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男孩女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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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宇婷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重量减轻了,当即松了一口气。天』籁小』说www.⒉3txt.com连忙起身,整理自己被左轮弄乱的衣服。可是,心底的轻松没有维持两秒,便因为左轮那阴黑的脸色给感染的情绪紧张了起来。

大概因为陶笛是她唯一一个关系比较亲密的女闺蜜,所以她真的很担心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把陶笛划分到了好闺蜜的那一个行列当中了。

她把衣服整理好,扭头看着左轮,“需不需要报警?”

她决定暂时抛弃跟左轮之间的私仇,一心去营救陶笛。

听刚才季尧在电话中的口气,似乎陶笛这次又出了意外,而且似乎很严重的样子。不然季尧那座冰山,怎么就咆哮着要炸了医院?

左轮简直要抓狂,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小嫂子出事。这是老天爷在借着小嫂子的名义对他的折磨吗?

即使心底一万只草泥马在狂奔,但是面对着冯宇婷的时候,他维持着一贯的冷静和睿智,“不用,报警会打草惊蛇。”

冯宇婷眉头拧了拧,没说话。

左轮看的出她的担心,安慰道,“放心,有哥在。你的好闺蜜一定会没事的,相信哥,哥有实力!”他还是用的那种不羁的语气,不希望加剧她的担心。

冯宇婷不想搭理他,一心系在陶笛身上。

在去仁爱医院的路上,左轮不停的催促司机快点开车。他不断的给季尧打电话,电话倒是通了,只是一直没人接。连续拨打了几次之后,季尧的电话也关机了。

左轮越的抓狂,刚才那么镇定是想要安抚身边女人的情绪。其实,心底真的很担心。那个神秘人,他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出眉目,这就说明了那个神秘人绝对不是善茬。小嫂子马上要生了,这时候出现意外越想越吓人。

电话打不通,车厢内的空气就更显的憋闷了,他烦躁的让司机停车,将司机从车上拉下来,自己开车。

他以前玩过赛车,所以车技真的很好。

他的车开的很快,相比而言还是比较稳的。他全神贯注的掌控者方向盘,那微微拧紧的眉头彰显了他的担心和急切。

冯宇婷坐在后面,第一次零距离的感受到了这个男人身上的凌然正气。他为了兄弟,真的是可以两肋插刀那种吧?

到了仁爱医院,左轮下车之后,冯宇婷也下车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冯宇婷拉住,“你站住,你不准上去。你在车内待着,哥这车是防弹玻璃的,你待着安全。”

冯宇婷一楞,随即掰开他的手指,“你开什么玩笑?”虽然她也知道可能会有危险,可是好闺蜜出事,她却要躲起来保护自己这种事情,她真的做不出来。

左轮坚持,“听话,上面危险。我根本都不确定上面到底生了什么事?”

冯宇婷不理会他,直接往病房大楼走。

左轮都被她带了一个趔趄,眼底有些冒火。

冯宇婷已经走到电梯边上了,秀长白嫩的手指赶紧按了电梯妇产科的楼层。不确定上面到底生了什么事,只能去妇产科的楼层看情况了。

左轮一只手臂及时的撑住电梯壁,愈的抓狂,深吸一口气压着脾气冷声道,“就这么不听话?一定要跟着?”

冯宇婷蹙眉,冷道,“你进不进?你不进来别干扰我。救人这件事,必须要争分夺秒!”

左轮拿她没办法了,只能进电梯。

等到电梯的门关上之后,他猛然抓起她柔凉的小手攥在掌心里,沉着脸道,“听着,上去之后不管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冲动。在我的人没有赶到之前,你只能待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的。我的人来了之后,他们会保护你。”

冯宇婷第一次觉得男人居然也会啰嗦,她受不了的翻白眼。

左轮看着电梯的数字不断的上升,他又压低声音,“听见了吗?”

冯宇婷没说话,心想这男人是唐僧投胎的吗?怎么这么烦?这种时候哪里还能想那么多?

左轮攥紧她的小手,脸色一黑,又拽了她一下,声音提高了几分,“听见了吗?说话!”

冯宇婷这才下意识的回道,“你真烦!”

左轮用力的攥紧她的小手,像是攥紧着自己最后的底线一样。以前再怎么腥风血雨也没关系,可是现在多了一个她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是个女人,偏偏性格倔强还爱逞能。像这种救人的事情,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参与?

