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她这是不小心捉了个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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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姐,之前我们在巴黎见过,还记得吗?你的手机壳挺漂亮,可以借我看一下吗?”程蕊一袭鹅黄色镂空吊带晚礼服,配上牛奶般白的肌肤,立体漂亮的五官,干净柔弱的眼神,妩媚中透着清纯之色,像只单纯好奇的小白兔。%d7%cf%d3%c4%b8%f3

秋意浓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黑色的眼珠复杂的看着冒然被程蕊拿在手里的手机,这一刻她无法判断出这个女人是真的对她的手机壳感兴趣,还是在拖延某个时间。

卷曲的头发垂在肩头,她垂下睫毛抿了下唇,手机既然在别人手里,看来她目前只有一个选择,微微的笑:“可以。不过我还有事,请赶快看完,我好打电话。”

程蕊仿佛没听出任何她话中的意思,只是对她的手机壳格外情有独钟,眼神专注坦荡,边抚摸边说:“你这个lv手机壳是今年的最新款,分帆布和鳄鱼皮两种材质,鳄鱼皮标价四万多,关键是全球限量特供,只有超级vip才能拿到。罗小姐,这款能割爱给我吗?我愿意出十倍的价格。”

程蕊的眼神里无比真诚。手机也跟着还了回来,秋意浓摇头,“抱歉,可能不行。”

低头看着手机壳,这是在巴黎最后一天去郊外郊游的时候,宁爵西送给她的。当时他看她手机光秃秃的,就从车里拿了一个崭新的手机壳过来,她也没多想,就是觉得挺漂亮的,经程蕊这么一说,才意识到原来这么贵,有可能是他事先就准备好送给她的。

说起来,其实他属于务实派的,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每次他送东西一点都不浪漫,就像上次他送她脖子上的这条钻石项链。

“是男朋友送你的?”程蕊歪了歪头,莞尔一笑。

秋意浓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拿着手机赶紧拨宁谦东的电话,视线也跟着在大厅内来回巡视,这个怡园厅今天举办的好象是小朋友生日宴会,到处是粉色汽球和卡通玩偶。<>

来往的宾客也并不比她之前待的宴会要少,人实在是多,她一时看不到宁谦东在哪儿,而冲进去的容汐彦也不见踪影。

在她走到角落打电话的过程中,程蕊招来侍者要了杯香槟慢慢啜饮,但一点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电话一直没有接通,秋意浓转头看到程蕊仍站在原地。

“罗小姐。”程蕊脸上的笑容甜美无害,“你在找谁?需要我帮忙吗?今天是我舅舅的外孙过生日,大半个沧市的豪门都来了,爵西没空过来,今天代表宁家过来的是宁四少,以及你的妹妹。”

宁朦北和蔻儿?

这么说宁家已经承认了蔻儿的身份?

秋意浓暗自高兴的同时,只是静静的站着,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这个程蕊今晚围着她转,目的绝不简单。

“我找……容汐彦。”斟酌之后,秋意浓开了口,本来她想说找宁谦东,不过摸不准程蕊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整容换脸的事情,所以特意说了容汐彦来试探程蕊,若是程蕊不知情,那么找到“容汐彦”,其实就是找到了宁谦东。

“你找容少?跟我来。”程蕊撩了撩红唇,在前面带路,脚步不作迟疑的往大厅一角走去。

秋意浓跟在后面的同时往四周看了看,生怕真正的容汐彦从某个地方冒出来,幸好一路走过去就相安无事。

“容少。”程蕊笑容晏晏,嗓音清澈柔软:“罗小姐找你。”

被围在一个圈子中央,俨然是焦点的“容汐彦”挑眉看了一眼秋意浓,低头说道:“抱歉,失陪一下。<>”

眼见宁谦东从圈子里钻了出来,程蕊兴味的站在一旁,秋意浓对上一双暗眸,以及宁谦东阴柔之气很重的一张迷人脸庞,“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宁谦东一手托着高脚杯,一手插在西服裤袋里,指着一角还算僻静的角落,这次程蕊没跟过来。

“容汐彦进来了,他要找你要回他自己的身份。”

宁谦东阴恻恻的脸上没什么波动,低头看了她将近半分钟,不紧不慢的仰脖喝掉杯中的红酒,“是你带他进来的?”

