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投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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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黑衣人听了杨宗谨的话,都被他吓蒙了。完全没想到钦差特使,竟然是这样戾气很重的人。

杨宗谨也不给他们机会,喝道:“将这帮人杀了,然后吊在城楼上示众。贴上悬赏告示,对于提供线索的人重金犒赏。”

钦差卫队立即上前,准备进攻黑衣人。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上前跪在地上,哀求道:“我投降,求你们饶我一命。”

为首的黑衣首领喝道:“叛徒!”手中短剑朝着跪在黑衣人后颈扎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李媗之手中的长剑快如闪电将黑衣首领的匕首格开。

跪地的黑衣人吓得瘫坐在地上,回头看着自己的首领,哭丧着脸:“老大,我想活下去。再说他们干的事,都是缺德事。”

杨宗谨趁机逼问道:“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此地。”

黑衣人重新跪好,紧张的回道:“知州公孙大人派他的师爷雇佣了我们,说事成之后,更有重赏。”

杨宗谨回头看了眼陈尧佐,由他处置。

陈尧佐早命文书把供词写好,这时递给黑衣人让他按下手印。

紧接着,陈尧佐当着众黑衣人的面,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宣布道:“我会保护你的性命,等到合适的时机就送你离开。只是以后不许踏足庐州半步,以免自取其祸。”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连连叩头,谢过陈尧佐的不杀之恩。

有了这个黑衣人做榜样,其他黑衣人也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并且在供词上画押,正式转为污点证人。

黑衣首领哀叹一声,横剑自刎。

李媗之虽然近在咫尺,也没有出手阻止。等他自杀,撤身退到杨宗谨身后。

陈尧佐命钦差卫队把黑衣人们押下去,好生款待。

“多谢贤侄相助,让我成功得到了关键证据。”陈尧佐抱拳谢道。

“不用谢,这全是小侄当为之事。”杨宗谨话锋一转,叮嘱道:“黑衣人交代的事情事关重大,不能草率行事。”

陈尧佐笑道:“这是自然。只是公孙演在庐州多年,必须小心应付。一个不慎,逼得他狗急跳墙,对我等不利。”

杨宗谨出主意道:“不如由我再去州府试探,看一看知州到底是怎样的人。顺便接触一下黑衣人口中的师爷,看他到底是什么货色。”

陈尧佐点点头:“好主意,就请贤侄多费心了。”说着话,看到站在李媗之身边的赵福霖,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太后的女儿竟然在这里,揉了揉眼睛要看清楚。

赵福霖不悦道:“姐姐,咋们走吧。”拉着李媗之就要走。

李媗之因杨宗谨在这里,有些不愿离开。看向杨宗谨,由他拿主意。

杨宗谨理解赵福霖的不悦原因,向陈尧佐道:“今日折腾半夜,小侄感到很累。请钦差大人允许我等告退,早点回家休息。”

陈尧佐还不敢确定赵福霖是不是本人,听了杨宗谨的话,当即同意。

杨宗谨遂向陈尧佐告辞,携李媗之和赵福霖离开了丰乐县衙。

黑夜中,三人打着灯笼照亮前路。朝着自己家,信步而走。

赵福霖因不满于陈尧佐刚才的态度,一路上都闷不做声。

李媗之看在眼里,笑着问道:“郡主是不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被逼要回东京汴梁去?”

赵福霖嘟囔着嘴道:“不是。我只是不喜欢那些人见到我,就恨不得搞个铁笼子把我关起来,送回八贤王府。”

“你不喜欢八贤王?还是不愿意在八贤王府待着?”李媗之追问道。

“都有一点。”赵福霖直言不讳,“八贤王虽然是我干爹,但对我十分防范。八贤王府的日子虽然比宫中好太多,但每个人都对我表面恭敬,内里提防。”

杨宗谨听了唏嘘不已,猜到赵福霖在八贤王府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

八贤王是一位心地宅厚的王爷,但不局限于赵福霖。因为赵福霖是太后的女儿,更加小心提防,也在情理之中。上行下效,那些仆人们自然对赵福霖态度就那样。

李媗之看杨宗谨一直沉默,问道:“夫君你在想什么呢?”

杨宗谨收了收心,应付道:“我在想明天该怎样对付公孙演,有些头痛。”

李媗之顿觉得奇怪,紧接着问道:“夫君似乎不认为公孙演是幕后黑手之一?以至于对审问公孙演存在排斥心理。”

杨宗谨叹道:“你我在庐州也非一日,公孙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想必夫人心中也有一杆秤。这样的好官却深陷朝廷的争斗之中,成为他人的棋子。不由得令人感慨万千,心有不忍。”

李媗之道:“夫君心是好的,但种种证据表明公孙演绝对脱不了干系。到了这个地步,应该摒弃个人情感就此事深追下去。不然愧对因丰乐堰决堤而丧生的万千生灵,还有你无辜惨死的学生。”

杨宗谨点了点头,内心的信念更加的坚定。

第二日早晨,杨宗谨穿了一身圆领袍。用过早饭,别了李媗之和赵福霖便往马厩而去,打算骑着快马去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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