可她就是固执的偏要参与,他越想越担心,恨不得将她变成了泥人,塞口袋里面贴身放着算了。

电梯到了妇产科楼层,左轮的眸光瞬间冷冽如冰。想着大哥跟小嫂子可能出的事情,他真是急躁的不行。

**……他沉声诅咒,怎么麻烦事都被大哥碰上了?这是所谓的好事多磨?风雨后方能见彩虹?

到了产科病房,冯宇婷上前询问陶笛出什么事了?

值班护士正在忙着手中的报表,措不及防的冒出来两个人问她事情,吓的她报表都掉在地上了。捡起来的时候,脸色也有些苍白,指着产房的方向。

冯宇婷来不及多想,直接拉着左轮就往产房方向去。

左轮看见护士的反应,心口更是一惊。他一边被冯宇婷拉着走,一边掏出手机继续给季尧打电话。

这一次,很意外电话居然通了。

左轮嗓音担忧的近乎沙哑,“我到仁爱医院了,你现在在哪边?需要我做什么?”

电话那边的季尧居然是一阵沉默。

左轮蹙眉,“我说我到了,听到么?听到就说话,这是要急死人?”

————难道这家伙被吓的已经连话都不会说了?

另一端的季尧,终于开口了。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贯的冷,道,“你到了?你怎么到了?”

左轮的脚步顿时僵在原地,害的冯宇婷也跟着僵在原地。一双美眸紧张的看着左轮,侧耳细听通话内容。

一丝咬牙切齿的感觉从齿缝中散出来,左轮的脸色更黑了,“我怎么到了?季尧,你大爷的。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刚才是谁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医院?还要炸了医院?还立刻马上?不是你吗?”

季尧像是突然顿悟一样,“哦……哦……”

左轮心底简直是万马奔腾啊,只能听见马蹄声阵阵,突然就有种被耍的预感。他咬牙,“哦你大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我看住院部这里一片安静,不像是出事的样子。”

半响,季尧优雅磁性的嗓音才缓缓的响起,“没事,我刚才有点慌有点乱,所以不记得给你打过电话。也不记得跟你说过什么了。”

一句没事就把左轮打了,他真的骂娘的心都有了,“所以?季大总裁,你这是逗我玩?”

季尧的嗓音磁性中又透着那么一丝激动,“也不算是逗你玩,既然来了就过来吧。我们在产科这边的vip病房。”

说完,不等左轮反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左轮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由亮转暗,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咀嚼着,“产科,vip病房?”

冯宇婷凑上前,“产科vip病房?这么听起来他们没出事,季尧说他有些慌,有些乱……难道是陶笛生了?”

左轮心底当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他垂眸。轻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到口袋,一丝咬牙切齿的嗓音溢出唇角,“我突然很希望是季尧受伤了,否则……我会很生气。”

————大晚上,没什么大事就一个电话把他叫到医院来了。他也太能耐了!

关键是,他那会真的办人生中的大事,他也想早点要个小小轮子。季尧他这是使坏?

一路上遇到一名护士,他直接黑着脸问人家产科vip病房在哪里?

小护士被吓的声音都哆嗦了,断断续续的说出了那个楼层。

等到左轮拉着冯宇婷到了那个楼层之后,左轮心底那种抓狂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因为,他们都清晰的看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一个身影高大挺拔的男人在轻轻扣着手机打电话,头顶上灯光垂落下来,在他菱角分明的侧脸上流转出魅惑的弧度,他的薄唇淡淡的吐着字,脚步在病房外缓缓地踱,深邃如海的目光却未曾离开过病房的窗户,“对,生了。刚才,二分钟之前生的。好,就这样。”

挂了电话,季尧的心还被揪着,眸光深深的,眸底满是散不开的疼惜。刚想进去病房的时候,注意到了从一侧射过来的眸光,侧过脸一看,才看到恍惚出现在走廊尽头的左轮跟冯宇婷。

他刚毅的五官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色,只是,下一秒他便优雅的将那丝尴尬隐藏起来。也没空招待这两个人,他优雅而淡漠的走进了病房。

左轮攥着冯宇婷的那只手,手指用力的几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请问季尧此刻已经死过几次了?