“宁谦东,你是不是觉得他顶着你的脸不敢露面?难道你没听说今天中午苏柔被车撞死了吗?一尸两命,他现在跟疯了似的要找你。”

“听说了。”宁谦东把玩着空酒杯:“他怀疑是我做的?”

“对。”秋意浓观察着宁谦东的脸,发现在藏情绪这方面。这个男人与宁爵西不愧是兄弟,深藏不露,看不出什么。

宁谦东轻哼冷笑,满眼都是不屑:“是吗?不过他刚才一进来,就让我的保镖给拎了出去。”

苏柔出了事之后,他料到容汐彦会怀疑到他头上,所以第一时间让保镖把容汐彦给逮住了?

秋意浓这下懂了,难怪程蕊刚才在门口拦住她,拖延时间,原来是暗地里把容汐彦处理了。

也就是说,他和程蕊相认了?

倒也是,程蕊和他毕竟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要想认出他来,挺简单的。<>

那曾玉滢怎么办?

秋意浓正想着,有电话进来,她拿起手机,宁谦东也扫到了屏幕上的名字:曾玉滢。

“喂,滢滢。”

“宁谦东在吗?”

“在。”

“把电话给他。”

“好。”

秋意浓把手机交给宁谦东,他神色淡淡的,唇边透着隐隐的阴郁,“终于肯和我说话,不当哑巴了?”

也不知道曾玉滢在那头说了什么,他眼眸微微一暗,阴柔的脸更是冷沉了几分,随手把手机扔给秋意浓,转而朝角落里的保镖打了个眼色。

秋意浓见那保镖会意的点头往角落的后门奔去,猜测曾玉滢应该是接到了容汐彦的求救电话,让宁谦东马上放人。

幕后黑手丧心病狂的在大白天对苏柔下手,难不保会对容汐彦这个与之关系最密切的人下手,她决定跟上保镖,想趁容汐彦离开前,再问一问,看苏柔有没有和他面前露出什么蛛丝马迹,哪怕是条线索也好。

没走两步,手臂被人从后面拉住了,宁爵西及时出现在她面前,黝黑的眸中掠过薄薄的暗色:“浓浓,跟我回去。”

他的意思是这里危险,让她不要淌这趟浑水。

秋意浓低声道:“我想查出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要么你陪我去,要么我自己去。”

他注视着她的脸,掌心牢牢握住她纤瘦白净的手臂,低沉有力的嗓音说:“那个男人现在几乎失去了理智,你问不出什么来。你要查什么,我去替你查,现在跟我回去。”

“我不!”她另一只放在他扣在她手臂的大手上,试图掰开。

“浓浓。”男人的手如钢铁般强硬的抓住她,他今天穿的是加长款的黑色西服,衬得他整个人益发修长挺拔。

从下巴到袖口无一不彰显着男人完美高雅的品味和矜贵的气质,他低头削薄的唇片朝她逼近,从外人看像是他要……吻她。

她呼吸一窒,下意识的别开脸。措手不及的被他揽住腰,堵住去路,不甘心的说道:“宁爵西,不管你背后保护的是谁,这件事我非查不可。”

来来往往很多宾客在打量着他们,他旁若无人,面容英俊冷然,伸出的指腹粗砺,抚过她唇角沾着一点可乐渍,“我保护谁?”意味不明的淡淡笑道:“我倒想问问,你认为我在保护谁?”

