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新的危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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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痴(qíng)的思念是件矫揉造作的事,那不如选择仇恨以满足各位看客对快意恩仇的向往。即便我化作尘埃之时也不会有人再因我的遭遇而伤怀,因为你不懂所以不会落泪。活在世上的可怜人,过着富有充盈的生活,说着体面温婉的话语,擦肩而过却似恍如隔世,最长(qíng)的伴侣叫孤独。

方凡慢慢向虚子道靠近,他此时面无表(qíng)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如果不是一起一伏的(xiōng)膛证明他还活着,恐怕不明(qíng)况的人会认为他是一尊雕像。章泽一个健步上前拉住方凡,说道。

“老方,你干嘛?”

“我过去看看。”

“现在(qíng)况不明,万一有什么危险呢。”

“没事,我有分寸。”

方凡让章泽和劲秋不要动,于是自己又向虚子道走近了些,当他踏上鬼屋的残骸时,虚子道突然抬眼看向方凡,说道。

“别过来。”

“我知道...”

“你知道个(pì)。”

这时游乐场的工作人员过来了,看着凭空消失的鬼屋和在场的几人,突然火冒三丈的问道。

“这都是你们干的?”

劲秋将那人叫到一边,耳语了几句。那人当即改变了态度,说道。

“原来是劲秋少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各位请自便。”

说罢,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现场。虚子道还是坐在原地不动,几人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无奈之下,方凡只好柔声相劝,说道。

“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方凡注意到虚子道眼中竟有泪痕闪过,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准备上前搀扶虚子道。方凡刚走到他(shēn)边,平地之上猛然起了一股风,翻卷尘沙四起,片刻之后方凡才看清虚子道已经没了踪影。

“老方,虚子道人呢?”

“我也想知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寿衣店看看,兴许虚子道已经回去了。”

劲秋和游乐场的工作人员交代一番后就跟方凡他们一起回寿衣店了。三人径直走向后院,铜儿正站在虚子道的房门口,等着师父随时的传唤。见到他们三人进来时,铜儿心中突然火气上涌,上前质问道。

“我师父怎么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且只字不提,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章泽上前说道。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能对他做什么,是他差点把人家整间游乐场都给吸走了。”

铜儿一惊,说道。

“你们看见空洞了?”

几人一起点点头,铜儿的眉头越皱越紧,方凡将铜儿来到一边,问道。

“你师父现在需要静一静。看样子你对他的过去很了解,他的那个空洞到底是什么东西?”

铜儿沉吟片刻,说道。

“你先告我你们在那遇见了什么?”

方凡将鬼屋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铜儿,铜儿长叹一声,说道。

“师父是被诅咒的亡魂。”

“什么意思?”

“你们所见的那个空洞可以将世间万物全部收纳其中,有点像天体中的黑洞。一次醉酒的时候师父曾和我念叨过以前的旧事,他是天地间一缕被诅咒的游魂,不死不灭。每当他的灵魂受到威胁的时候,那个空洞就会凭空出现,将那些害他(xìng)命的东西全部吸走。”

“原来是这样,难怪会那么厉害,将整间鬼屋全都吸走了。”

“但这并不是师父想要的,当他知道妻子诺兰死在他的冤枉之下时,师父整个人(xìng)(qíng)大变。”

话音刚落,突然虚子道房间的大门一下被震开了,他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站在门口,说道。

“铜儿,不要再多嘴了。”

铜儿退到一边。方凡上前问道。

“老爹,您没事了?”