而此时此刻的病房里面————

一个浑身有些被汗水湿透的小女人安静的躺在被子里,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睛,嫣红的唇被男人细心的用沾水的棉签涂过,唇瓣一片莹润的柔软,虚弱而美丽。而她旁边那个小小的病床上,一个小小的襁褓裹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

婴儿的皮肤还皱巴巴的没舒展开来,眼睛也没睁开,细嫩的胳膊在外面伸着动弹,单薄的毯子快要裹不住调皮的他了,偶尔哭两声,活跃的厉害。

病房里面开着空调,温度刚刚好,温暖的紧。

季尧挺拔的身影走过去,附身缓缓的低头,想要亲吻她的额头。可是又怕打扰到她休息,最后只能尴尬的再直起身子。走进病房之后,他便自从开启了温暖好男人模式,就连眼神都是带着温柔的心疼。

他不会忘记刚才在产房门口经历的那些,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她在里面,他在外面。隔着一面墙,他却感觉像是隔着千山万水。那种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干瞪眼心疼的感觉实在是太煎熬了。

她在里面痛的歇斯底里,他的心也揪成了几瓣。她的身体疼痛,他的精神折磨。

那个生产的过程,煎熬的像是度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让他心疼的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她承受这一切。

他就这样深情款款的凝视着累的晕倒的小女人,那眸底真的有挥不开的疼惜和珍惜。他的大手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小手攥在掌心里,那种想要亲吻,又不忍心惊扰的感觉,让他看上去像是个傻瓜。

终于,被子里的小女人轻轻的动了动身子,扇形的睫毛也扑闪了几下。

季尧第一时间俯身,缓缓拥抱住这个虚弱又美丽的女人,轻吻了一下她嫣红的唇瓣,随后又亲吻她的额头,带着浓浓的心疼柔声问,“还疼么?”

陶笛是过了半响才慢慢的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宛如蝶翼般张开,微微的颤动,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委屈和娇嗔。

咬唇,她轻轻的点头。说不疼是假的,生孩子是真的很疼。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疼,虽然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可是当那些阵痛汹涌的袭来的时候,她还是无力招架。那种疼,让她第一次很没形象的大哭大叫。

那种疼,真的无法形容。哪怕是此刻那种疼痛过去了,她回想起刚才潜意识都还觉得疼。

她的眼睛,在回答完他的问题之后,再次疲倦的闭上,带着一丝依恋,一如既往的撒娇般往他的怀中缩了缩。季尧立马不敢动了,拥着她的手臂缓缓收紧,薄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吻着,像是极力在安抚着她的辛苦,安慰着她的疼痛。

“娃娃呢?”她闭着眼睛,软软的小声问。她的嗓音,从他的寸衫里传出来。

季尧深邃的眸扫过去一眼,温热的气息垂下来洒在她的头侧,轻柔的道,“在旁边,等会抱给你看……听见了吗?他在哭,精力比你还充沛。长大应该比你还调皮。”

陶笛还是疼,身体就像是散架一样不敢动弹。此刻唇间却抿出一抹温柔翩然的笑,温暖盎然。

那样甜美幸福的笑容,轻盈灵动的绽放在他的身下。

她又软绵细语的问,“男孩女孩?”

季尧唇角闪过一抹笃然的弧度,“小子,臭小子!”

陶笛闻言,眼睛眨巴了几下,小手在他的掌心里面勾了勾,“还真是被你说对了。你神机妙算?”

季尧好心情的配合她,“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么我便是神机妙算。”

陶笛又咯咯的笑了,因为太虚弱,说的笑的有些虚弱。她突然拉着男人的衣领,在男人耳畔说道,“老公,终于……我们的幸福可以更完美一点了。那个过程虽然疼,可是因为我有信念,一切疼痛都是值得的。以后,我有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你孩子的妈。看你以后还能舍得抛弃我?”

季尧心口一动,听到她的话,回想起刚刚她从产房被推出来的那种感觉瞬间又袭来。满腔的感动与心疼,酸涩与疼惜无法诉说,俊逸的唇角勾了勾,奇怪轻轻的贴上她甜美的唇角。

此时此刻,其实也无需多说什么。他们之间的交流,都倒影在彼此的眼眸当中。

他在她的身边喃喃道,“一辈子,不离不弃!”

