巅峰，无人出其左右，其剑之锐，天下皆知！

张石君笑道：“先生，未来又有谁会知道呢？”

望着张石君澄澈眸中的那一抹坚韧，赵擎苍笑道：“下辈子当个书生也没什么不好的，介时若是行走江湖，还得靠你这个学生保驾护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