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奇怪的邻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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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生的第一学年,被惩罚禁闭的哈利、罗恩、赫敏以及德拉科在禁林里遇到了一个带兜帽的身影,它当时正在吸独角兽的血。

当然后来大家都知道那是被伏地魔附身的奇洛,不过当时大家都不知道,所以还是很吓人的。

德拉科第一个跑了,紧跟着就是牙牙,另外三个格兰芬多的幼狮子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直到马人费尔泽出手相救。

马人不是半人半兽,而是一种完全独立的物种,他们不喜欢被冒犯,特别是在这种冒犯关乎于他们的宗族时。他们的宗族里没有马,称呼他们为“混血杂种”的下场会和乌穆里奇一样。

马人一般很少会主动干预人类的事务,用他们的话来说是“天意不可违”,费尔泽插手人类的事务,还有他在霍格沃滋任教的事让他在马人里是个异类。

在人类的眼里,不穿衣服的马人是野蛮人,但在马人眼里,自己远比人类有智慧。

由于人类将吸血鬼和母夜叉分为“人”,他们宁可被划分为“兽”,像神奇动物一样被保护,也不愿与二者共享“人”的身份。

很难让麻瓜明白“高贵的血族”在魔法世界是多么劣等,永远年轻貌美有什么不好?

所以马人和一部分人永远都没有共同语言,虽然马人也会说人类的语言。

如果说文艺复兴的摇篮是佛罗伦萨,那么文艺复兴时期的帕多则吸引无数的外国人来到这里“吮吸哲学的甘醇”。

当医学生、游客为解剖剧院而欢呼喝彩的时候,人的思想也开始发生转变。

中世纪时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生机说”,人们相信生命是由一种和非生命不同的神秘物质组成。

后来人们在人的骨灰中利用磁铁找到了铁,这种“生机说”在文艺复兴时期开始瓦解,17世纪开始泛灵论开始盛行。

在15-17世纪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学者对工匠的偏见逐渐消除,反而将他们的工作方法纳入对理论知识的研究之中。他们打破了中世纪绵延下来的社会阶级壁垒,将两种构成科学方法的要素隔离开来:上流社会的学者们精通逻辑和理性论辩,而实验、对因果性的兴趣和量化方法则属于平民工匠。

不论是列奥纳多·达芬奇还是伽利略,乃至牛顿也能设计机械辅助自己研究,工匠的地位显著提高,而这也是封建社会中最难打破的一种思想。

想不明白的人永远都想不明白,第谷·多多纳斯所处的时代,人们在占星算命上用的钱比改进望远镜要花得多,开普勒没有第谷那样超人的眼睛,他需要望远镜才能观察夜空中的群星。

伽利略除了用望远镜观察月亮以外,还用它观察了太阳,他发现了太阳黑子,但长期观测阳光这也致使他的眼睛瞎了。

现在的天文望远镜上都会有一层镀膜,它会过滤一部分有害光以保护观测者的眼睛,这一次昏睡波莫娜错过了日全食的观测。

但那也和她没什么关系,毕竟日全食发生的地方是南美,正好就是新任教宗弗朗西斯所在的洲。

说起瞎眼,波莫娜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眼瞎。

阿不思曾经跟她、米勒娃、辛尼斯塔说过,马人有篡改星象的能力,她一开始觉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天空的繁星距离太阳系最近的半人马座比邻星也有4.2光年,马人怎么有能力让比太阳还大的恒星发生位移呢?

乌鸦座GienahCorvi派生于阿拉伯语,源自蒙古天文学家乌鲁伯格,意为“乌鸦的右翼”,但是在现代天文图像中却是左翼。当年蒙古入侵欧洲不仅带来了黑死病,还把东方的天文知识给带了过来,古代人观测天象是将星星想象成天球上运行的,就像是一个球形投影仪,承载着各种星体。

圣诞树的顶端会装饰一颗星星,虽然现在的孩子们都只关心树下的礼物是什么,但圣诞树顶端但那颗星星代表着伯利恒之星,这颗星星引领着三博士找到了马厩里出生的耶稣,它就宛如在天球上移动。

乌鸦座GienahCorvi又刚好是一颗伯利恒之星,还象征着贪婪和诡计。

马人能篡改星象,却好像无法更改人类天文观测的记录。中世纪时候的人是用的铁做墨汁,铁不能裂变也不能聚变,是恒星生命的终结,似乎马人无法操控这个力量,然后这个知识就被人类继承下来了?

