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螳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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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压了压他的领带,有点呛他的意思,“恰好我也有自己的日程。我今天可不是以你的女伴的身份来的,我是三鑫集团旗下子公司林氏保健品的总裁,”

傅令元挑眉。

一旁的陆少骢似受不了了般,调侃:“阿元哥,元嫂,你们要不干脆缝合成连体婴儿算了。只不过分开一会儿,还要你侬我侬地告别?”

阮舒笑而不语。

傅令元不再多加耽搁,与陆少骢一起边说边走了。

阮舒从二人离开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正听蓝沁询问:“阮小姐接下来打算去哪里?我要去影剧院,阮小姐一起么?”

庆功晚宴的时间是在晚上七点,现在连三点都还没到。中间间隔的时间,大家可自行安排。

阮舒婉拒:“谢谢蓝小姐邀请,不过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有点累,想先去休息。”

“那好。阮小姐好好休息。”蓝沁没有坚持,微笑着翩然离去。

阮舒也与她分道扬镳,往她和傅令元的客房去。

这是一艘豪华大游轮。

船舱内部所到的十步之内必有艺术作品,浮雕、壁画、雕塑、油画、水彩,多半是各国当代著名艺术家的作品。只不过回客房的一小段路,就仿若参观完一座小型艺术馆。

她和傅令元住的是豪华套房,配备有**的海景阳台,不过阮舒暂时没有心情观赏,道谢完给她引路的侍应生后,她关上房门,淡定从容的表情顿失,捂着肚子咬着唇瓣,迅速就朝洗手间里走,趴在洗手台上干呕。

什么都没吐出来,小腹处则坠坠地疼,疼得她直冒冷汗,渐渐站不住。

其实在走红毯的时候就感觉有点难受,只不过当时一小阵子便晃过去了。直到蓝沁邀请她去影剧院,忽而又开始难受,所以她拒绝了,而痛意在来客房的途中剧增,幸亏还是撑到了客房。

在马桶盖上坐了好一会儿,痛意慢慢消失,阮舒也总算缓过劲来,将身上的礼服脱掉,检查了一下,发现底裤上沾了少量的血。()

所以是来亲戚了?

她松一口气。

她的经期一向不准,而不晓得是否受避孕药的影响,这次的间隔更长。往常来亲戚前,痛也是会痛,只是今天的痛法貌似有点不大一样,所以一开始她不是特别确定痛因。现在也算放了心。

包里常备卫生棉,倒也不折腾。换好后,阮舒从洗手间出来后,窝进沙发里,打算再多缓一会儿。

顺手掏出手机看新闻,这才发现,汪裳裳也上热搜了,标题却是“红毯走光”。刷了两下,一段现场的视频很快帮她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在她和傅令元往后隔了两组嘉宾,是一位同样在三鑫集团内部任重要职务的高层男士,身旁携的女伴是汪裳裳。

汪裳裳身上穿着的是前阵子刚在服装周的t台上秀过的一条名牌长裙,黑色的,收腰设计很好地衬托出她的婀娜体态,胸前则是透视设计,让人感觉欲说还休。

到底年龄小,其实颜色驾驭不太起来。而且从视频的画面上看,很显然,她有点紧张,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僵硬,脚步略微拘谨,好几次甚至险些踏到自己的裙摆上。

不过也是因为年龄小,那种年轻女孩才独有的娇柔和新鲜的水嫩,透过镜头完全呈现出来,叫人更加关注她的靓丽,忽略那些小细节。

镁光灯不住的闪烁,红毯外的媒体记者们纷纷叫唤她看镜头,猜测着她的身份。汪裳裳的表情也透露出她很享受这种瞩目。

意外就是发生在即将走完红毯的时候。汪裳裳太过专注于对着镜头摆造型,脚下又是猛地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裙摆,整个人绊了一下。