陶笛又笑,刚准备回应男人的吻时————

这样温馨的画面,却被一声门响而打断。

门口,冯宇婷有些尴尬,她本不想进来打扰人家两口子温馨缠绵。可是左轮硬是把她拉进来。

陶笛勾着脑袋,看见是冯宇婷之后。她虚弱的没力气跟她说笑,最后只是挥着小手,扬起笑容算是打招呼了。

冯宇婷有些不好意思,她难得的笑了笑。

季尧的眸光在有外人进来的时候瞬间变得冷冽高深,抬眸扫向门口的另一个身影————左轮。

左轮脸上简直是五彩斑斓,什么表情都有。

“来了?”季尧优雅的起身,浑身倨傲的气场缓缓的散出来,透着一丝高贵的冷冽,薄唇缓声吐字,“我要照顾她,你们先随便做一下。”

这个淡漠的男人,能这样招呼一句,似乎一句是很难得了。

左轮的拳头攥的紧紧的,脸上的表情可够精彩的。

有看见季尧之后的愤怒,也有感觉小嫂子之后的动容,还有感觉婴儿床上那个小家伙之后的感动……

他现在是想生气,可是却又不忍心生气。人家病房内气氛这么温暖,他怎么好意思对人生气?甩脸子?

不过,不忍心生气不代表真的不生气了。

————擦,大哥的老婆生孩子,一声令下就将他吓到医院来了。他当时正在播种,想给自己创造小小轮子呢。这事整的,多气人,大哥简直就是个变态。

最终他忍不住开口,“所以,你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家小家伙的?这么丑?邹巴巴像个小老头。”刚出生的孩子有点丑是正常的,他却故意咬字那么重,自然是想刺激某人一番。

没想到季尧没被刺激到,陶笛倒是被刺激到了。

她有些惊慌的扯着季尧的衣袖,可怜兮兮的问,“老公……娃娃真的很丑吗?是五官不端正那种丑吗?是不是兔唇?不应该啊,我之前产检各方面都正常啊。”

她的想象力是真的挺丰富的,连兔唇都想出来了。

季尧转眸看着她,眸底柔光一片,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别听他的!”

陶笛又看着一旁的冯宇婷,虚弱的问,“犀利姐……我家娃娃真的很丑吗?”

冯宇婷没情商,所以凑上去看了宝宝一分钟之后,点头,“是,有点丑。”

陶笛差点就崩溃啊,她摸着自己的脸蛋,又摸着季尧的俊脸,积极的挥自己的想象力,“怎么会这么丑?难道是医生报错了?不会吧?呜呜……老公,我想看看我们家小丑娃……”

季尧满头黑线,居然直接叫上小丑娃了?

左轮憋不住被这个小名逗的笑了,可这种时候不是笑的时候,他只能咬牙憋着。

季尧心疼自己的小妻子,眸光在看向左轮的时候,倏然冷冽了下来,沉声道,“不准吓她!”他之前在书上看到说女人生完孩子之后,很容易产后忧郁症之类的,怎么经得起这个混蛋吓的?

左轮耸肩,有些邪气的咬牙,声音也冷的低了一个八度,“切,你知不知道之前我接到你电话。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我他么真的打电话给手下,真的差点就叫人运炸弹来医院了。你居然只是叫我来看你家小丑娃?”

陶笛虚弱的小脸都皱成了小包子,勾着脑袋,想看看自家小丑娃到底丑到什么程度了?

“行了!”季尧的面孔也冷峻下来,打断了他的抱怨,冷冽的眸扫过去淡淡的看了他咿呀,嗓音低沉而略带尴尬,却还是缓声解释,“我不记得我晚上有给你打过电话……那时候她在产房。因为她坚持要顺产,出了点小问题,有点难产,我……”

修长的手指攥紧成拳,抵在薄唇上干咳了一下,他掩去所有的尴尬和不安,缓声继续说下去,“我也许是有点条件反射,之前遇到事情,第一时间都会打电话个你,所以便直接拨打了你的电话。所以……恩,就是条件反射,习惯了而已。”

他说的是实话,他这的就是条件反射的给他打电话。

今天他们从订婚典礼来到医院之后,就被医生安排在了病房住着观察。然后到晚上,她的肚子突然就疼的厉害了,然后就被送进了产房。产房里面的生产大概进行了两个小时,当医生紧张的跑出来说生产过程中出了点小问题孩子出不来时,他一直绷着的神经差点就断裂了。他脸色铁青,在走廊上原地暴走,揪着医生的领子直接冲人家吼,“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会难产?孩子出不来?不会剖腹产吗?你是怎么学医的?你怎么做妇产科主任的?是不是想卷铺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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