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神仙对打机器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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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后的大阳县东升街道办事处迎来了一年中最忙碌的时节,街头巷尾、田间地头,提着篮子的村民,拿着瓦罐的商贩随处可见;市场上人头攒动,蛐蛐鸣叫声、卖客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今年虽然发生了疫情,但几百家宾馆、农家乐也是一房难求。小E、马行徒步去蟋蟀比赛现场观看比赛,路过交易市场,一位头戴太阳帽、肩上搭着毛巾的农民大嫂满面春风,高兴地给他俩介绍:“买蛐蛐主要是看品相,再一个就是大小、个头。要求头大突出,脖子要宽。目前为止卖出去最贵的一只5000元。”一位来自上海的蟋蟀客说,他收过最贵一只三万块钱,今年差些,在蟋蟀上投入才十万元。为了争夺最好的蟋蟀,蟋蟀客们每天只睡几个小时,在各个市场来回奔波。除了大阳县的早、午市,靠近大阳的几个乡镇也是蟋蟀客们必去的地方。

我突然想参加比赛了。我相中大嫂的这个了,身材匀称,色路纯正。马行低声说。

买吧,我相信你行!小E鼓励他。

马行花了八百元买下了这只蛐蛐。

滴滴——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打破了这里热闹的气氛,后面跟着的几辆车也开始鸣笛,有两个司机探出头来大骂身边挡道的村民。马行拽拽小E的衬衫,拉他到路边,小声说:颜胡一帮子。

小E抬头看,果然第一辆保时捷里坐着颜胡,身边坐一个妙龄女孩,看着面熟。第二辆林肯车里坐着吴勤海,车里播放着狂劲的disco舞曲,他正在悠闲地吐烟圈。

还有没有王法啊!刚才那位大嫂被卷起的尘土迷了眼睛,气愤地大喊。

唉!怎么感觉像是鬼子进村了?小E自语道。

今天有没有八路军?马行接着说。

比赛在新建的“中华大阳蟋蟀文化主题博物馆”里举行,它是由原来的镇文化活动中心改建的,占地面积约五百平米。办事处组建了拉拉队,他们高举“蟋都古镇,蟀鸣天下”的大牌子,欢迎来自全国各地的朋友。大赛分为分区赛和总决赛两个阶段,大厅里共有三十个小组,分为六大赛区,每区分管五个小组,和人类的角力比赛相同,上场之前,为公平起见每头蟋蟀都要称体重,按体重相同的进行分组。每个赛区的冠军再与另一区的冠军比赛,逐步淘汰,最后的两区进行冠亚军的争夺。因为临时参赛,马行被分配在第六赛区。

虽然参赛人数很多,但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工作井然有序,人声稍微嘈杂但不喧闹,只有一个年轻女服务员拿着扩音喇叭在提示注意事项。大厅里播放着李玟唱的《刀马旦》,声音特别响亮。

(歌词)明明早上人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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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还在九龙茶馆喝煲汤,怎么场景一下跳西安。

我在护城河的堤岸,站在古老神秘的城墙,月光摇又晃。我用英语跟小贩交谈,突然画面一下就全暗。我还在想到底身在何方,我变模样是个华裔姑娘。

这时,大阳县文化旅游局的三个领导从一辆大面包车里出来,为首的是位女领导,三十多岁,英姿飒爽,他们踏上红地毯,走向了主席台。音乐停下,全场想起热烈的掌声。

现在我宣布:大阳县第十个蟋蟀文化节开幕!

参赛人员纷纷捧出了自己的瓦罐,小心地打开了盖子。经过好吃好喝伺候和主人的悉心训练之后,蟋蟀们纷纷亮相。指挥员一声哨声后,比赛双方将蟋蟀放入“斗盆”之中。两虫相遇,斗口连连,各不相让。

小也来了,带来了自己的虫。他朝小E摆摆手,朝马行笑了笑。

李玟的歌声又响起来:我--还在想到底身在何方,我--变模样是个华裔姑娘。

颜胡进来了!后面跟着一大帮人,还有一位年轻女子,身穿一身红裙子,长发飘飘,性感魅惑。

这不是月光仙子吗?小E差点惊叫出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你还想叫我活着吗?识趣的把儿子还给我!颜胡走过来,话里软中带硬。

小E冷笑一声道:真会占便宜,别人养大了再给你养老送终?你问问他答应吗?

机器仙子向小E问好,她已经搜索到对方和自己的关系。

小E点点头,心里骂她是卖国贼。

轮到小的蛐蛐和马行的交战了,两人好像都忘记了前几天的不快,相互抱抱拳。

白牙青对乌背青——矮个子裁判喊道。

马行的爱将叫白牙青,小圆头,脑线清晰,没有威风凛凛的架势,显得很年轻;小的爱将叫乌背青,长得虎背熊腰,六足粗壮,样子很吓人。

乌背青很善战,打算将对方一碰牙就可将其摔出去,使对方根本无法靠近自己,这种斗法像一阵风从口中吹出,吹跑对方,称为“吹夹”;但白牙青也不简单,开始就可把对方死死咬住不放,一直往后拖,最后对方不得不忍痛逃离。第一局马行胜利。小E和几个蟋蟀迷鼓掌表示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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