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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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正是南方的夏秋初交之际,我和所有的高考学子一样,在经历了黑色的七月七后,选择了一个不是很满意的学校及自己都不大清楚的专业后,告别了高中时代迈进了大学的校门。

据说上了大学可以不用做作业,据说上了大学可以偷偷摸摸的在老师们的眼鼻子底下谈风花雪的故事,据说男孩和女孩们在这个时候的感情是最纯洁的,因为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

据说这样的事情都是被反对的.因为我一来学校就被告之不能被男同学占便宜,女孩子是吃亏的,这个告之的人正是我的妈妈。

一个善良而温柔的女人,我一生最爱的女人在她送我来校后和我一起漫步在校园的时候,用她那极尽母性的声音告诉我说:心儿,你已经长大了,会有男孩子喜欢了,你不能和他谈恋爱,不能被占便宜。

那时天很黑,风很轻,我就那样拉着妈妈的手,尽量的点着头,怕妈妈不明白一样,忽闪着我眼睛含着泪,哽咽着:嗯.

第二天,也就是9月21日,妈妈带着她无限的不放心,留下她的千叮咛万嘱咐,一步三回头的坐上了回程的大巴车.我看着那带着我们学校夕阳的大巴急驰而去时,我感到自己的心像坠到了深谷里。回到寝室,在心里正酸着的时候!

门口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还不时的夹杂一女孩子的”咯咯的”笑声,紧接着门被打开,进来好几个人,其中一女孩子,一头齐耳短发,无袖连衣裙,裙摆只到膝盖上,足登一白色中帮皮靴,眼睛很大,身高大约一米五八左右,脸上有些许痘痘,正指挥着跟其而来的三个男孩子把拖着的行李厢和背着的背包等一并放下,里边一个很黑近乎像从非洲劳力刚过来一般,留着一短波波头发,是时下流行的发型,长得不错,只是因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没好表情,我想他们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不是特爽地瞄了下那女孩,对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不知是他们看出了我的不高兴,还是因为我戴上了随身听。

他们几个在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而后接二连三的来了四个女孩子,来的情况都不太一样,又有些一样,不太一样呢,是因为有的是爹妈送的,有的是可哥姐送的,但是一样呢,是因为全带着大的行李厢,背着重重的包,拿着大大小小装满东西的袋子。大家同聚一起,我们互通了姓名,也算一个认识.

我们寝室是六人住的一小单间,我是第一个到的人,当时遇到一老乡,女的,身高不高,卷头发,黄黄的,一对桃花眼,脸不白呈健康色,鼻子高耸,有点儿洋妞地的味儿。

当时我和妈妈到校时就她接的我们,非常热心地让出她的床铺让我休息,因为我刚好遇上了大姨妈,肚子痛,于是乎,排队办入学,领寝室钥匙,找床铺对号入住,铺床,包括去医务室买药都亏这位热心的洋妹妹全程陪同,才让我妈妈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没有排冤枉队,花无辜的时间。

我们的是409室,推门而入,便见一窗户,而我就是靠窗而居,从窗户向外看,便是对面的男生宿命楼,来校时,那洋妹妹已对我们介绍过……

向下望,在这两栋宿命楼之间横着一貌似那隔离带,一排到人半腰过的那种绿色小树,我是这种树盲,没有我认识的花划上树木,在隔离带的前端有一小花坛,坛中可见一些小花小草的,看不大清楚。

那时候流行的是上下铺,而我住的就是靠窗而立的上铺,我的下铺,比我大,留一长发,下巴是圆圆地,眼睛大大地大,个子不高,大约一米六不到,叫郑艳.自我介绍时说她来自Q城,因为吃东西很慢很小口,所以人称“兔子姑娘”。

而我不大喜欢的那女孩则睡在我下铺的隔壁,叫付一好,现在我对一好的印象有些改观,因为她帮我做了床帘,我们寝室每人都做了一付,那布是从校门口那超市中买的。

据说我们学校的所有女生基本上是人手一付,不可或缺,而我是那从小就不会这么针线儿活的,因此在她们各位均完工的情况下,我看着自己鳖脚的手工活,觉得是欲哭无泪,还是一好在该出手时出手帮了我,真地是“没有金钢钻,别揽瓷器活”,地手艺和我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在心里我嘀咕了好一阵,当然这话这心思我是不敢外露的,“不要和人吵架,要与人为善,你吵不过人家的”这些也均我妈妈的肺腑之言之一,我岂可不听,那老人家吃得盐比我们吃过的饭还要多,我怎能放肆。

而我的隔壁则是我的老乡,我们都是来自W城,我对面的上下铺住着的都是来自T城的长发女孩胡丽和短女的香颂。

9月22日,是我们入学七天军训的第一天.炎炎烈火日,虽说已是初秋,但是太阳公公还是在卖力的炙烤着大地,大地母亲“滋滋地”冒着热气,我们站在操场上感到的是阵阵热浪袭来,那别提是一种什么的煎熬。

看着自己原先还算白皙的手臂已变得通红,还真想往寝室跑,可是那是不被允许的,带我们班的宣班主任已严重警告过了,要遵守纪律,别人学校都是半个月,我们已经是很福气的减到一星期了,那眼神好象是告诉我们“你们该知足了”。

不知有多少同学的脸使劲的抽搐过几下。我们都不敢开小差,也有几个胆大的没来,据说是请了例假,好不容易学终于到结束时间,那被解放的感觉是说不出来的幸福感,一阵欢喊声和口哨声响在了操场的上空好一会儿。

晚上是自习时间,同学们都在教室里,各自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有的在写家书,有的在聊天,有的在不影响别人的情况下听着歌,偶尔在不知所以的情况下发出一两句自已觉得很动听的声音,却不知已引来好多同学的注目和白眼。

总之各做各事,因为是第一天,一起在教室中自习,我很老实的在写我来校的第一封书信,不是写给爸妈,不是写给弟妹,而是写给我高中时候的死党—珊瑚.什么叫死党,那就是买一样的鞋子,买一样的衣服,买一样的化妆品,看一样的书,啃一样的面包,睡觉聊天到自然睡的那种变态的什么跟什么.

正在我很迷恋的写书信时,听到同学叫我:可心,有人找.心里想:奇了怪了,谁来找我呀,大晚上的。

撂下笔,整装一下,移步出去,走廊中站一人:男性,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一套白色运动服,偏瘦,很传统的中国男孩发型,说不出那叫什么发型,但是让人感到不讨厌,,带着一脸的笑,眼睛细长,走近一看,不觉得我们认识,但是对方正直勾勾的看着我,以为找错了人,刚想往回走。

“林可心,对吗”那男孩叫出声,我不好意思的微笑了笑。

在我还傻愣着时,人家接着说;“你忘了昨天下午,在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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