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将她毁了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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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董舒儿登场了。

她一身素白色的裙子,上面的花纹用的是王家特有的技法印染,如水的月光下,那份清冷、高洁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敛衽一礼,并不多说开场的话,抱着琵琶走到场中坐定,手指轻拨琴弦......

叮咚!

乍然一声琴响,紧接着袅袅的琴音自舞台上响起,在绝大多数人还不曾注意表演的情况下,现场本应该是有些混乱的,然而最为清晰优美的琴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稳稳的按照曲调在走。

那道琴音的意境渐渐让人沉醉其中,将嘈杂和喧嚣彻底压了下去,随后,柔美的嗓音唱起来,此时众多的观众才发现,董舒儿的唱功和琴技要比往常听过的大多数的青1楼妓子都要出色得多,甚至与云上京的某些头牌相比来得都丝毫不逊色。

一曲唱罢,余音绕梁,回味无穷。

秦羽霓再次上台,指着董舒儿身上的衣裙,做着介绍:

“王家的印染技法与高家不同之处在于纹样,王家以蜜腊于布上描成纹样,浸染料中,及腊脱落,留其文样,再蒸而精之乃成。这样的染法,染料浸入蜜蜡裂纹中,每一匹布的花纹都不相同......”

董舒儿抱着琵琶从舞台一角开始,缓缓从四方观众面前走过,好让人看清楚衣裙上的花纹。

......

董舒儿的表演尚未结束,游鸿业却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不过一个多时辰,局势瞬间反转,秦衣楼走秀的服装都没展示出来,仅凭那死丫头的几句诗就把一品绣楼比了下去!

你有这本事,还长这么漂亮,和游家抢什么生意?到京城去诗会上露露脸,成就你大才女的名气,自然有人趋之若鹜,再说女子入朝为官也不是没有先例,当今女相绫绮可不就深得陛下器重?

在柔美的唱腔中,游家父子黯然离场,游筠往地上跺了一脚,哼了声,往客房奔去,游鸿业叫他好几声都置若罔闻。

“气煞老夫了,不成器的小子!受点打击就这副样子,哪有个男人样?”游鸿业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背影骂着。

忽然传来一道轻蔑的女声:“他有没有男人样,游会长难道心里没数么?”

游鸿业当场就要发飙,转头见了来人,顿时赔笑的客气着:“原来是您啊,可是贺公子有什么吩咐?”

那女子是贺涛身边的侍女,传话之类的事情都是她在干。都说打狗得看主人,游鸿业自然不敢在她面前炸毛。

“没错,公子请你上去。”

“好说、好说,劳烦姑娘带路。”

那女子对他翻了个白眼,转身上了观澜阁。这个时候必然不会说什么好话,但游鸿业也不得不跟着她上楼去。

才上了楼梯,还未踏入房间,便听得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的话。游鸿业只听到“梅年树”、“癔症”、“生出心魔”之类的词汇。

读书人都如此不堪吗?不过就是几句诗文而已,那梅年树一大把年纪了,受了点刺激就有心魔了?

进了屋子,听的片刻才知道原来贺家的幕僚们一直在讨论秦羽霓方才吟的那些诗句,似乎对那死丫头很是推崇啊,读书人的世界果然不懂。

贺涛愣愣的盯着窗外,手指捏着茶盏的盖子把玩。

那侍女俯身凑到贺涛耳边说了几句,他的目光瞥过来,游鸿业赶紧躬身行礼。

“你们先下去吧。”贺涛向左右吩咐道。

幕僚的讨论戛然而止,所有人迅速退了出去,方才那名侍女最后离开,走时不忘把门带上。

屋子里只剩下游鸿业、贺涛以及方才对春芽出手的江湖人。

游鸿业心一紧:“贺公子这是——单独有事交代?”

“嗯,游会长先坐。”

游鸿业依言落座,屁股空着半边,不敢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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