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询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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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铁、茶等生活物资,就像现在的烟草、石油一样在古代都属于战略资源。在古代都要严格管理的资源,因此设置了专门的机构。

但是朝廷对于士大夫阶层十分的提防,不放心把这些大权都留给地方。不仅会从朝廷派员,还要从内廷派宦官到地方机构,行使监督权。

这是理论上的权力,实际上是关于茶等物资,这些宦官是一言九鼎。

杨宗谨看着手中账本,一页一页的翻过,心里十分的感慨。

李媗之和董秋荻在旁侍奉,耐心的等待着。

“好家伙!真是心黑。”杨宗谨放下账本,义愤填膺的骂道。

“咋啦?”李媗之忙问。

杨宗谨解释道:“朱公迟和朝廷合作,不对!是和刘公公合作。所得收入,竟然是三七分成。朱公迟三分,而刘公公七分。试问这些钱都去了哪里?”

李媗之深谙朝廷运行策略,脱口而出:“肯定是三成进了自己的腰包,七成进了朝廷的内库。”

杨宗谨长叹一口气道:“刘公公是用别人的钱,给自己买了张护身符啊。”

李媗之跟着一声叹息。

董秋荻不明就里,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啦?刘公公就算是给朝廷内库钱,也不用担心查不出来呀?”

“查出来,又怎样?”杨宗谨气愤道,“朝廷尤其是内廷一定会包庇刘公公,不然谁肯为内廷谋取财路,供他们奢华。”

董秋荻明白了。

杨宗谨拿起账本,又仔细看了一遍,却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朱公迟经常通过恒通钱庄,想来应该是大钱庄。如果能够以此为切入口,旁敲侧击也不错。”杨宗谨笑道。

“夫君不是打算不追查吗?”李媗之笑问道。

“我只是感慨,不代表不追查。我就是要把朝廷的遮羞布扯下来,不扯!只会让更多的蛀虫借着朝廷的幌子,为自己牟取私利。”

“但是,我们不能直接去找恒通钱庄。道理很简单,如果我们直接去找,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当然不能直接去找。我可以旁敲侧击,顺便弄清楚到底江宁朱氏家族里面,谁是杀害朱骏的人。”

“嗯。”

朱骏在杨宗谨眼皮底下被杀,杨宗谨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而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族长或者是朱老九,这两人当时就站在杨宗谨的斜对面。从发射的轨迹可以推出,只有他们在那个角度上出手。

而要查恒通钱庄当然要从熟悉它的人下手,这就必须是江宁朱氏家族里的人。那么整个江宁朱氏家族,恐怕最熟的人应该是族长和朱老九两个人。

正好,杨宗谨也想弄清楚江宁朱氏内部的恩怨。顺便一块儿办了,省时省力。

次日一早,杨宗谨首先前往族长家拜访。

族长朱胜哲来到客厅的时候,杨宗谨正对着朱胜哲放在客厅的一幅画感兴趣,深深凝望。

杨宗谨听到朱胜哲进来,转过身来,笑脸相迎:“族长,知道您身体欠安。我还前来打扰,实在抱歉。”

朱胜哲上下打量杨宗谨,讽刺地道:“足下太客气了。我听说足下日前在朱骏家里搜查时,不慎受到惊讶。本来还想着备下厚礼前往看足下,没想到足下竟亲自登门。让老夫不禁仔细想了又想,十分肯定的告诉足下,老夫家里可没有什么密室暗道。”

“族长话里有话?”杨宗谨在朱胜哲对面坐下,一派淡定从容。

“岂敢!”朱胜哲口气中充满了不满。

这也难怪。

朱胜哲本来在族议上力推朱骏的儿子过继给朱公迟的子嗣,结果先是被朱老九以各种理由反对,接着又被杨宗谨叫上了二楼,最后连命都搭上了。

在这些族长眼中,人命那都是其次的事情,只有家族的稳固长存才是大事。如果无法顺利给朱公迟过继子嗣,朱公迟的家业就属于悬空,这让很多和朱公迟做生意的人都不放心。

长此以往,衰败的速度肉眼可见。

杨宗谨尴尬地道:“族长也不太生气。后面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尤其是我在朱骏家拿到那个木盒的时候。打开里面的内容,让我惊得无以复加。”

“什么?木盒打开啦?”朱胜哲一脸惊讶,好奇地问道:“木盒里是什么?”

“账本!”杨宗谨道。

“账本?谁和谁的账本?”

“这个嘛……”

话音未落,朱胜哲突然跪在杨宗谨的面前。

吓得杨宗谨站了起来:“族长!”

朱胜哲道:“先生明鉴。我江宁朱氏一直本分经商,未敢违反朝廷法度。但如今却遇到艰难境地,需要先生搭救。”

杨宗谨一怔:“族长请起,可以把你的困难细说给我听。”说着话,就去扶起朱胜哲。

朱胜哲被杨宗谨扶起坐回凳子上,叹气道:“生意难做,又有人故意搅局。如今到了非常时期,还需要先生救我。”

前倨后恭,一看都是有大事相求。

杨宗谨只好打太极:“我的职分卑微,无法帮助到族长。不知族长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完成?”

朱胜哲道:“其实只有一样,求先生把账本的里面告诉在下。在下得到消息,也好及时改变家族经营的策略。”

杨宗谨听罢,肯定是不能告诉。于是话里藏针:“族长能为家族考虑,在下由衷佩服。只是……我手里并没账本,而是在江宁府尹手里。再者,府尹有命,我不可以说出账本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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