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只猫引发的猜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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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宋真宗去世已有三个年头,因他而产生的悲伤似乎已经远离大宋王朝。

这一年是天圣二年,公元1024年。

新帝未来被称为宋仁宗的仁君,在这一年之初决定五月举行科举考试。各地仕子期盼已久的天子第一科正式举行,都开始从各地往大宋王朝的国都汴梁赶路。

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杨宗谨病了。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发热的身躯。似乎只是小小的感冒,但是一直都治不好。

“夫君,喝药了。”李媗之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草药,端到杨宗谨面前。

一股子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弄得杨宗谨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喝,这药都没有效果。”杨宗谨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已经是第五服药,还是老样子。”

李媗之像哄孩子一样哄道:“如果夫君喝了这碗药,今天的功课免一半。”

“真的?”杨宗谨像小孩子看到糖一样,双眼冒光。

李媗之看夫君的神情就知道他的心思,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嘞,马上喝药!”杨宗谨正要从李媗之手里端过药碗。

喝完就不用背难啃的四书五经,这对杨宗谨来说诱惑实在太大。

端过来正要喝时,突然想起一声鞭响。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董秋荻手拿着一根鞭子轻轻地拍着自己的手心,一脸狠色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你要干嘛?”杨宗谨身上没流汗,却被吓出一身汗。

董秋荻道:“听说夫君想借不吃药免掉今天的功课,妾身过来专门看一看。”说着话,鞭子在手心轻轻地拍几下。

杨宗谨看向李媗之,却发现她一脸看戏的表情。这下子明白了,是她们姐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那里吓唬他。

“药,我喝!”杨宗谨一脸沉痛。

“功课?”董秋荻紧接着问道。

“我做。”杨宗谨仰着脖子,一口把苦的要死的药干了。

李媗之和董秋荻心满意足的出去了,独留下杨宗谨一个人在那里看着床边一堆书在不断叫苦。

姐妹在走廊里慢步,李媗之担心道:“夫君这病说来奇怪,说来就来。就好像上次五仙教主曲惊云给他下蛊一样……”突然抓住董秋荻的手腕,急道:“会不会是上次没有完全好,这次复发。”

“姐姐多心了。”董秋荻安慰道,“夫君自上次之后到现在这么长时间,都一直没有复发。绝对不是又中了蛊毒,请姐姐放心。”

李媗之轻叹一声道:“这可怎么办才好,眼看着距离科举时间越来越近。夫君如果赶不上这一科的话,损失可就太大。”

“区区一科而已,下次再参加不是一样?”董秋荻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赶不上天子第一科,损失还是挺大的。往往天子第一科都是相对受重用的一批人,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原来如此。”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李媗之的贴身丫鬟秋意浓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夫人……”秋意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慌什么!”李媗之此时拿出当家主母的威严,“你只管慢慢的说,天又塌不下来。”

秋意浓缓过气来说道:“婢子在后花园看到一件怪事,夫人养的异瞳波斯猫居然倒在后花园的假山后面。”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李媗之震怒的问道。

她很喜爱猫,所以在家里养了只异瞳波斯猫,闲着没事可以撸猫。

秋意浓战战兢兢地点头。

李媗之道:“快带我去看。”话里催促,但是语气轻描淡写。

秋意浓在前面带路,李媗之和董秋荻随她来到了后花园的假山后面。

只见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异瞳波斯猫,四肢展开躺在大石上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在懒洋洋的晒太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媗之自言自语道。

董秋荻上前用手指轻轻地摁了一下猫咪的脉搏,感到喵咪体内血液还在流动,便道:“姐姐不用担心,这只猫咪没有死而是晕了过去。想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于是倒在这里,应该很快就醒来。”

李媗之听了,松了口气。

秋意浓忙道歉:“婢子不该没查清楚就报告。”

李媗之并不怪她:“我的猫在你们眼中十分金贵,现在出了事,你们自然不敢碰它。连碰都不敢碰,何来没查清楚一说。”

秋意浓慌忙谢恩。

董秋荻此时却提出自己的疑问:“这猫好端端的怎么会吃有毒的东西,尤其是在这家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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