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长的一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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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思想折磨着格温彻夜。

她为什么在这里?这个世界上十几岁的格温怎么了?事实上,现在她想起来了,那她三十岁的身体呢?她的秘书贝基会不会发现她的老板情绪低落?《太阳先驱报》会不会用标题“伍拉勒女人神秘死亡:她的两只猫吃掉了她的脸”来报道她神秘的死亡!里面有照片?

她在上面盘旋,在下面看着自己,身体开始在床上扭动,轻轻地呜咽着,仿佛被夜惊所夺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孪生动物像折纸一样折叠起来。直到她的意识变得模糊和模棱两可。

她醒来的情景又一次闪过她的眼睛。小小的蠕动的西格尔爬过她的视野,表现为发烧的大脑。她怒气冲冲地伸出手来,抓住那些虚幻的图像,从天上的星云中撕下一把星尘。

她又一次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充满活力地噼啪作响,另一个散发着黑曜石般的恶毒,像融化双星一样互相吞噬。每当一缕阴影从她身体的束缚中挣脱出来,一道闪电便将它逐出了地表。当光线把她照得透不过气来时,影子把它当作燃料消耗掉了。

她的存在主义斗争一直持续到它呈现出一个柔软的女性轮廓,一个黑曜石玻璃雕塑的形状。慢慢地,她的意识回到她的身体里,永远锚定在物质层上的宿主。

格温觉得自己仿佛目睹了宇宙的织锦,是厄洛斯和萨那托斯的相互作用。从一到二,从二到三,然后从三,宇宙来了。

格温清晨醒来,因失眠而精疲力尽。她躺在床上,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感觉碎了,瘫在一滩咸汗里。

上帝啊。格温紧闭着她肿胀的眼睛。她哭了吗?她的嘴唇干裂,舌头着火;她急需一杯酒。

痛苦地,就像举起一个哑铃,她把一只胳膊放在胸前。格温带着故意强求的咕哝声,在一阵头晕目眩的虚弱中从床上跳了起来。她猛击下面的地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每次喘气都会使她的躯干受到电击。

这是愚蠢和不明智的训练的代价吗?格温试图回忆起她昨晚的行为。用努力克服天赋是不可能的吗?

格温靠在床头柜上站着,她颤抖的双腿就像湿意大利面。

她检查了她的钟。

11:00点。

“该死,”她诅咒道。

她要为她母亲迟到了;比试图搬动她受伤的身体更糟糕。

格温强迫自己洗澡,靠在冰冷的瓷砖上,让温水从她身上流过。蒸汽抚慰了她受伤的肌腱,缓解了喉咙的干燥。

她最后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格温自己也不记得有过这种情感脆弱的时刻,至少自从她在旧大陆的家庭走上自己的路之后。

但她年轻的身体只有15岁,这是一个脆弱的,激素的血肉生化结构正在青春期。她清楚地感到自己无助的心理和喜怒无常的体格之间的不协调,使她同时年轻和年老。

格温关掉水龙头。

现在,她必须去见她的另一个母亲。

在她衣橱的一个特别的地方,放着她母亲送给她的所有礼物。根据海伦娜的命令,无论他们何时见面,格温都应该公开表达她对母亲“温柔关爱”的感激之情。

一排令人眼花缭乱的衣服摆在面前。

她用锐利的目光挑出一条蓝色的缪缪缪一体式褶裙,上面有圆形的法式领子,还有一条玛丽珍妮丝,老格温一直把它擦得闪闪发光。从另一张画中,格温打开一个天鹅绒的包裹,取回了一个她买不起的皮包。

这个选择很适合她那瘦削的青春期身材。在梳理了她那挑衅的头发,抚摸了一下眉毛和睫毛之后,她飞下了六段楼梯,跟着咔嚓咔嚓的脚步声。

格温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外,她注意到自己的另一个自我不喜欢把双腿露在外面的感觉,担心她那修长而匀称的四肢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然而,现在,她对这种不成熟的自我意识却漠不关心。女人的美丽是她自己的,她可以随心所欲。

车站离她的居住区只有几分钟的路程。

从福斯特维尔到城市的环线比格温想象的要拥挤得多,当“中央车站”驶过雷德芬时,已经挤满了人。在火车车轮撞击铁轨的拍打声的催眠下,她想到了她的母亲,想到了她将如何提出她缺乏光泽、缺乏竞争力的觉醒的问题,希望在这个过程中不让自己暴露出来。

在这个或那个世界上,她和她母亲的关系充其量是混乱的。格温从经验中知道,在他们每月的亲切会议和时髦、昂贵的晚餐的外表背后,是她不会辜负母亲的远大期望。

“呃…”

格温惊讶地从嘴唇里发出一声反复无常的呻吟。她迅速转过身去,挡住那群急不可耐的乘客,以掩饰她那张红润的脸。一想到海伦娜那冷冰冰的脸,她就想吸一口。

抓住一个女孩!格温控制着她那不羁的少女身体。她有没有这么情绪不稳定?

