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错误的杀戮（2 / 2）

程芸的话语戛然而止，在谩骂的过程中她意识到自己过了界限，就在刚刚林帆还因为找不到程芸的身影而着急上火，想要不顾自己精神力匮乏的现状，冒险去寻觅程芸的身影。

“小芸，这太不像你了，我能理解你憋了许久的烦闷心情，但是……理智，沉稳，无论什么情况都会积极应变的你才是我认识的程芸。”林帆说道：“不要被情绪牵着鼻子走，因为……我绝对不希望你出事！”

程芸身体微微一颤，稍微冷静下来的她开始意识到林帆是对的，她抬起双手望着微微发颤的食指一时说不出话。

“主人，他说的是对的。”平日里只喜欢带着傲慢神态批评林帆的蓝猫小九也难得地站在林帆身边小声附和起来。

“嗯……我知道，林帆，我……我杀了那个茉岚，就是你见过的那个拥有小女孩外形的四岚之一。那个女孩狂气，谨慎，于是说有多么邪恶，不如说她只是自然地将杀戮作为生命的一部分在认真地执行，我一度确实有过饶她一命的打算，毕竟她不是我的目标。但是……她很强，那不是带着那种半吊子觉悟就能干掉的人物，所以我……我只能将她彻底击败杀死，杀死那个孩子。”程芸眼角渗出泪水道：“我是这么跟自己说的，她是狂岚的一员，罪不可赦的杀人狂魔，所以我会杀了她，我没有错！”

“你没有错！”林帆一边高声回应一边走到她的身边：“但是同时也不要忘记，就算敌人是杀人狂魔，我们出于自卫也好制裁也好，杀死对方的事实也不会改变，我永远不会忘记被我杀死的郑茶，也不会忘记罗奋，卢轩这些被我击败后多半也等同死亡的人，这二者不矛盾，所以……不要过于苛责自己，尽管接受这一切的。从成为玩家开始，我们就走在一条过于严苛的道路上，但至少，我们还有彼此，不算孤单，你说呢？”

“谢谢……真的谢谢，然后……对不起。”程芸小声啜泣道：“我不该杀了他的，你说的对，我们还需要他。”

“没关系的，总会想到办法的，一如既往。”林帆坚定道。

“不……这次她是对的，你不该杀死他的，因为这样，就成了你们二人落入我掌心的局面了，桀桀桀桀！”刺耳的噪音突兀响起，远处隔着岩浆流的另一块巨石后面，佝偻的身影缓缓踏出。

那似是苍老又似是寻常青年的满身皱褶皮囊的性别难辨人物正是四岚中的鬼岚，程芸昔日的仇人。

“虽然被赋予了鬼的称号，但是隐秘行动神出鬼没可和我无关，就算兽岚被打成了孙子模样，但是如果他在，我在接近一定范围之后就会被他发现，让你们三人逃离，但现在……真是太好了啊，桀桀桀桀！”鬼岚一边发出恼人的笑声一边继续靠近：“早就猜到了四岚中会有背叛者，本以为居然是看上去最不可能的他，不过……靠着内斗自灭还真是适合这家伙的结局，这样子……兽岚与茉岚都死了，玄岚那家伙刚刚确认过和感染者正在战斗，此间剩下的只有我和你们。”

鬼岚探出同样满是棘皮的舌头舔舐了一番嘴角道：“来吧，小可爱们，我会把你们全部吞吃干净，然后……宝物是我的，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