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唐门与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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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谨再度醒来,身边只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儿。

他那枯瘦如柴的手摁在杨宗谨手腕的脉搏上,闭着眼,似乎是在诊脉。

“这人是谁?”杨宗谨心道,“该不会是神医雨桑吧?”

“你醒了。”白胡子老头闭着眼说道。

“老丈不睁开眼就知道晚辈醒了,当真是厉害。”杨宗谨逮着一顿瞎吹。

“少拍马屁。老夫是通过你脉搏的变化,判断你醒了。”白胡子老头睁开眼,手从杨宗谨的手腕上拿开,转身到圆桌前。

桌上放着四四方方的药箱,旁边摆放着大大小小的药瓶,还有文房四宝。

白胡子老头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写着东西。

“您是神医雨桑吧?”杨宗谨把自己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凭什么认定老夫是雨桑?”白胡子老头反问道。

“凭老丈的手。”杨宗谨解释道,“老丈的手有很多的老茧,甚至手心呈现出五颜六色。说明神医常年与药草为伍,这才导致手变成这样。”

雨桑听了,哈哈大笑道:“好个杨宗谨,果然如李相公所言,心细如发,见微知著。”拿着纸起身,转身来到杨宗谨床前,交给杨宗谨一张他刚写的药方。

杨宗谨看了眼药方,不懂装懂,笑道:“神医果然名不虚传,连我中了剧毒都能妙手回春。”

雨桑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若非李家小娘子舍命为你吸血,你的小命早就没有了。”

杨宗谨眼神一暗,忙问起李媗之的近况。

“老夫连她都救不回,岂不妄称神医。”雨桑傲然道,“她并无大碍,只需要稍事休息,便能恢复如初。”

杨宗谨暗暗的松了口气,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但你就麻烦了。”雨桑话锋一转,“毒素入侵心脉,导致你心肝脾胃肾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

杨宗谨心头大惊,吓得目瞪口呆。

完了,我难道要变成像苏哲那样成为病秧子的提刑官!

身体受损,阳寿不长。

“天啊!我咋就这么倒霉。”杨宗谨失声道,“成了病秧子,岂不是更会被人搞灯下黑。”

“你哭个屁啊!”雨桑不满杨宗谨的自我加戏,“老夫只说你五脏受损,没说你会成病秧子。”

杨宗谨立马止住哭声、

雨桑没好气道:“你此次遭逢大难,有一得有一失。失去的是你以后永远都不能习武,只能练习五禽戏等强身健体。至于一得嘛,你拥有百毒不侵之体。”

百毒不侵?

不能习武!

害!多大点事儿。

杨宗谨松了口气道:“我本就不会武功,无所谓得与失。倒是百毒不侵,这样挺好。”又问雨桑道:“这百毒是指防所有毒吗?防不防鹤顶红之类的毒药?”

雨桑冷声道:“如果你不介意,老夫这里正有一瓶鹤顶红。你尝一尝,看能不能防得住。”

杨宗谨吓得连连摆手道:“不用了,谢谢。”

雨桑转身到桌前,将瓶瓶罐罐装进药箱。

杨宗谨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神医,晚辈有一件事想问前辈。”

“你是想问自己中了什么毒?”

“正是。”

雨桑从药箱里拿出一枚银针,外形和杨宗谨从王二身上抽出的银针很相似。

杨宗谨双手撑着床,勉强自己坐了起来。

雨桑挨着杨宗谨,在床沿上坐下,并把银针交给杨宗谨细细查看。

“这枚银针,正是我从王二身上取下。”杨宗谨确认道。

雨桑却摇了摇头,说道:“这枚银针是老夫用磁石,从你身上吸出来得到。”

“那我那根银针呢?”杨宗谨想不起来放在哪里。

雨桑又起身从药箱里拿出另一枚银针,递到杨宗谨手里。

两相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晚辈从逝者秦怀志身上也得到一枚银针,如果记得不错,和晚辈手中两根银针是一模一样。”杨宗谨激动道。

“那就是了。”雨桑道出玄机,“这银针上面的毒,名曰‘百花杀’。此毒无色无味,一旦入体便迅速游走中毒者全身,最后到心脏。”

杨宗谨心里默念这种剧毒的名字,总觉得很熟悉。

“你知道语出何处吗?”雨桑又道。

杨宗谨摇了摇头。

雨桑诵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巢!”杨宗谨大吃一惊。

“正是此人。”雨桑道,“黄巢兵败出家,法号翠微禅师。虽然出家,心却系红尘。潜心研制出这种剧毒,意图再起。”

杨宗谨脱口说道:“天下大势浩浩荡荡,岂能靠区区毒物能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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