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你希望我怎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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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他的手摸索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道:“收好,不要再随便丢了。”

阮舒勾住他的手指:“你原本打算把它藏到什么时候?”

“以后求婚的时候。”傅令元注视她。

阮舒安静住,未接腔。

傅令元也并没有要她接腔的意思,伸手将她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拿下来,塞回进被子里:“继续休息吧。”

“你呢?”阮舒还不清楚他今次前来江城的后续打算。

傅令元反问:“你希望我怎样?”

阮舒其实在掂量一件事:“你对闻野他们的了解,在闻野面前曝光多少了?稳得住孟欢么?会不会向陆家告密你现在的具体行踪?”

傅令元并没在怕:“不是说过?孟欢有她自己的私心。她的身份背景握在我们手中同样是个把柄。”

未多言,点到为止,他掖了掖她的被子:“我自己会处理好。你不用考虑这些。还是你认为我无能?”

阮舒不说话了。

傅令元却是挑眉:“就这样?”

阮舒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目露困惑。

傅令元捏了一下她的脸:“舅舅这次给的假期,我还没用完。你希望我怎样?”

阮舒知道他想听到她说什么,并不想遂他的愿,半是调侃半是好奇:“你不管小雅了?”

“煞风景。”傅令元的手指重重一弹她的额头。

疼。阮舒眉心直蹙。

“别岔开话题。”傅令元捏住她的下巴,再问一次,“你希望我怎样?嗯?”

他的眼睛里照出一个小小的她的影子。阮舒盯着。从被子里的手探出一截手,手指去勾他按在床上的手指。

隔两秒,她曼声:“陪在我身边。一起过年。”

傅令元勾起一边的唇角,嘚瑟得不行:“我去调整我的档期。”

阮舒:“”

翻白眼。

无论闻野还是吕品,手机皆为关机状态。

且卧佛寺方面也未主动联系过他。

庄爻先驱车前往庄以柔的家。

有几个庄家的族亲在。

因为听说驼背老人在这次平房的爆炸事件中被炸得尸骨无存,仅剩一只驻着拐杖的手掌正是通过这支拐杖判断出来他的死亡的。

庄家的族亲是来帮忙给驼背老人办丧事的。

而现在,大家找不到驼背老人唯一的亲人庄以柔。

驼背老人的家住得比较偏,平日里除了族里有大事需要他出面,很少有人会来打扰他们祖孙俩的生活,以致于大家才发现庄以柔的失踪,且谁也不知庄以柔的具体去向。

警方已经介入帮忙找人。

庄爻没有多加停留,离开庄以柔的家附近,转而前往梁道森的家。

此前警察曾在梁道森的家外长期蹲守,这件事庄爻是知道的。

不确定如今警察是否还没放弃。

从外面来看,梁道森的家和以往一样,一如既往黑灯瞎火,给外人的感觉是长期无人居住。

庄爻从那条隐匿的入口进入房子里,直上二楼。

二楼那扇电梯样式的门的密码没有修改,他得以顺利入内。

但里面的灯并没有开。

庄爻从客厅穿行,走去闻野的房间。

空无一人。

他又找去吕品的房间。

也是一样。

最后他将目标瞄准了上下楼层夹层里的杂物间。

进去杂物间的机关他自然是知道在哪里的。

长期的不通气,导致里面的陈年灰尘积压出来的沉闷气味儿非常重。

庄爻在黑暗中按上墙面的开关,打开了灯。

虽然回来江城之后,他住在这里的次数也不少,也知道这里有个堆放旧物的杂物间,但还是第一回亲自进来。

灯亮起来后,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摆放在架子上的那些木头雕制而成的各类成品。

绝大部分是闻野的作品,一小部分是他的作品,也有他们二人早期合作完成的。随着手艺的精进,作品也从粗糙到逐步精致。

这是他们除却受训课程以外的其中一个兴趣爱好。

那时也不是一天到晚都在接受培训,而每天都有分配给三人各自需要完成的课程内容。安排得自然是满满的,但如果能提前做完,剩余的时间便自由了,可自行分配。

而闻野总是完成得最快速的那一位,完成后,他也不会走远,就在一旁玩木雕,构画他自己的军事武器模型的天堂。

庄爻掠过几个印象最深刻的,甚至能够记起当时性格还没有长成如此令人讨厌的闻野给他做介绍,介绍那些武器的详情。

眸光一转,再转向其他物品。满载的全是他们小时候的回忆。

倒不曾问过闻野,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从他们以前受训的地方搬来这里的。

但以他对闻野的了解,多少能够揣度到闻野这么做的原因:记住小时候的那段时光

站定到纸箱子前,庄爻弯腰拿起最上面的那只小女孩的娃娃,看到了压在娃娃下面的那张照片。

庄爻滞一瞬,转而伸手拿起相框。

视线徘徊上三张稚嫩的面容上,他心中复杂难明。

翌日中午。

褚翘赶着医生给的截止时间回到医院。

一打开病房,看到马以坐在里面的沙发上安静地看书,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走错病房,又退出去查看病房号码。

待确认无误,她才重新走进来,向他打招呼:“马医生,中午好啊,午饭吃过了?散步到我这边?”

马以已经放下书,抬着头注视她。

镜片后,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褚翘心中颇有些忐忑,忐忑地步入病房内:“怎么了马医生?”

马以从沙发里站起,问:“褚警官上午去警局了?”

“嗯。”褚翘点点头。

“褚警官知道自己身上有伤?”马以又问。

“嗯。”褚翘又点头。

马以再问:“在进入下一阶段的关系之前,我依旧是你的男朋友,对吗?”

这种话之于褚翘而言完全就是敏感的,她差点呛了口水。然后在他的盯注下再次点头:“嗯”

“那身为女朋友,出门前是不是有必要稍微向男朋友交待你的行程和去向?”马以最后问。

褚翘:“”

虽然他的表情看上去无异,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平平无波,但她感觉出来了,他应该是生气了

专家生气了?好神奇褚翘眨巴眨巴眼睛,她原本以为专家不是个轻易有世俗人类情绪的生物欸

一边目光饱含新奇地打量他,她一边不好意思致意:“抱歉,早上在给一个重要的证人录口供,我就回了一趟局里。”

联系他的头两句问话,她马上又补充:“我征询过医生的意见医生同意给我放半天假,我才离开病房的”

“走得比较匆忙。没想到马医生会再来找我,所以忘记和你打声招呼了。下次一定会支会一声马医生你的。”

马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褚警官的意思是,接下来你养伤的时间里,还会回警局去办案?”

她其实想和医生商量今晚就出院的不过褚翘没吭声面对专家,她总是不受控制地犯怂泪崩,总是振起不了雄风

腹诽归腹诽,讲话她还是好好讲的:“也不一定。他们在处理我还是很放心的,我其实主要就是了解一下进展。这个最重要的证人做完笔录。我也没太多可心了。”

马以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气氛令褚翘心里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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