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章:慕容弈和林荞,他都要带回鲁国,一个都不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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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真面目果然露出来了,”慕容琰笑,“朕又何须那么费力,废你不容易,杀了你呢?”

“杀……杀我?”孙琦珍惊得心扑通乱跳,却还是咬牙冷笑,“你敢吗?我身为你的嫡妻原配,又是先皇遗诏册立,我并未犯错,你无端杀我,不怕天下臣民唾骂,史官诟病吗?”

“既然如此,朕就让你看看,朕到底敢不敢?”慕容琰懒得跟她打嘴仗,他向外轻轻的拍了两下巴掌,就见门被推开,进来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女子手中端着个小托盘,托盘内放着个小箱子。

二人进来后,向慕容琰曲膝行了个礼,也不看孙琦珍,空手的那个女子就坐下了,而端着托盘的女子就将那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她将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倒在小碟子里,加了水进去又揉又搓了一会儿后,就拈了那胶不胶泥不泥的东西在那坐着的女子脸上又抹又捏,最后,她取出张轻薄的纸张一样的东西浸进水里,再拎起来往那女子脸上一贴,又仔仔细细的将那女子的脸修饰了一番后,就取了个镜子向那女子一照,笑道,“好了。”

坐着的那女子就笑吟吟起身,向慕容琰款款下拜,“臣妾给皇上请安。”

孙琦珍一看那女子的脸,顿时魂飞魄散。

这女子在被那个女人收拾捯饬半天后,她的脸竟变得跟自己一模一样,若不是身上的衣服不同,孙琦珍会以为看到的是镜子里的自己。

她这才发现,这女子的身形声音,竟都和她十分相似。

慕容琰就去牵那女子的手,轻笑了道,“皇上辛苦!”

那女子一副乖顺温婉的模样,“皇上缪赞了。”

慕容琰就点点头,“去洗脸吧。”

那女子便揭下了那层人皮面具,再将脸上的胶泥都洗干净了,这才全都退了下去。

慕容琰回头看着孙琦珍,不说话。

孙琦珍站在一边,从头到尾像个木偶般,茫然的看着这一切,这一刻,她的心真死了。

一个人不喜欢自己,竟然会不喜欢到这种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找个替身取而代之的地步,她还能说什么?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真的就是痴心妄想,无论她怎么做,无论她做什么,她都不可能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心,一丝也没有。

他说过,要她听话,他就会对她好的。

她确实听话了,她把所有的委屈全咽在了肚子里,不再跟任何人说,哪怕是她的母亲。

没有人知道,她嫁给慕容琰已大半年,却还是处子之身!

他从不碰她,从来没有!

若说一开始,就算是同床异梦各睡各的,他到底还肯来她屋子里睡,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连她的屋子的门也不进了。

她不敢让人知道,她这个皇后不过就只是个虚名,而太皇太后和母亲等都还在催问她为何没有身孕?

母亲说,你唯有生下嫡长子,地位才能稳固,就像当今的太后一样!

是啊,当今太后也不得先皇欢心,可是她生了嫡长子,所以她就一直都牢牢的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就算是那周妃,也没能动得了她!

她知道啊,她什么都知道!

可是慕容琰不碰她,她上哪儿去生嫡长子去?

他对她做过的最亲密的接错,就是那夜在清雅阁时,他当着一个老太监的面对她肆意凌辱!

他从来就不在乎她,从来都没有!

她所有的侥幸,所有的妄想,所有的依仗,在看到他凭空给她变出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来时,就全崩溃了。

废了她确实很费事,所以,杀了她确实容易多了。

她死了,但坤宁宫内的皇后还在,前朝不会起疑,爹娘不会察觉,太皇太后老眼昏花也不会知道。

所有的一切,全都没有改变,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死了,尸骨无存!

他干得出来的,他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她看着慕容琰,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说什么呢?

连她这个人都是多余的,何况她说的话。

慕容琰终于慢慢的过来,他又笑了,笑得依旧无比温柔,然而看在孙琦珍的眼里,他真的真的就是个魔鬼!

对,他就是个魔鬼,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怕之人?

孙琦珍下意识后退,灰白着脸惊恐的摇头,“不,不要……”

慕容琰却极怜惜的问,“你怎么了?珍儿?你冷吗?”

