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喝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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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太师感受到杨宗谨内心的恨意,忽然想起他的学生死于洪灾。而掘开丰乐堰的罪魁就是当地县令,已经被明正典刑。

据说当时杨宗谨还跑到现场,痛骂县令一顿。

当时真就是咬牙切齿,跺脚轮拳。

庞太师倒吸一口凉气道:“年轻人果然气盛,但是你敢告诉老夫,倒是让老夫颇感意外。”

“那是因为太师所在的州府并非密不透风,而是千疮百孔。前任公孙演在时,有心成为好官,却被贬异乡。他的儿子追随父亲而去,同甘共苦。后来的钦差陈尧佐更是吓得连夜而逃,差点死在这里。”

“你是在告诉老夫,这里也可能是老夫的坟地。”

“请恕下官直言,强龙不压地头蛇,太师还是小心为上。”

“那你怎么敢在他们头上动土!”

“因为我是捕蛇的猎人!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的爪子一根根掰断,让那些躲在幕后的人为成千上万因他们而死的百姓陪葬。”

庞太师一脸震惊。

他猛然发现,自己被杨宗谨给带偏了道路。原本想说的话一句没说出来,反倒是让杨宗谨在自己面前展现出狠厉的一面,还有不屈不挠的决心。

“贤侄……”庞太师正要试图导回正途。

却见杨宗谨一脸醉笑:“太师,小侄酒力不足,已经不能再饮。”打了个酒嗝又道:“恕小侄失陪,要回家好好的休息。”

庞太师可不信杨宗谨醉了,冷笑道:“贤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那时可就是一拍两散。”手中的酒杯彻底的捏碎,酒水沿着他手的虎口流了下来,洒落一地。再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碎片扔了一地。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同时更是警告。

杨宗谨却依旧一脸醉笑,说道:“太师恕罪!小侄这就告辞了。”走了几步回头看着满脸怒意的庞太师,又道:“太师一心为了地方着想,地方何曾为太师着想。就算最后得到什么,那不过是别人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完,大笑而去。

庞太师一脸震惊,心里琢磨这话的深意。

向左君趁机来到庞太师跟前,献策道:“太师愿意,小可立即结果了这小子的性命。”手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庞太师冷哼一声道:“胡闹!要是那么容易杀他,我何必等到现在。昨晚你的人就可以结果他,留下他对我们有利。”

“可是……他一心想杀我们这些人,小的们怕……”

“怕什么!别看杨宗谨行事作风有些狠辣,但他不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冒然对人动手。只是他不按章法而已,不用太担心。”

“可是……”

“我们还要留着他对付你师父曲惊云她们,必须小心。”

“是。”

庞太师说罢,起身离开。

向左君目送庞太师远去,但心里对于杨宗谨总是怀恨在心。如果不是杨宗谨多事的话,他的势力就不会这么轻易被牺牲掉。还有他用鬼怪运粮的粮食,也不会被轻易发现。心起歹念,又怕庞太师知道后见怪。不甘心失败,最终决定出手。

但向左君不打算用自己的力量,而是借助当地的土匪势力。

杨宗谨对此一无所知,佯装酒醉逃离州府。出了州府不到一里地,便醒转过来。

“太师差点向我摊牌,这可怎么办!”杨宗谨心里不禁担忧起来。

在庐州地界,还没有人可以和庞太师抗衡。钱惟济差点火候,势力也不允许他高调。而自己势力单薄,又在地方没有基础。倘若正面发生冲突,后果可以预见。

“该怎么办呢?”杨宗谨想不出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有人轻拍他的肩膀。

吓得杨宗谨回头一看,竟然是钱惟济。在钱惟济的身后,是他的轿夫和护卫。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宗谨竟然自己走到了街道正中间,差点被马车撞到。

钱惟济笑道:“我在府上略备薄酒,不知可否赏光。”

“这……”杨宗谨有心拒绝,但是想不到好的借口。

钱惟济又道:“提刑大人在这里有些时日,本官一直没有机会做东。还请提刑屈尊降贵,到鄙人府上喝一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杨宗谨倘若要是不识抬举,麻烦就来了。

“请钱大人在前带路!”杨宗谨叉手道。

“甚好!”钱惟济也不坐轿子,就引着杨宗谨往他的府邸方向信步而走。

杨宗谨在身后紧紧跟随。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有一顶软轿当街拦住他们的去路。守着轿子的人,皆是身着白衣,目露精光。

杨宗谨大吃一惊,心里觉得奇怪。

却见钱惟济大骂道:“哪里来的兔崽子,敢拦住本官的去路。”直奔软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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