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左良玉来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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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一个明末位面正文卷第四百二十二章左良玉来贺“咳咳,这里人多,可否借一步说话。”

洪承畴看了看左右,小声提醒道,李朝生点点头道:“行,谷子,找一间静房。”

谷子闻言点点头,直接引领二人进入书房,书房重地,就算外面再喧哗,再热闹也没有人敢不经李朝生的同意进入李朝生的书房,毕竟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县尊的公文,蓝田的秘密之类的,若是被撞破,恐怕就是一场灭顶之灾啊。

而且李朝生的书房,门口还有两个警卫把守,不论任何人来了,两个人都是:书房重地,闲人免进。

李朝生跟洪承畴进了书房,谷子给二人倒了杯茶水便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洪承畴喝了口茶率先开口:“我手里有一批辎重,其中包括大量的骡马,钢铁,军需物资,以及一些金银珠宝,古董字画,我想出售给你。”

“骡马,钢铁,古董字画?”

李朝生微微皱眉,洪承畴点点头。

“从李自成手里缴获的?”

李朝生问道,洪承畴喝了口水不置可否的道:“大部分是从高迎祥那里缴获的。”

“你没上报朝廷?”

李朝生看着洪承畴,洪承畴笑道:“上报了一部分。”

李朝生听这话明白了,洪承畴带兵打败了高迎祥,李自成,但是缴获的战利品却藏匿了一部分,现在是准备找自己销赃呢。

其实这种事情在明末不算是稀罕事,打仗谁不想着捞一笔呢?都上缴了,朝廷就不知道挪用到什么地方了,到时候士兵军饷都开不出来,那还不哗变?

所以一切缴获要归公在明末就是一句笑话。

李朝生看洪承畴,洪承畴也看着李朝生,李朝生道:“什么价?”

洪承畴倒也磊落,看着李朝生道:“我着急出手,可以低于一成市场价。”

李朝生喝了口茶水:“骡马,钢铁,军需物资倒是有固定价格,金银珠宝倒也好说,这古董字画我不懂,而且里面水很深,我不知道如何接手啊?再说这天下乱了,这古董字画也不值钱了。”

李朝生说着,洪承畴听出了李朝生的弦外之意,盛世古董,乱世黄金,不变的真理,这年代古董字画根本不值钱,而且洪承畴缴获的这批古董字画,大部分都是贼寇们从地主老财家搜出来的,而贼寇们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价值高。

有的觉得这瓶子不错,能装水,就收下了,有的看地主老财家挂了一个仕女图,画里女子长得不错,也就收下了。

就这样这些古董被保存下来,洪承畴打败了这些人,这些东西都成了战利品,而且洪承畴也看过了,里面没有什么精品,都是一些陈年老物件,毕竟一群地主老财能有什么好东西。

当然矬子里拔大个,还是有那么几件精品的,不过都被洪承畴收起来,准备送送礼,所以剩下这批古董都是走量的。

洪承畴想着道:“古董这东西确实不好估价,这样,你找个懂得古董的当铺掌柜的,一切就按照最低价出手吧。”

李朝生看着洪承畴这个样子道:“你很着急?”

洪承畴道:“东西目前都在我陕北军中大营,我不日即将轻身赶往辽东,我若不早点出手,这东西可就不归我控制了。”

“嗯,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办,这批东西我收下了,你是要现银还是……”

李朝生话还没说完,洪承畴便开口道:“我不要现银,如果我想换现银,这批东西就好处理了,我也不必找县尊帮忙,我想把这批东西,换成军需物资,粮草,然后你在帮我运到辽东,我要用这批东西,在辽东大干一场。”

李朝生听了这话一怔,他以为洪承畴准备中饱私囊呢,没想到洪承畴竟然是准备来个钱货大转移,把这批东西换成物资送到辽东。

“这件事对县尊不难吧,毕竟归化城现在在县尊手里,县尊可以借助归化城沿着草原九边运送这批货,而我到任之后,也会派人去接这批货,不知县尊可否帮洪某这个忙,至于运输途中的消耗,全部算在洪某的身上。”