秋意浓一听就知道他是既不打算陪她去找容汐彦,也不打算让她一个人去。

正僵持着,身侧传来柔弱温雅的嗓音:“爵西。能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从秋意浓的角度刚好看到宁爵西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停滞,她借此机会,一下子挣开他的手:“你们聊吧,我去去就来,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派人跟着我就是了。”

不等他说话,她脚步飞快的往后门跑去,拉开门左右看了看,左边是条狭窄的小道,尽头树木丛生,应该是条死胡同,她随即往右边走。

身后不知何时过来两个身影,是宁爵西的保镖。

迎面又碰上了几个推搡的身影。容汐彦被两个保镖架着扔出了酒店后面的铁大门。

秋意浓无声的跟了过去,容汐彦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脸上有几处肿了,看样子是与保镖起了冲突。

容汐彦不肯罢休,还想往门里冲,秋意浓拦着他:“容汐彦,你现在进去也没用,宁谦东早有准备,你就算再冲进去得到的也只是一顿拳头,你要是不死心,尽量进去。”

容汐彦脚下趔趄,结结实实的摔坐在地,低头拼命揪住自己的头发,发了疯似的煽自己的耳光:“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是我没用,是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以为躲在小渔村里不出声就没事。是我害了滢滢被宁谦东欺骗,是我害了苏柔,是我害了她们。我该死,我该死!”

路灯昏暗,男人蹲在一片低矮的树丛下潸然泪下,秋意浓默默看着,既没有劝说,也没有帮腔,冷冷清清的身影。

身后两个保镖站不住了。想上前劝她回去,她抬手挡住了,再次看着容汐彦。

容汐彦哭得像个孩子,哭够了之后,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你怎么还在这儿,来看我笑话?看够了就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当初发现自己与宁谦东身份对调,就及时要回身份,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你以为我不想吗?”

“我记得你说过,你说宁谦东之所以要和你把脸对调,一方面是为了容氏集团,另一方面是想让你当他的替死鬼。”

“知道你还废话这么多。”

秋意浓也不怒,抿了抿唇:“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你就算出现在宁家,宁爵西也不会对你下手。因为当年宁谦东的脸烧伤并不是他做的,外界的传言不可信……”

“不可能!”容汐彦斩钉截铁:“宁谦东明明是被火烧伤的,宁家却说是车祸,分明就是家丑不可外扬,替宁爵西掩饰罪行。我认识苏柔之后,是她悄悄告诉我的。”

又是苏柔!

那个女人在这中间曾经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宁谦东那时候有程蕊那个妻子,苏柔是宁谦东藏在外面的小三?

秋意浓皱眉:“你知道苏柔与宁家的关系吗?还有她和宁谦东,他们以前是情人?”

“不许你侮辱她!”容汐彦低吼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激动的抖动:“苏柔把她交给我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她与宁谦东没有关系。顶多……顶多算是……算是她暗恋宁谦东。”

暗恋?

秋意浓蹙眉:“她在渔村,宁谦东好歹也是宁家大少爷,我记得她说过什么在岛上待了七夜,好象是和宁谦东度过的。”

“苏柔以前在宁家当过十多年的女佣,后来宁谦东和程蕊结婚,她就被派到了他们的别墅。你说的岛可能是宁家祖宅的岛,她在宁谦东那里当女佣,跟着过去服侍没什么奇怪的。”

这就好解释为什么苏柔一个在小渔村待着的姑娘,到了沧市大城市却一点不怯生,倒像是见惯了大场合,原来以前在宁家做过那么多年的女佣,见过的世面应该不少。

秋意浓若有所思的垂眸:“那你知道苏柔为什么不在宁家当女佣了吗?与宁谦东有关?是不是被程蕊发现了她暗恋宁谦东的事,所以辞退了?”

“自作主张辞退程柔的是程蕊,不过不是因为程蕊发现了苏柔对宁谦东有爱慕之心,而是因为苏柔撞见了不该撞见的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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