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混乱的柴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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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柴房里仍旧充满敌意,张福和他身后的一众家丁奴仆,不住的逼问着黄鳄。

而黄鳄始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众人的逼问和怒骂,理也不理。他一直趴在窗子上,瞧着外面的动静,寻找着云歌的身影。

对于张府发生的事,黄鳄已经有所了解了。他在清早看到张府的下人开始置办丧事,便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张福暴毙了,这才会发生上午的闹剧。

可是,对云歌这个所谓的不祥之人,黄鳄仍旧深信不疑。因为尽管张福没有丧命,可他的女儿,自己的表妹还是死了。那么如此看来,只要云歌还在张府,自己的舅舅丧命便是早晚的事。

但让黄鳄焦虑的是,如今云歌下落不明,自己却也被囚禁在张府,他深信若是云歌还在张府,那么必定还会死人,如果是这样,那他自己也危险了。

所以,黄鳄一整日都是焦虑万分,不断的朝外面张望,想要找到云歌的身影。

这一切,都被张福看在眼里。

张家时代经商,到了张福这一辈更是将祖业发扬光大,张福的心智也非常人。

通过乐清的手下过来闹时所说的话,以及黄鳄的那一出闹剧,张福直接就推测出,是有人想通过自己的女儿,害死自己。这件事的主谋,无疑就是那个恶毒的乐清。但张福再聪明,也想不通黄鳄到底和乐清是什么关系。

如果说黄鳄串通了乐清,里应外合想要除去自己,那么黄鳄的目的不用想知道,他是贪图自己这份家业。

可乐清对待黄鳄的态度,不像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密谋,不然也不会将黄鳄也捆起来和自己囚禁在一起。

难道,黄鳄是想用苦肉计,从自己口中套出什么话来?

张福左思右想,始终觉得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毕竟自己的家产就摆在那里,也不值得如此费心费力的套什么话,因为他张福根本就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但是,黄鳄此时的焦虑,张福是看得出来的。从他不住向外张望就能看出,黄鳄是想逃离此地。

于是,张福突然冷冷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黄鳄猛地一惊,结结巴巴的回道:“没,没看什么!”

张福冷哼了一声:“黄鳄,你我甥舅之情早已荡然无存!不过你也算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想不想与我做个交易!”

“交易?”黄鳄一愣,“什么交易?”

张福冰冷的问道:“你在这件事当中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你都知道些什么?说出来,我让你今后衣食无忧!”

黄鳄的眼珠先是狡猾的一转,而后嗤笑道:“舅父!此时你一家老小被囚禁于此,外面那些贼人,还能给你留下家财吗?”

听黄鳄如此说,张福也是一笑,说道:“你是怕我无钱银赠予你,对吧?哼!我张家时代经商,怎会将财物聚在一处?即便府上被洗劫一空,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黄鳄听闻,果真犹豫了起来。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只要有利可图,他万事都能商量。

想了想之后,黄鳄还是相信了张福。不为其他,张福是文定县响当当的大善人,出了名的言而有信,不然也不会将祖业做大,家财万贯!

不过,黄鳄深思熟虑了一番之后,还是没有将事情说出来。毕竟自己也是想要图财害命,如果和盘托出,即便张福能放过自己,他身旁那些家丁奴仆,用牙咬也会把自己咬死。

“舅父啊!我是真不知道外面那些是什么人!府上这些事,真的与外甥无关呐!”黄鳄假惺惺的说道。

张福早就料到他不会那么痛快,当即反问道:“那你为何今日前来为我哭丧?是谁告诉你我今日必死无疑的?”

“我!”黄鳄又一次语塞。

张福继续说道:“城西来福酒馆,你知道吧?如今柜上还有些钱银,加上酒馆,我全都送给你!即便是把房产卖了,也够你挥霍几年!”

黄鳄贪婪的转着眼珠,最后一咬牙:“此话当真?”

张福点了点头:“一言九鼎!”

见张福亲口保证,张福终于说了出来:“昨日,舅父可曾捡回了一个叫云歌的孩子?”

“云歌?”张福一皱眉,却也记得自己昨天上午在府门外捡了一个孩子,但不知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管家在一旁提醒道:“老爷,昨日捡回来的那个孩子,就叫云歌!”

黄鳄说道:“那孩子在城东可是快烫手山芋,人人惧怕!因为她乃是个不祥之人,能克死周旁一切活物!城东一户肉贩收养了她,一夜之间满门惨死,平日里与她触碰也会遭遇横祸!所以我...”

听到这里,以张福的心智,怎能不知道黄鳄打的什么算盘,冷哼了一声,接过了话来:“所以你把她动到我府门外,好让她进府克死我全家!是吗?”

黄鳄讪讪的一笑,说道:“舅父,我已经说出来了,您可不能食言啊!而且外面那些恶人,我的确不认识!”

张福气的浑身发抖,怒视着黄鳄,而身旁的家丁奴仆也是听的一个个义愤填膺,叫骂着要把黄鳄打死。可无奈浑身被绑的结结实实,只能愤怒的朝黄鳄吐口水泄愤。

黄鳄畏惧的缩了缩身子,埋头忍受着众人的唾沫,不敢直视众人。

张福深吸了一口气,哀声痛哭:“我张福日行一善,只盼能得个善果!想不到一个不祥之人,一夜之间就克死了我的宝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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