洪承畴颇为渴切的看着李朝生,李朝生闻言看着洪承畴道:“这件事我可以帮忙,价格就按照正常货物的价格来算吧,你这算是戍边物资,李某虽然很贪,不过这种钱财,李某还是不远沾手的。”

洪承畴闻言一拱手道:“那就多谢县尊了,今日县尊大喜,谈及此事,洪某却是有些扫兴,不多说了,洪某等着开席了,今日定要多敬县尊一杯。”

李朝生闻言笑道:“洪大人可别,李某今日还要洞房花烛呢,对了洪大人,你走了,陕西这边谁来镇守啊?”

洪承畴听了这话道:“哦,朝廷已经下旨,调山东总兵左良玉入住潼关。”

“左良玉。”

李朝生呢喃一句,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李朝生想着这时洪承畴已经快要走到门口了,李朝生看着洪承畴的背影道:“哎,老洪。”

洪承畴一愣转头,李朝生想了想道:“辽东苦寒之地,鞑子更是虎狼之辈,万事小心。”

洪承畴看看李朝生拱了拱手没说什么,李朝生见状还想多说点什么,最后叹息一声。

好半天李朝生喊了一声谷子,谷子这时从外面进来,李朝生道:“跟白守民说一声,提高洪承畴的侦查等级,另外派死士潜伏在洪承畴身边,一旦发现他有通敌叛国之嫌疑,立刻诛杀。”

谷子听了这话一愣,看着李朝生道:“县尊,你是说洪承畴会叛变?”

李朝生没说话,谷子皱眉道:“不能吧,他虽然贪财油滑了一些,做事也很官僚,可是他会叛变,不敢相信。”

李朝生听了这话叹息一声道:“人是会变的,尤其是一个人的信仰崩塌之后,会变得更快。”

李朝生说完这话看着谷子道:“赶紧去通知白守民吧。”

“是。”

洪承畴的叛变对大明绝对是巨大的打击,在鞑子入寇中原,征讨西南之时,李定国两蹶名王,名声大燥,鞑子当时甚至都生出了退兵的想法,可是一直不肯退兵的是洪承畴等汉臣,洪承畴更是组织后方的投降明军以汉人打汉人的方式,最后打败了李定国。

说白了,清朝能够入主中原,最后成为中原大地的主人,其根本能成事的逻辑就是靠捡漏。

其实以另一种眼光看明末清初这段历史,其实可以理解为大明守旧的封建势力对可能引发变革的新兴势力的抹杀,也是整个封建力量最后的反扑。

在经过不断的搏杀,最后大明的守旧力量胜利了,并且选择了一个更加野蛮的文明进行扶持,最后守住了他们守旧势力的既得利益。

而这其中一个重要的推动人就是洪承畴,他对鞑子的贡献不言而喻,要是没有他,鞑子能不能占领整个大明都是一个疑问。

因此这样一个祸害李朝生并不想把他留给鞑子,所以李朝生决定提升洪承畴的危险等级,从以前的乙等侦查等级,提升为甲等。

而目前占据甲等侦查等级的汉人,只有李自成一人,其余的人根本没资格进入这个等级。

李朝生想着揉了揉眉心,看来结完婚自己的蜜月是度不成了,这天下又要变了。

李朝生想着走了出去,站在外面迎接宾客,而能让李朝生迎接的可都是手握实权的封疆大吏。

“总兵左良玉大人遣使来贺,送和田玉壁一对。”

左良玉。

听到这个名字,周围正在说话的人都是一愣,左良玉与李朝生的关系,大家伙都心知肚明,左良玉与杨嗣昌,周延儒三人合谋蓝田县,结果没有图谋成功,反倒把自己一家老少的性命搭进去了,这件事,众人可都是听说了。“

这时候左良玉还能来贺喜李朝生大婚,这里面就有东西值得回味了。

李朝生听了迎宾的话也是一愣,他也没想到左良玉会派人来,这时李朝生看着一个中年文士走进大院,看到李朝生连忙作揖道:“左良玉将军麾下主簿马金成见过县尊。”

