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排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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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师奏乐击筑,先行的仪仗举着高高飘扬的彩旗,却以最蛮横都姿态推开阻碍在队伍前进路上的人。

在仪仗后面是一辆极为精致奢华的马车,它以红木为材需至少八名壮汉才可抬动,马车上还镶嵌了各色宝石,在日光下格外刺眼,让人不忍直视。

“闪开。”开路的仪仗的话语听起来,就不似乐曲那般动听了,他们把没反应过来的行人粗暴地推到了路边,至于顺手砸毁了几个摊贩的地摊,那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而他们底气的来源就是身后马车上坐着的人。

自古以来皇权不下县,县下皆自治,所以高居京城皇宫的玄帝就算想管,也难以管到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于是在这鹿回镇上,实质上最大的就是本地最大的地主,也就是马车上坐着的那位。

不过,孟蒙可不管那么多,他不想那些其他的,他只看在眼前发生的事情,他瞄准问询的人选被仪仗一把推到了一边,那人的头磕在了坚硬的城墙上,有血流出,却敢怒不敢言,还在那里陪着笑脸。

而除了那个人之外,更多的人都被粗暴的隔开受伤,那些小贩们摆的蔬菜瓜果全部被仪仗队踩烂,然而那些摊主也一样不敢对那些人说什么。

孟蒙着实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因为在京城那样的地界儿,到处都是惹不起的人物,所以没人不长眼睛地明目张胆胡作非为,无论是怎样颠倒黑白的勾心斗角,总是还盖着一层虚伪的面纱。

是以,孟蒙直接怒了,而且是怒火中烧势不可挡的那种。

他走到了仪仗队前,放开了嗓子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快给人家赔礼道歉!”

横行鹿回镇已久的仪仗队成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不理解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连他们都敢阻拦问罪。

于是拿旗的成员用旗杆朝着孟蒙的腹部狠狠地捅了一棍,孟蒙只觉得胃连同腹部的其他内脏都被挤到了一起,互相挤压着,生疼生疼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干呕。

但是,这并没有让孟蒙感到畏惧避让,相反这反而更进一步激发出了他的火气,连人好好说话都不听,这群人是向反天吗?

怀着这样的心情,孟蒙再一次上前,说道:“你们这样肆意妄为,是对王法的蔑视!”

“王法?”仪仗队的成员们终于回来孟蒙的话,不会过是孟蒙不希望听到的,“在鹿回镇我们老爷就是王法,敢当我们老爷路的,都死不足惜。”

这人说起老爷,脸上还带着骄傲的神采,与荣有焉似的,让人看着极为不爽。

而且说着说着,他就抽出来随身携带的佩刀,在孟蒙眼前晃悠了几下,说道:“臭小子,你要是再不知死活的挡路,小心老子一刀结果了你。”

孟蒙当然还是不肯退让,区区刀剑怎么能吓唬住他?

那人刚想收起刀落,让孟蒙人头落地,就听他的同伴说道:“行了行了,你就是个撑场面的,真以为自己是老爷吗?老爷说了最近世道不太平,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杀的,你我把他抓起来,交给老爷决定是否留下他的性命。”

拿刀的人同意了他的话,与说话的人一同脱离了队伍,又不知从哪找来绳子,就要绑走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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