她身旁的男士及时扶住了她,使得她没有摔倒,然而她身上的黑色长裙,却是瞬间顺着腰身的接线处开始裂开,没几秒,宽松的上半身就完全从肩头滑落。

“啊!”她失声尖叫,双手连忙捂住心口位置,但身上长裙的撕裂势头并不减,汪裳裳只有两只手,遮住了上面就无法遮住下面,于是整个臀部也走光了。

如果有贴乳贴或者穿文胸,倒也还好,最坏的后果不过是当作比基尼秀身材,偏偏她为了达到透视的最好效果,真空上阵了。

惊慌失措以不足以形容画面中的汪裳裳。

根本没有人想过会有如此严重的走光事件发生,猝不及防下,全场的人都傻眼了,最后还是身旁的那位男士最早反应过来,当即脱下西装外套包裹住几近全裸的汪裳裳,一旁的工作人员也连忙协助着让两人快速离开红毯。

然而再快,也还是已经暴露在无数双的眼睛和无数摄影机的镜头之下。

于是才会有如今阮舒所看到的热门视频,上传的人竟是连马赛克都不给打。

所以陆少骢方才匆匆离开,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扶了扶额,阮舒不知该同情汪裳裳的遭遇,还是该嘲笑她活该。

休息够了,感觉身体完全舒服过来了,阮舒从沙发里起来。

她和傅令元的行李箱早就送来房间,包括她从造型师那儿另外准备的两件礼服也在——先前那身宝石绿的裙子,完全阻碍正常行走,只是单纯为了走红毯的漂亮而穿的。

琢磨着她现在出去主要以商务交涉为目的,于是从剩余的两件里,挑了裤装。

穿好后,她又把原来的妆调整着补了一下,才出门。

门口正守着九思:“阮总。”

“嗯。”阮舒淡淡应。

游轮上处处可见陆家专属的黑西男人,还戴着黑色的墨镜,个个面目表情,和早前参加陆家家宴的情况一模一样,戒备十分森严,不过一点儿不影响大家的行动。

阮舒径直前往午茶会所在宴厅。

触目可及的女人几乎清一色的礼服、长裙、蓬蓬裙,难得出现一个身着裤装的利落的,视觉上更有新鲜感。是以初初进去,她吸引了足够多的目光。

陈青洲和黄金荣同样第一时间留意到了她。

丝质的上衣,两臂和前胸处的丝绸为玫瑰花状,搭配褐色的披肩,柔美中不失干练。裤脚稍宽阔的朱红色高腰长裤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极为高挑纤细。颈侧的丝巾打成蝴蝶结,长长的下摆随着行走的节奏飘逸轻扬。

先前不是看照片,就是隔着车窗玻璃远远的。眼下是黄金荣第一次近距离又清晰地见到她,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扯了扯陈青洲的袖子:“她……她就是那丫头?”

陈青洲点头:“嗯。”

黄金荣微微歪着脑袋盯,八字眉快要拧出麻花:“这会儿我怎么又觉得她不像佩佩了?比佩佩年轻的时候还要漂亮很多。”

旋即他瞥了眼陈青洲,笑呵呵:“你们老陈家的基因很起作用哈。那丫头的模样比你还俊俏。”

陈青洲笑了笑,再回眼,发现她看过来了。

阮舒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突然朝那个方向瞅,瞅过去的时候,便不期然与陈青洲的目光对个正着。

出于礼貌,她总不能马上挪开视线,但她答应过傅令元往后对陈青洲能避则避,所以没有要过去打招呼。

陈青洲冲她隔空敬了敬手中的酒杯。

阮舒回之以淡淡的颔首,转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走。

黄金荣憋屈了:“你不是说这丫头私底下和你有过几次交情么?她怎么不过来和你说两句话?真没礼貌。”

陈青洲略显无奈:“荣叔,你就那么想和他说上话?”

黄金荣哼哼唧唧的不作答。

“再忍忍吧。”陈青洲安抚,眼风往角落里九思的身影递了递,“只要我们按兵不动,令元就没有办法完全确定我们已经知晓她的身份,那么再严密的警惕,也会有松懈的漏洞。”

黄金荣喝光杯子里的酒,有点烦闷:“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行事作风我跟不上。这要换作二三十年前,哪里需要这么多曲曲肠子?直接扛上刀带上兄弟上门把人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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