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婆娘角色转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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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这样,那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她该如何安身?

但很快,她就发现,其实那些都不是问题,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吃不饱饭!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胃口都这么小。。。。。

连她的夫君也是!

他们吃饭,仪态优美,吃的又慢,又少。

她要随着她们的节奏,连半饱都没有,大家就开始停筷,撤席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精美的吃食,撤了下去。。。。。

回到自己院,没有厨房,零食到是不少,可哪顶时候啊?

饿的直心慌,她只好吃一堆的零食。每次丫环看她的眼神,都让她脸红害臊。

可是,她真的饿啊!

终于有一天,半夜里,她做梦,四处找吃的,终于看到了烤羊肉,她这叫一个兴奋啊,坐在那里,两手抓着羊腿,拼命的吃啊啃啊,一只羊一只羊的吃,却怎么也吃不饱。。。。。

最后,在肚子咕咕叫声中,她饿醒过来。

声音奇大,赵煊都被吵醒了,惊讶的看着眼睛冒着绿光的老婆,跟他见过的饿狼一样!

她小心小意的装了这么多天,这下可急了,坐在那里大叫“赵煊,嫁给你,我都快饿死啦!”吼了出来。

赵煊哈哈直笑。

连忙吩咐厨房做了夜宵,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婆娘,四个小菜,两大碗鸡汤肉馄饨,连馄饨里面的配菜和汤,狼吞虎咽,吃喝的一干二净。

赵煊仔细的看着老婆腹部,平平的,还有优美的肌肉走向,刚刚那些东西,都去了哪里?

陈凤若翻翻白眼!

我就这样!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大不了一拍两散!

总不能嫁个高门丈夫,最后居然给饿死了。

她犯起了牛脾气。

庆幸的是,她的夫君,居然变得生动,柔情,体贴。

她似乎感觉到,夫君喜欢这样的自己。

两个人,男欢女爱,相处融洽。在她怀孕时,那个男人,更是照顾周全。

热气还在升腾,她皮肤都红了,水里花瓣散发着清香。

她修长的腿在水里若隐若现。

她还在慢慢的回忆。

刚出去社交时,自己还闹了很多笑话。

记得成亲不久,府里开了赏菊会,热闹间,有个夫人指着地上的一大盆紫色菊花,说要是放在那边台子上,就更好看了。

凑巧的是,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于是谁都没招呼,一弯腰一用力,就把那老大的一盆花搬起来,走几步放到台子上了,还转转花盆摆了摆,然后拍拍手上的土,说“嗯,这样确实好多了。”

现场的人目瞪口呆,然后又笑喷了几个。

那个提议的夫人满面通红,很尴尬的道歉半天,怪自己多嘴。

她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事后跟夫君说,夫君忍着笑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让丫环叫婆子们搬就好了,你别扭到腰。”

她当时还不服气的哼了声。

这京城的小姐夫人们,简直是娇气的不得了,没几步路吧,不是婆子抬软轿,就是两个丫环扶着。你说两个人逛个园子赏个花吧,后面跟十多个服侍的。吃饭一点点,说话蚊子叫。有点小惊动,还会晕倒俩,行不行啊你们?!

还有次做客,感觉那家上的点心里,有个发糕很好吃,跟老家的点心有点像,她就多吃了几块。

那家女主人,瞧不上她的出身,再看她这贪吃的样子更加鄙视了,走的时候,女主人把盘里剩下的点心,打包了让她带回去。

回去后,她还挺高兴的跟赵煊说,赵煊淡淡的说,即你喜欢吃,我就好好谢谢人家,要了方子来。

然后给那家回了极重的礼,说自己老婆西北来京很多东西吃不习惯,好不容易遇到个爱吃的,真是谢谢主人家了。客气的问方子,满京城找会做这个点心的厨子,那家当家人知道后,直埋怨老婆,马上把厨子给送了来。

大家才知道,世子还是很宠爱这个来自偏远乡下的老婆。

后来,她神经再大条,也后知后觉的发现,有几个对她莫名敌视的,其实是早看上自家夫君了。

尤其丰华郡主,那简直就是仇恨,在她世子夫人位份没批下来时,聚会中遇到了,居然要自己下跪见礼。

丰华蛮横出了名的,瑕疵必报,那家的女主人轻轻劝了两句,却不愿意为也得罪郡主。

她不肯跪,郡主居然让侍女来按她。

她自小性子强,身体好,又随哥哥练过武,寻常一两个侍女哪会在乎,用力一扒拉推搡,侍女退几步,踩到裙子,摔了出去,还把郡主撞倒压地上了,好一阵的鸡飞狗跳。

后来还是赵煊收到消息,闯到后院解了围。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夫君黑脸,细长的眼冒着凶光,好吓人,两掌,两腿,那两个侍女胳膊就断了,要不是众多人上来拉着,夫君会动手把丰华郡主给打了!

事后更是跟丰华的家没完,揍了丰华的哥哥,逼她父母赔礼,折腾了好一阵呢。连皇上都知道了!

从那以后,才没人敢招惹自己。

很多话,无人可说,也不好跟张嬷嬷讲明白。

嬷嬷所说的自己的情况,自己又何尝不知呢?

每次跟夫君使性子,无一不是想看看自己在他心里是何种分量。

想让他低声下气的哄,好知道他是宠爱在意自己的。

在他的包容甚至纵容下找到底线,她才会感觉安全。

明知道这样不好,但又忍不住一次次的做。

一个肆意张扬的女子,变得这样哀怨矫情,她有时都烦自己。

也许是太过注重自己的感受,却忘记了,她已经不是西北阳光下不管不顾的大笑,策马奔腾的小姑娘了。

也不是刚进京城晕头转向土里土气的乡下妞儿。

她已经成为了妻子和母亲,还是将来的侯府女主人。

她站起身,头发上的水流下滑,汩汩的流过她优美的身体。

迈步出了浴桶,心彻底沉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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