“!”

她沉思的自省被她大腿上爬行的触感所打断,整个躯干都起了鸡皮疙瘩。突然有一种可怕的黏糊糊的感觉,一个外国的附属物压在她的臀部上。

她立即的反应是像一只陷入火球中的鹿一样冻僵,她的身体僵硬,麻痹性的休克压倒了所有的意识。

格温!抓紧!

通过意志的力量,她极度的愤怒使她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对她人的攻击是一种暴行!她受到侵犯和侵犯。她要求立即将罪犯驱逐出人世!

慢慢地,她转过脸来,使她那异色的淡褐色眼睛的全部力量得以承受。

“啪!”

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气味。

不由自主地,她身体里的紧张感消失了。格温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释放出来,一道强烈的法力闪光点燃了她身体的管道,同时伴随着令人眩晕的法力流失的感觉。一股泰利安紫色的电流沿着车厢的金属门流淌,像闪电的裂缝一样在车厢表面爬行。上图中,流明灯泡亮了几个数量级,然后迸发出一阵阵火花,将其散发的法力传遍整个船舱。

当公共展示板开始发出刺耳的声音时,一个警报从车厢里呼啸而过。

“公共交通工具上禁止使用咒语。”

“违反运输安全法是联邦罪行。”

“保持冷静,因为警察会马上赶到现场。”

“别动。一个叽叽喳喳的女声告诉乘客。

格温周围的一圈空地。乘客之间传来一阵怀疑的低语。

很明显那个恶棍是谁。一个年轻人坐在他屁股上,一脸惊恐,头发是爱因斯坦的,裤子上有一块湿布,一次电脉冲就让他立刻尿失禁。

“饶了我吧,”罪犯呻吟道。“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意外。”

“天哪,你看到了吗?”

“一个准元素法师!”

“真是个倒霉的混蛋…”

有人开玩笑说:“那就像在公共场合袭击一只神奇的野兽。

“天哪,我真希望我能像一个准元素主义者一样醒来。”一位乘客叹了口气。

“我希望不会有延误,”一个更务实的声音加入了第一个。

在她下面,年轻人呜咽着。

“我不知道!“我没有……”袭击她的人卑躬屈膝。

撇开厌恶不谈,格温和她的罪犯一样震惊。

那是什么!?

格温试图回忆起最后的十秒钟。

那个男人肮脏的爪子碰了碰她的屁股,火花四溅。格温很快就在自己的身体里寻找,感到没有法力。毫无疑问,她援引了一些东西,但她是怎么做到的?!

马车的另一边滑开了,人群围成了一条路,让在场的警官进去。他们的制服显示他们是铁路公司的法师,既有列车员也有警卫。

“好了,出去,”身穿海军制服的军官命令道。“谁施了闪电咒?”

他们见群众围着革温转了一圈,就不信。

其中一个给了他帽子。“有人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十几个声音同时发言,两名警官注意到了这一共识。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其中一个审问了罪犯,他已经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了。

“那……那是个意外……”年轻人坚持说。

“不。”高级军官捏了捏他的鼻梁。“你最好确定你在说什么,因为有两个原因。一个,你刚刚袭击了一个法师,还有两个……”

他转向格温。

“小姐,我们需要你的学生证。”

“是的,”格温端庄地回答,从手提包里拿出她的身份证。

“第二,你袭击了一个未成年人。”

那人脸色苍白,滴水不止。

“……也就是说,不管是哪种侵权,我们都有权对你使用心灵魔法。”警官得意地笑着说,“那么,不,那会是什么?”?”

“我试图不适当地碰她……”她的罪犯承认,像一袋浸过水的拉面一样屈服。

“那么现在。”警官们注意到对方的确认,然后礼貌地转向格温。

“小姐,请出示身份证……你没有太大麻烦,但在公共交通系统上使用咒语仍然是犯罪行为。”

格温在军官的停顿声中认出那人的命令有回旋的余地。除了因被指控犯有公共罪行而带来的麻烦之外,有一个记录会让她的学习成绩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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