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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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许酒的随从宫长永成了天人后,他的身份就很有价值了,因为他便注定了今后会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了,如果许酒可以继位,他会是红人,许酒未曾继位或是许酒未成天人,宫长永还会是红人,只因为他到了天人境。因此,与他现在搞好点关系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你们说,我这首词与王子勋相比如何?”许酒笑问道,在场的人闻言奉承了几句。许酒只是面带笑容的回应着。

许酒对于王子勋的一些做法很看不惯,但对于王子勋的那些诗词是很服气的,不过他并不认为那些作品是王子勋写的。一个终日到处寻花问柳的人怎么可能写出那种意境深远的作品呢?他也不知道这些作品是怎么到王子勋手里的,齐国也未曾听过这种天资之人。但他就是不认为那些作品是王子勋所做。

接下来,许酒与宫长永笑着与众人寒暄,那个大汉不喜说话。那些来的天人,见他这般,有人觉得他不识抬举,毕竟高高在上惯了,已经忘了如何做一个人了,但对方有和自己同级别的人,也并不想在此闹,闹开了丢掉的是自己的脸面。还有人认为或知道,他性格本就如此,并未在意。宫长永是真的很欣喜,毕竟在快到生命的尽头时,突破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天人境,因此笑着与其他天人分享着喜悦之情以及对于成就天人后的感触,他们也都彼此似乎并未藏私的分享着感悟。许酒面带微笑地听着他们的言论,时不时回答一两句问话。脸上虽然是笑意,可眼中却满是淡漠与厌烦,只可惜,没人感触到他此时的情绪。

众人寒暄过后,自然要分别了,许酒三人也下到了山下的客栈留宿。到了城里后,宫长永去了一趟城主府,之后才回到客栈与许酒汇合。

宣京,皇宫内,皇帝寝宫,许然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监课司送来的信纸,沉默的坐着,许久后:“老六啊,你怎么还是不死心啊!你这般过分让我如何保住你啊?”他以为这是许酒送来的,伏杀了七波,次次失手,而老六动用的手段还很不堪。许然活了八百多年,他从小便刻苦修炼,修成天人后,过了数十年,父皇驾崩了,他当年的继位是很和平的继位,继位后处理很多事的手段也很是温和,对百姓很是仁义,温和。当然,军事上的事,自有专人管事,不需要他负责,境内的百姓自然安居乐业。

许然虽然听过很多为了皇位手足相残的事情,但他却没有想到,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儿子手上。

许酒做的很多事的手段让他感到极度的心惊,而老六对许酒的恨意以及嫉妒让他感觉到很是陌生,为什么自己的儿子都是这般。自己当时的兄弟对他大都很和善,自己哪怕成为皇帝后,也没见过谁对自己有谋害之心的。自己的那些兄弟都未能成为天人,活了百多年后便入土为安了。

只是,他却不曾想过,他的那些兄弟,当时见他只是专心修炼,无心皇位,自然不会为难他,而后来,他成就天人后,那些人没有其他天人的帮助,自然不会作死。也因此,他并没有亲自深切体会过皇宫里的险恶斗争,自然无法理解老六的处心积虑。

晚上,温婉拿出那本修行法门给父母看,宣布了自己要成为修炼者的事情,只是她感觉父母并不开心,激动。不过,她由于激动于自己将要成为修行者的事,而并未把父母的反应放在心上。打开法册,照着上面的方法,来打通自己的经络。体会力量的感觉。

第二日,宣国再添一位天人的消息,迅速传遍了诸国。宣国皇帝降旨:“七日后,在皇宫设宴,宴请诸国来宾,庆贺宫长永晋升天人,普国同庆。”与之一同传出去的还有许酒所做的诗。一时间各国心思不一,议论纷纷。

早朝时,李无恒听到朝堂上有大臣奏议此事,宽慰道,无用担心。下了早朝后,李无恒一个人去了那片湖边,看着太阳叹道:“劝君莫要再争命。上天有衡量,何必为此狂?”手指缓缓的敲着地面,好一会儿后又气馁的说道:“今古河山无定据!佑你万年,七世而亡。这就是命吗?”

休息一晚的许酒在赶路准备回皇城去,因为七日后是宫长永的庆贺宴。

而离开了池州后游山玩水的王子勋也知道了那阙许酒写的词,看后不以为意的笑了,水平一般,词句不通。而立意在他看来,不仅不淡然,反而是显得怯弱了。远远比不过地球时的那群青史留名之人。

傍晚,许酒便赶回了皇城,回到宫里后,便准备去问候许然,许辉叔拦住了他,让他去御书房稍等片刻。许酒只是表示遵从,在路上,免礼了路上遇见他时欲行礼的宫女,去了书房等候。

此时,六皇子所在的承和宫里,许然正在与六皇子相谈着。“老六啊,你为何这般执着于皇位呢?这片江山就那般好吗?”许然叹道。

“父皇,不是儿臣贪恋皇权啊,而是儿臣不想死啊,父皇也知道那个许然的手段啊,儿臣想好好活着啊!儿臣还想好好陪着父皇和母后呢!儿臣只想活着,儿臣有什么错?”六皇子跪地抱着许然的腿哭诉道。

许然沉默了,扶起了六皇子,然后转身出门了。在他刚出门后,六皇子抹了脸上的泪水,止住了哭声。去坐到了床边,随后,过了一会,六皇子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并未像之前那般哭嚎,而是喃喃着一句话:“劝君莫要再争命。”随后滑落的泪水也更多了。

御书房,等候了一段时间的许酒等来了许然。许然进门时的脸色并不太好看,许酒起身欲行礼,许然打出一道气决扶住了欲要弯腰的许酒。往椅子那边走去,并抬手让许酒也坐。许酒执礼谢到后,坐到了椅子上。

“父皇,你怎么了?”许酒看着面色不佳的许然问道。

“没事,老九,朕想问你一件事!”许然沉声问道。

“父皇请说。”许酒应道。

“可不可以放过老六这一次?他毕竟是你的兄长。”许然的语气竟然有点恳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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