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物是人非（2 / 2）

秦羽霓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心里发虚，一股无名之火便涌了上来：“眼下的情形，发生了这么多事，是我能左右的吗？你觉得旭阳宫是什么地方，想进就进，想走就走，还当和以前一样，生意上有大夫人帮衬着，遇到事有郡主照拂，甚至……暗地里有靖月司帮忙摆平，啊？”

桃露惊恐地睁大一双眼连连后退，这幅样子的秦羽霓，前所未见。

场面僵持住了，柳怡如有心想出来打个圆场，沉吟了片刻，终终究没开口说什么。

等心中无名火渐渐散尽，秦羽霓缓和下来，好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这个地方……你们不要再呆了。”

秦羽霓掏出一面亮银色的令牌，按在柜台上，往对面推了推，说道，“拿上我的令牌，明日去旭阳宫尚衣监找张翠翠，会有人替你们另寻一处铺面，往后就是尚衣监钦定的皇商，没人再为难你们。”

柳怡如恢复镇定，抓起令牌，便见上面是一勾银色弯月，正是摘星阁“辉月令”。

见她收了令牌，秦羽霓扭头向外走，柳怡如连忙给唐临风递眼色。

“哎，大东家我送你……”

唐临风跟了出去。

柳怡如望望依旧不知所措的桃露，无奈叹气，温柔地将她揽入怀。

桃露眼泪哗啦啦落下来：“呜呜呜……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另一边，秦羽霓和唐临风已经到了外面，此时街面上已是空无一人。

“留步吧，不用送了。”

“诶，大东家慢走……”

秦羽霓回头打量着他，许久未见，他也是成长了不少，以前那个自视甚高，不知好歹的纨绔公子俨然能够独当一面了。

至于能力……嗯，不能要求这么多。

“哦，等等，差点忘了。”唐临风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脑袋说道。

秦羽霓停住，扭过头，微风扯动额前碎发。

“我们重建秦衣楼以后，发现市面上也出现了别家的迷花绫。”

“是东琉人卖出来的吧?”

假花楼机弄巧反拙，弄出一种新衣料，秦羽霓始料未及，不成想这么快便传到云中郡去了。

“不是，”唐临风神色肃然，“云上京绫家新出的料子，和我们的迷花绫一模一样。”

“什么?”

秦羽霓眼睛眯起，紧紧咬着牙，紧握着的手指节发白。

真正的迷花绫工艺和大花楼机图纸还是泄露出去了——

靖月司，誓不两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