李朝生看着这位马主簿道:“主簿有理了,主簿是代表左将军来的。”

马主簿听了这话道:“是是,属下是替我家将军来的。”

李朝生听了这话眯缝起眼睛道:“你家将军为何不亲自来啊。”

马主簿闻言嘴角抽搐一下,心想亲自来,他也要敢啊,你是不知道啊,自从我家将军上次被刺瞎一只眼睛之后,整个人都神经了,现在睡觉都穿着铠甲,刀剑不离手,平时看谁的眼神都是警惕的。

一群属下经常看到自己将军拿着剑审视着自己,把这些属下都搞得有些神经了,生怕自家这将军觉得他们有异心,砍了自己。

尤其是最近,崇祯下令让他调往潼关防备蓝田,这更加令他寝食难安,他太害怕李朝生的手段了,他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堵了李朝生的路,自己的另一只眼睛恐怕也保不住了,别说眼睛可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了。

因此左良玉积极的要求自己想要调到湖北,监管张献忠去,可是朝廷驳斥了他的想法,对此左良玉很是恼火,其实左良玉是有野心,甚至准备趁着天下大乱自己搞一番图谋,但是绝对不包括跟李朝生,跟蓝田为敌啊。

因此一到潼关,本来按照朝廷的圣旨,左良玉应该进入蓝田,驻扎地也应该在陕西,不过左良玉却硬生生的跑到了潼关外防守,驻扎地也变成了河南。

这次一听李朝生要结婚,左良玉手下的谋士立刻建议,可以趁机与蓝田交好,最起码把气氛搞活一点,不至于那么死气沉沉,成天提心吊胆的。

于是经过一众人的研究,最后决定派人送礼,而且送礼还很有讲究,所送的礼,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太重,别让蓝田看轻了自己,太轻,又不足以表达心意。

最后才决定选了这一对上等的和田玉璧,另外送礼人选也很有讲究,左良玉,他自己肯定不敢来,来了怕变成鸿门宴。

自己儿子左梦庚倒是可以显示诚意,但是左梦庚不干,他觉得自己来蓝田不死也会被扣成质子,因此也不同意,最后就决定派马主簿来了,第一是心腹,第二地位也很高,不算轻视蓝田。

可以说左良玉畏蓝田如勐虎。

李朝生打量着马主簿,马主簿这时开口道:“县尊容禀,我家将军自从被县尊误伤眼睛之后,眼疾便时常发作,发作起来痛不欲生,本来这次应该是我们家将军亲自来的,可是不巧眼疾又发作了,所以只能在下代劳。”

李朝生闻言点点头道:“嗯,那马主簿入席吧,以后你我都是邻居,当彼此照顾才是。”

“是是。”

马主簿说着,在蓝田人的引领下入席,李朝生看了看马主簿,嘴角微微一翘:“左良玉这是跟自己示好啊,也是现在他夹在自己与朝廷之间,难受了,呵呵。”

李朝生想着,这时外面的宾客更多了。

“宣大总督卢象升来贺,送字画一副。”

说着卢象升也来了,这时陕西三巨头算是凑齐了,卢象升长得很高大,进门之后,自有一股虎步龙行。

看到卢象升也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玩味起来,陕西三巨头,全都到了,朝廷当初还想用他们剿灭蓝田,简直是痴心妄想,看来蓝田势力已成,朝廷也回天乏术啊。

想着众人齐齐看向卢象升,卢象升跟李朝生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入席,李朝生看着卢象升道:“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卢象升听了这话笑了笑道:“明哲保身,孙传庭与洪承畴尚且不怕,你我好歹相交一场,我又岂能缺席。”

李朝生笑道:“孙传庭身不由己,洪承畴也是有自己谋划,只有你是真心想来的。”

卢象升道:“你又怎知我没有所图?”

李朝生道:“又要买火器?”

卢象升道:“鞑子不安分,恐怕不日就会有一场硬仗,还请县尊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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