这个猜测波莫娜根本就不敢跟西弗勒斯说,别说他,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这是个“童话”,太难以置信了。

天上的星星那么多,艺术生根本就懒得画,拿着画笔在画布上撒很多点,这就是代表的星空了。

天体制图学并非霍格沃滋的必考科目,但星象图却是观测星空必须的工具,它就相当于地上的地图,表现的是群星在天球上的位置。

从乌鸦右边翅膀到左边翅膀在天球上不是很远,又或者是那个蒙古人左右不分,或者辨别左右的方向和现代人不一样等等原因。

但这个发现撼动了波莫娜长久以来的认知——马人不可能篡改星象。从某个角度来说,更改了星象也改变了某些人的命运,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星,不一定是国王就一定对应狮子座的王者之星,也有可能和查理二世般对应的是猎犬座α。只是大多数人的命星过于黯淡,完全观测不到,大气会干扰光线,再加上现在的光污染,那就更加看不到了。

因此人类才要将哈勃望远镜送上太空,在大气层外去观测星体。

她这一上午不止旁听了英雄的故事,还偷听了一些哲学。

希腊人提倡“裸”是为了消除对身体的神秘感,苏格拉底在理想国里还提倡男男女女脱光了训练,在某些人眼里这是一种非常荒谬的想法。

苏格拉底在理想国中提倡取消私有制,他想把“自己的”和“别人的”这个概念从雅典公民的思想里根除掉,女子不能和单独某个男人成立“自己的家”。

没有私人家庭就没有私人财产,也就没人会把公有的财富往私人的家里搬了,或者一个男人将别人的财产给抢夺来,放入自己的家里,男子们因为私人财物而发生私人喜怒。

苏格拉底的设想马人也做不到,他们的社会结构类似斯巴达人,夫妻是固定的,孩子是群体的。又或者像是鬣狗的社会结构,狗群里其他成员出去猎食的时候总会有一只或者几只鬣狗在巢里带孩子,和人类的托儿所差不多,马人不轻易伤害幼驹,但他们从能奔跑开始就在训练射箭,训练时总免不了受伤,马人的医药也很发达。

当人类建议马人穿衣服的时候,马人表示了严厉拒绝,他们为自己的文明感到骄傲,反而对穿了衣服依旧能激起爱欲的人类表示不理解。

裸体已经是终点,面对毫无矫饰美化的身体还能有什么想头?甚至还会感觉到现实和想象的落差感到失望。就宛如一个带着面纱的美人,她有一双如蓝宝石般勾魂的眼睛,看到她的人无不想象她长了怎样的美貌。然而把她的面纱扯下来,却发现美人长了大龅牙,看起来像是马,谁还会多看这个丑女呢?

希腊人也不是完美的,他们也会说谎,也会放纵,长期节制自己动物本性的一面,人会积累很多压力,到了酒神祭这天通过狂欢全部释放出来,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如同一群动物,毫无人类的样子。

独角兽也会当着众人排便,马人却不会,这一点和人类是共同的。

忍住“就地解决”的欲望也是节制的一种,排便也能和繁衍般带来愉悦感,这是本能的一种,但是排便并不是原罪,中世纪时期的城市卫生糟糕极了,也不见哪个宗教人士去整顿,这成为瘟疫的温床。

“lust”是原罪之一,亚当和夏娃吃了禁果后能分别善恶,知道羞耻,因为胆小而屁滚尿流会被耻笑,那么为了追求爱欲而大胆何以会被耻笑呢?

河谷草地广场有很多游人,绝大多数人都是青年男女,其中有不少是情侣,他们亲热得靠在一起,偶尔还会接吻,这让波莫娜想起了拉文德·布朗,一个和罗恩·韦斯莱到哪儿都会亲嘴的女孩。

波莫娜以前对她也有批判的心,觉得她的行为非常不合礼,而且欠缺考虑。

拉文德被人嘲笑为笨女孩,后来她还被狼人咬了,虽然那一天不是满月。

“给你。”就在波莫娜坐在草地上看着别人发呆的时候,西弗勒斯递了一个冰淇淋给她。

“什么口味的?”波莫娜看着他手里的另一个冰淇淋问。

“不含3-甲氧基-4-羟基苯甲醛,只有天然香草醛的香草冰淇淋。”西弗勒斯自以为幽默得说。

“我没找到笑点?”她面无表情地说。

“3-甲氧基-4-羟基苯甲醛就是香草醛的分子式,这种说法就和饮料里不含二氢化氧(H2O)是一个道理。”

她还是没觉得哪里好笑的。

满脸笑容的魔药教授脸一下子就僵直了,他躺下后直接将头镇在了她的大腿上,很不高兴地吃冰淇淋。

“你刚才在想什么?”

波莫娜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巧克力冰淇淋,很明智地撒了谎。

“如果有天你遇到了造物主,你会问他什么问题?”

“你相信有造物主?”

“我是说的假设。”

“那你觉得创造人类的是上帝还是普罗米修斯?”

“这不是重点,我问的是你要问什么问题?”波莫娜有点气急败坏地说。

西弗勒斯沉吟着思考。

“我已经知道普罗米修斯为什么要创造人类,所以我不会问他这个问题。”片刻后西弗勒斯说“而且我也知道为什么上帝创造我们,所以我也不会问他这个问题。”

“你这么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我会问他,当神痛苦又孤独,你想不想当人?”西弗勒斯吃了一口香草冰淇淋“当罪人有时很有趣。”

波莫娜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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