“凡事不过一缕青烟,飘散后便作罢了。劲秋,记得到时在赤峰山为劲诺兰加一块牌位,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

虚子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章泽明显感觉到了他心中那团气依旧紊乱不定。虚子道得以此时的平静不过是将劲诺兰的枷锁挂在了自己(shēn)上,或许此生都不会摘下。

方凡几人离开了寿衣店之后就去了坤角酒吧,无论如何也应该给三条一个交代。由于虚子道的空洞导致那副画和蔡金、鬼眼的尸体都没有带出来。几人来到坤角就把门口,方凡说道。

“章泽,这件事还是你去和三条说,毕竟你和他的关系比较近。”

“说可以,但你们要陪我一起进去,我怕他一会又把我带到房间去。”

三人走进坤角酒吧,看见三条正在吧台里为客人调酒。看见他们三人进来时向他们递了个目光,示意他们来吧台附近坐。别的客人都离开吧台后,三条给方凡和劲秋一人准备了一瓶啤酒,专门给章泽做了杯刺心。章泽端起杯,说道。

“三条,这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好事还是坏事?”

“算是好事吧。”

“说啊。”

“鬼眼已经死了。”

三条还在擦拭杯子的手突然停下了,说道。

“怎么死的?”

章泽考虑了一下,简单的吐出四个字。

“冤鬼索命。”

三条嘴角微微上翘,眼眶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点点坠落的泪滴在刚刚擦拭干净的酒杯上留下一条浅浅的痕迹。章泽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很想上前递给他一些微不足道的安慰,但此时沉默才是他最渴望得到的,或许冥冥之中他已经感觉到了杜明的灵魂在和他做最后的告别,酒杯在地面破碎的声音与三条撕心裂肺的哭声交杂在一起。

白昼之上被人悄悄涂抹上了一层红晕,傍晚的余晖撒向中海市每一个人(shēn)上,他们的脸,手,甚至全(shēn)上下每个地方在沾染了夕阳的余晖之后都被装点的像是希腊神话中圣洁而勇猛的战士。他们面带微笑的迎接着生活一次又一次的偷袭,或凶猛,或出其不意,或如同温柔中藏匿的刀片,虽痛却不忍还手。

几人离开坤角酒吧时三条的(qíng)绪已经缓和了不少,他决定(rì)后要带着杜明的份更加幸福的活下去。方凡和章泽回了(chūn)味酒吧,劲秋去接庆儿放学,当他来到学校门口时正巧看见谢心带着庆儿走出来。庆儿的笑容还是那样天真无邪,谢心一路小跑的跟在她(shēn)后。庆儿跑到劲秋(shēn)边时,谢心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说道。

“庆儿的体力是全班最好的一个,我实在是跑不过她。”

劲秋笑了笑说道。

“庆儿在老家的时候,每天都要提着水桶从山顶跑到山脚下,她的体力肯定要比普通人强好多倍。”

谢心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道。

“你们走吧,我先歇会。”

“不急,我请你吃饭,谢谢你昨晚一直照顾着庆儿。”

谢心闻听此言突然直起(shēn)来,表(qíng)严肃的说道。

“没...没什么...我不也在你卧室睡了一觉嘛,就算两抵了。”

劲秋将庆儿抱起来,说道。

“那怎么会一样呢,今天我还做饭给你吃。”

谢心红着脸跟在劲秋(shēn)后,她不知这算不算是来自直男的表白,但她现在却多少有了些女主人的错觉。当她(qíng)绪平复之后才注意到原来庆儿一直趴在劲秋肩上在看着她偷笑,谢心赶紧对着庆儿做了个(jìn)声的手势。

夕阳的余晖在他们进家时彻底消失不见。谢心将家门钥匙还放在鞋柜的玻璃缸里,说道。

“劲秋,钥匙我还放在这里了。”

“哦,好的。不放也没关系,反正你是庆儿的老师,随时想来都可以。”

闻听此言谢心立即喜上眉梢,心中暗道。

“这是在向我表白吗?我是不是应该将计就计,这么好的机会面前再矜持就没意思了。不行,或许人家只是客气客气,我这样会被对方当成不知廉耻的傻子。但如果他是真心诚意的呢?那我岂不是就等于拒绝了他。到底该怎么办啊?”

劲秋端着洗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看见谢心还在玄关那里一动不动的站着,于是喊道。

“谢老师,谢老师?”

谢心突然回过神来,说道。

“啊,怎么了?”

“你一直站在那里干什么?”

谢心低头看了看,说道。

“我没有找到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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