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古漠荒原之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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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年前,距离九川地下城两百公里远的一片荒原内,曾发生过一场极其惨烈的大战。

凶兽那边,光是天级凶兽就出动了两头,一头裂苍穹鹰,一头龛努拉,此外还有十余头地级凶兽,玄级人级更是不计其数,密密麻麻,犹如潮水一般涌来。

那裂苍穹鹰翼展足有百米,盘旋之时可以遮天蔽日,仅是一个扇翅,便能搅动强大风暴,使得云层之中雨水结冰,化为冰峰坠落大地。

而那头龛努拉更是有着远超装甲坦克的厚重体型,所过之地血肉飞溅,就像数百吨的实心金属碾压而来,无人可挡。

为了挡住这些凶兽的脚步,人类方面集结了五位SS级狩猎者,十七位S级狩猎者,百余位A级与B级狩猎者,而C级狩猎者则根本上不了战场,因为光是那战斗之时溢出的冲击,就能轻易将C级狩猎者重伤。

此外还有铺天盖地的炮火与堆积成山的武器支援。

可以说,那场古漠荒原之战,掏空了亚洲中部战区的所有储备,凡是可以抽调出来的人力物力,全部投入了战场。

距离古漠荒原最近的几个地下城甚至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人可死,兽要灭。

据说在这场战争开始之前,狩猎者学院破天荒联系了驻扎在东部海域与西部雪原的两名王牌级狩猎者,暗示他们可以在战局崩溃之前,万里驰援,不惜一切代价护住古漠荒原!

因为古漠荒原下方,有着大量的能源储备,一旦失去了这块领地,本就资源匮乏的地下城只会更加捉襟见肘,不等凶兽入侵,自己就会土崩瓦解。

那场大战之广,之久,之惨烈,足以在人类对抗凶兽的历史上刻下丰碑。在人类最艰难的时候,为了不让那两名王牌级狩猎者插手战局,他们所驻扎的范围内,竟然出现了霸主级凶兽的活动踪迹,为的就是牵制住这两人,你敢去支援,我就敢让驻扎地变为废墟!

好在这场战争,终于是人类笑到了最后,那座古漠荒原上,多了无数具残缺的尸体,多了数座大小不一的湖泊,多了太多太多失意的人。

每每回想起那时的场景,裴满空都会唏嘘不已。老人常从深夜中惊醒,而后望着静谧安详的黑漆漆的房间,眼前一头头凶兽肆虐而至,一位位前赴后继的勇士血洒疆场,跨越百里千里,不知从哪座地下城支援而来的导弹,带着呼啸破空声划破天际,还未等落在凶兽阵营,就被裂苍穹鹰凝雨成冰再成盾,在空中引爆。

爆炸的冲击将正下方的凶兽与狩猎者碾成肉泥,弹片更是像流星陨落,不分敌我,只是凶兽皮糙肉厚,受的伤到底要比狩猎者轻些。

在那种环境下,很多事情无法预料,很多事情无法控制。

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们,要么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自此退出狩猎者,要么身受重伤,退居二线,身心健全者当然也有,但太少了,少到可怜。

当边月两个字再度出现于老人脑海后,裴满空挺直的身躯瞬间垮了下来,他双眸之中光点闪烁,颤颤巍巍,不可置信道:“边……边月?”

飞景点点头,确定了那两字并非老人的幻听。

九川之中,姓边的人很少,叫边月的更是只有那一个,老人一把抓住飞景肩膀,激动而又恳切道:“你有他的照片吗?”

老人情急之下,力道大了些,飞景强颜欢笑,稍稍将肩头低了些,“没有照片。”

老人双眸通红,就像手足无措的小孩,口中念念叨叨,“既然是都水为你们牵线搭桥,那他一定知道边月的情况……对,都水一定清楚,我这就找他去,我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

裴彩旗对于爷爷的过激反应有些害怕,她一边搀着裴满空,一边联系父亲裴鸿运,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吃猫大鼠还没明白前因后果,事情就结束了?自己还没在裴满空与女神面前好好表现呢!

他满脸堆笑的看向飞景,讨好道:“给我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呗?”

飞景慈爱的摸了摸吃猫大鼠的脑袋,柔声道:“乖,这也是你的一件伤心事,咱就不提了。”

吃猫大鼠嫌弃地拍掉飞景小手,白眼道:“和古漠荒原之战有关?”

飞景点点头,没有多说。

吃猫大鼠的父母同样都是狩猎者,在那场战争中,他的父亲壮烈战死,母亲虽然存活了下来,但精神遭受重大打击,需要专人照顾才行。

因此每次提及古漠荒原之战,飞景都会格外谨慎,有的时候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的人,偏偏内心最为脆弱。

吃猫大鼠问道:“这与边月有何关系?”

飞景解释道:“边月的父母,也是在那场大战中双双牺牲,而且不知为何,明明可以享受烈士家属优待的他,却沦落到了贫民区。”

吃猫大鼠震惊道:“那时他才多大?孤零零一个人怎么在贫民区存活下来的?”

飞景摇摇头,在去地表之前,她和天酒简单查阅过边月的资料,前几日回来之后,她更是用了非常规手段,越过层层权限,了解到了更多的事情。

只是那些被封禁的往事,让边月的成长历程更加扑朔迷离。

飞景眼神幽幽,以一种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道:“我不知道边月是否清楚这些往事,可如果他在知道之后,仍能保持当前的理智,说明这家伙要么冷血无情,要么城府极深。”

吃猫大鼠忽然想起一事,“天酒呢?怎么典礼结束后就一直没见到她人。”

飞景也是纳闷,自从回来之后,天酒露面次数极少,就和闭关修行一样,整日不见人影。

夜幕之中,空气中的温度极为反常的降到了零下,这在如蒸笼一样的地表上太过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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