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反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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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被抓的兵卒绝地反击,竟然扯出潘中岳这个大瓜。

这让一众吃瓜群众,都感到有点撑着。

潘中岳气急败坏,指着他们骂道:“你们含血喷人,本大人没有指使你们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如果不是周围有很多人,又有钱惟济和杨宗谨在场,他就扑上去把他们撕了。

钱惟济冷声问潘中岳:“潘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眼睛眯成一条缝,冷冽的光芒从眼里蹦出来。

潘中岳忙自我辩解:“我和他们根本不认识,完全是他们含血喷人,企图栽赃陷害下官。请大人做主,莫让忠臣蒙冤。”

钱惟济“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看向杨宗谨。

杨宗谨把玩着手里的荷包,突然问那俩兵卒:“这个荷包质地极好,恐怕不是你们所有吧。”

那俩兵卒忙道:“大人英明,这正是潘中岳昨晚子时在他府上给我们的。他说,我们用荷包里的燧石点燃粮仓。等到火势起来,就把燧石连同荷包一并扔进火里,那样就神不知鬼不觉。当时小的点完粮仓,一时紧张竟然忘了扔。”

时间、地点、对话内容十分详尽,不由得众人不信。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嘀嘀咕咕,议论纷纷。

潘中岳一下子出于众矢之的。

钱惟济眼看情况不对,高声呵斥:“好你个潘中岳,竟然干下这等丧尽天良的缺德事。你还有没有良心,对得起本官对你的栽培吗?”

潘中岳听了,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钱大人,下官确实冤枉。”又指着那俩兵卒叫道:“是他们挟私报复,故意陷害下官。”

“挟私报复?”杨宗谨敏锐抓住了重点。

潘中岳一怔,继而改口:“我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在某些方面对我不满,所以……所以对我打击报复。”

杨宗谨不置可否,直接向钱惟济道:“其实这件事很好查清楚,我看这荷包工艺不简单,必是出于巧工之手。只需要打市面上打听一下,就可以很容易找到织这个荷包的人。”

潘中岳听了,垂下头,瑟瑟发抖。

钱惟济看出其中端倪,再向潘中岳冷声道:“潘中岳你到底要怎样?难道到现在还不承认吗?非要坐实,你才肯认罪伏法。祸及满门,岂不可惜。”

人证物证都在的情况下,潘中岳已经无法狡辩,只得当众承认。

众人听了,一片哗然。

原来潘中岳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为了做成此事。专门找来大胆心细的两个守在粮仓的兵卒并许他们好处,但为了以防万一采用自己提供的燧石。没想到一时大意,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

在众人的注视下,潘中岳被扒掉身上的官袍,关上了囚车。

钱惟济谢过杨宗谨的明察,便带着自己府上兵丁押着潘中岳离开。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但,李媗之却不这样认为。

她回到家,等杨宗谨喝口茶,这才问道:“夫君一向英明,为什么允许钱惟济带走潘中岳,而不是把潘中岳关在提点刑狱司大牢。”

杨宗谨放下茶碗,从容道:“我正担心他们不勾结在一起,这样我就没有借口继续追查下去。”

“夫君的想法是好的,就怕潘中岳突然来个狱中自杀。到那时,夫君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叫‘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说的也是。”

“夫人,这件事就留给钱惟济自己伤脑筋,我们只管在一旁看戏。”

这时,赵福霖从外面进来。方才一路上,平常最闹腾的她却一言不发。

到了家,她还是沉默不语。

杨宗谨和李媗之都觉得奇怪,看到她进来想问个究竟。

“郡主是不是觉得有什么我们招待不周的地方?”李媗之摆出女主人的架势,“郡主尽管提出来,我一定吩咐下人改过。”

赵福霖愣愣地坐在凳子上,只讷讷的摇了摇头。

杨宗谨和李媗之不由得对视一眼,更加觉得奇怪:“这丫头今天转了性,居然表现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媗之向杨宗谨使了个眼色,杨宗谨柔声问道:“郡主是不是为百姓生计着急,请放心我已经得到钱惟济的批准,再从临近州县运粮过来。再者有一部分粮食存在别的仓库,可暂时保障百姓的赈灾。”

赵福霖却问道:“你们是我的好朋友,我相信你们不会瞒着我。你们是不是认为钱惟济可能是幕后黑手,又或者是朝廷里最大的那位?”

血浓于水,赵福霖在他们面前绝口不提太后,却心里时刻挂记。

如今看到潘中岳丧心病狂的举动,不由得她不想到出自太后的授意。

杨宗谨笑着安慰道:“我看你是太心多了。太后施政简明,岂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肯定是潘中岳自己怕堵不住历年亏空,不得已用这一恶毒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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