他语气越是温和,她就越害怕,她不住脚的后退,几乎要尖叫起来,“不,不要过来……”

“珍儿,你是不是很害怕?”慕容琰向她伸出手,“不要怕,朕在这里,快,到朕这里来。(www..la无弹窗广告)”

她就不敢再退了,看着伸到跟前的那只白净修长的手,这是她无数个梦里都牵过的手呵,可是这一切,他的手分明是地狱之门,她碰也不敢碰,碰上了,就是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

可是她也不敢不碰,慕容琰让她过去,她不敢不过去。

怯怯的轻轻将自己颤抖着的手放到他的手里,他轻轻握住,再轻轻的将她拉回暖炕边,道,“坐下。”

孙琦珍就坐下了,她怕,她怕极了,她知道如果自己稍迟一刻,他就会杀了她,然后会把她的身子随便挖个坑一埋,直到她的骨头都化光了,也没人会知道。

“珍儿,朕不想杀你,”慕容琰在她对面坐下,他脸上的笑慢慢的褪去,有了丝少见的严肃认真,他从来没有用这样认真的表情跟她说过话,孙琦珍不觉一愣。

慕容琰的语气里有了丝哀伤,“你本可以嫁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可惜,你有个糊涂的姑祖母,和势利的家人,是他们把你推到了这个地步。”

孙琦珍依旧哆嗦着不说话,眼泪却慢慢的停了。

慕容琰转过头看向炕桌上用白色瓷瓶养着的一支白色早梅,又道,“朕不喜欢你,却也知道你无辜,所以,朕这才容着你由着你,豫王妃的荣华富贵,中宫皇后的威赫尊贵,朕都给你,可是朕——也只能给你这些了,其他的,你不该要,你也要不到,若你贪心不足不知本分,朕——就只能换了你!”

说到这儿,他从那早梅上掐下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苞来,又一点一点的碾碎,“朕往日忍,是因为朕还只是个皇子,不得不忍;而现在朕已是天子,就绝不会再忍,孙琦珍,若你真逼得朕杀了你,黄泉之下,你不要怪朕。”

孙琦珍的泪已经干了,看着慕容琰的眼神惊恐而又绝望,慕容琰又道,“你应当明白,先帝并非太皇太后亲生,朕只是顾念着太皇太后曾辛苦抚育过先帝,这才给她太皇太后的尊号,让你孙家有今天的显赫,所以……”他将身子往前凑了凑,以极轻却又极狠虐的语气道,“你若再敢动林荞,朕让你整个孙家如同这朵花儿……”

他手掌一翻,那朵被碾碎的花瓣残屑无声的落在孙琦珍的衣襟上。

拍一拍手,慕容琰起身,他看着孙琦珍的眼里有着讥讽,“对了,你若真想知道你那个姐姐是怎么死的,只管找小七来问。”

说罢,他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孙琦珍坐在暖炕上,却通身冰凉,琴儿欢欢喜喜的进来瞧时,一眼看见孙琦珍满脸的泪痕,顿时大惊,“娘娘,您怎么了?”

孙琦珍木木的转过头来,却道,“去,把小七叫来。”

“小七?”琴儿一愣,但看着孙琦珍这个样子,却也不敢多问,赶忙的去了。

谁知小七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当下进了暖阁,将孙琦玉当日所作所为全说了一遍,只省去了傅廷琛是因林荞才踹死的她。

孙琦珍怔怔的听完,她终于嚎啕大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从来没有想到,她所依仗的那些坚强的足够能支撑她的她一直以来都以为是无比刚硬的东西,原来都不过是建设在砂砾上的塔,慕容琰只须轻轻一个指头,就全盘崩溃!

姐姐居然是因为通敌而死,她居然通敌呵,全不顾家族的荣辱和家人的生死安危!

只这一条,慕容琰就可以轻易的收拾了她孙家。

烈火烹油,看似热烈,然而火势却全掌握在这君临天下的帝王手里,是温暖他们,还是燃烧他们,全在慕容琰的一句话里。

孙琦珍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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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以后,孙琦珍就“病”了,她“病”后,孙夫人太后等都去探望,每次慕容琰都亲自去陪,当着孙夫人和太后的面,慕容琰对孙琦珍殷殷问询,十分殷切,而孙琦珍则脸色苍白,蔫黄瓜似的软在床上,有慕容琰在,她看着母亲,却是连眼泪都不敢流。

慕容琰唤来梁万成询问皇后“病”情时,梁万成极为难的回,“皇后娘娘宜静养,还是不要有人来搅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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