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与虎谋皮,线索初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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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姐,都这么晚了,你去哪呀?”

“屋子里闷,我出去走走!”

起初,白饵以为,在这深宫之中举步维艰乃是常态。

不曾想,从某一刻开始,与人站在同一个屋檐下,连呼吸都是一种困难。

漆黑的夜幕下,雪哗哗地落着,将整个皇宫染得苍白。

天寒地冻,万物皆腐朽。

雍容华贵的新妇,也成了昨日黄花。

亡奴囹圄,由尸体、鲜血、万物铸就而成。

俨然一臭水沟。

“人呢!都死了么!都给本王出来!本王要见君主!”

漠沧无忌,脸上有股说不出的阴森森的神气,加上那席白色囚服更显得可怕。

蓬松的头发垂在肩下,滑腻腻的,教人看了恶心。

粘稠落尽的白粥在天字号囹圄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痕迹,浸透在污垢之中,时不时散发出一股臭味。

他擦了擦皲裂的唇角,渗出的血在手背上留着血印。

“本王是君主亲封的摄政王!是漠沧皇族的大皇子!你们这么对本王,本王定要诛你们九族!”

他挣着铁栏,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嘶喊时,腮帮子高一块低一块,差不多陷下去了。

一双原本炯炯有神的鹰眼,围着一层黑圈,变得寒光闪闪,像钢铁一般。

“来人……”

他沙哑的嗓子猝然失了声,仿佛瓶口被活塞堵住。

眸光怔住了。

“是你?”

只手推开牢门,白饵一步一步走近铁栏。

波澜不惊的瞳孔里,往日高高在上仗势欺人的昌王,狗一般狼狈畏缩在一隅。

“昌王,别来无恙。”

她步步逼近,面若冰霜。

“你怎么会在这!”

漠沧无忌撑着铁栏,吃力地站了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白饵自嘲一问,笑得莫名,“你睁大眼睛看看呀!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么?铜墙铁壁犹在,人却不再是当初的人了!”

灼灼的目光抬起,在四周极尽回顾,生离死别的场景竟历历在目。

“没想到,当初站在铁栏外的人,如今也躺到了铁栏里。哈哈哈哈!”

她笑着,眼眶却被什么刺痛。

下一刹那,眼神针一般盯向了漠沧无忌,“现在,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在这了么?”

漠沧无忌冷笑了一声,轻叹道:“原来是为了那个死人啊!”

闻言,她瞳孔一缩,情绪再也抑制不住,盯着漠沧无忌歇斯底里地咆哮了一句:“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往日的天字号亡奴囹圄门可罗雀,今日却是稀奇,刚走一个,又来一个!”

漠沧无忌又是一叹,平淡的脸色转瞬一黑。

“更稀奇的是,一个个都是为了那个死人而来!男人为了他抛下自尊忍受耻辱红罗帐里自我作践,女人为了他拼死拼活一个劲地往地狱里闯,这天底下的情情爱爱本王见过不少!像你们这般爱得愚蠢、爱得荒唐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听不懂漠沧无忌在说些什么,白饵只是咬牙切齿地问着:“李愚究竟被你关哪去了!他到底在哪!快告诉我!”

“李愚?呵!愚不可及!”

他呵呵一笑,笑她天真,笑她荒唐。

漫不经心道一句:“他死了。”

寥寥几字,便叫九州惊雷彻响。

她骤然冰封的瞳孔里,血丝狰狞,眼泪仿佛滴成了血。

“我要杀了你!”

她冷寂中暗藏杀机。

“就凭你?”

他也曾征战沙场,十指染遍鲜血,要杀他的人数不胜数,还是头一回听到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要他性命。

他发自肺腑的笑中没有丝毫防备。

“轰隆”一声响,脑袋猝不及防地砸在了铁栏上,教他好一片天旋地转。

白饵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以手为刃,将他从铁栏上劈到了地面。

脑袋的丝丝跳痛仍旧在延续,全身的筋骨刹那之间如同散架了般,着力不能。

漠沧无忌没有想到,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今却是力能扛鼎!

他被迫发出一句嘶吼声,才勉强站了起来,可却因连连几天没能进食,早已没有了战斗能力。

他发红的眼皮一翻,忽见,在她的手中,猝然变出了一柄短刀,在这黑暗之中,闪着锃亮的光。

惊觉情势不对,他旋即一躲,撒开腿往牢门口冲去了。

她锐利的眸光一转,手中的短刀飞了出去,凭空几个翻转,最后撞在了牢门上!

“哐当”一声厉响,火星四射!

漠沧无忌刚碰上牢门的手,下意识地一缩,仓皇地退了几步。

她步步逼近,“你逃不掉的!”

见此,漠沧无忌旋即拾起脚下的短刀,刹那间,刀尖已对向了迎面靠近的白饵。

“本王乃是当今的摄政王!你敢杀我?”

“我要杀的可不止你一个摄政王!你们每一个犯我国土的风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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