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杀生石、七杀碑(1 / 2)

加入书签

陆传亓坐镇四象真灵剑阵,把许一乐幻化的刑天幻身包裹其中,四柄神剑纵横交错,剑光锋锐无匹,许一乐手中干戚不知破碎了多少回,身上也不知被割了多少道伤口,仍旧是气势汹汹,催山式、断海式、平天式最后索性连招式也不用,只把长干、太戚一通狂舞。

刑太岡指手发雷震动神剑,便有滚滚剑光落下,他手中所持神剑占住东方青龙位,乙木青气的杀伤力比不得丁火、辛金和癸水,但胜在持久,纵然被长干、太戚劈砸成粉碎,晃一晃便恢复如初,剑气绵绵不绝。

然这阵势太过消耗法力,他又催动乙木青气演化甲木奔雷,反后天做先天,饶是有金丹上重的功力修为,又有四象真灵随时汇聚转化灵气,也有些入不敷出。

他的乙木青气和连云虚的北水玄冥最是浑厚,都有些支撑不住,北斗枫辛金白气只重杀伐,消耗更是大的惊人,已然不能释放雷霆剑气,只将神将紧紧抓在手中,近身劈砍。

刑太岡高大的身躯挂满汗珠,每一滴汗珠都是抑制不住外协的法力凝聚,面色有些昏沉,也顾不得将之收回体内。先天修士就能锁住全身四万八千毛孔,防止真气外泄,筑基修士丹田自成一天地,更是将无漏二字体现的淋漓尽致,刑太岡居然锁不住精气外泄、法力流失,可见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北斗枫比他还不如。

连云虚算是功力深厚,癸水真精绵绵不绝,此时尚有余力,也是气喘吁吁的道:“许一乐只出一道幻身,我等却要施展全力应对,纵然将之斩杀也无大用,属实得不偿失!教主,不可再拖下去了,还是请出天地大磨盘吧!”

陆传亓将几道法力度过去,又随手给他们加持了微型聚灵法阵,看着残破不堪的刑天幻身道:“非到万不得已,天地大磨不可轻动!再坚持些时间,只要把许一乐这具幻身灭了,我便能趁机渗透到三皇城的阵法之中,切断中枢。介时许一乐无力可借,亦无余力再次幻化刑天幻身,便是攻破三皇城,将他们赶尽杀绝之时。”

宁汐头顶一盏红灯放光,赤红色的灯光明亮耀眼,指手发雷时灯火摇曳,涌动的为她分担了不少消耗,却也是逐渐难以支撑。不过她素来寡言少语,对陆传亓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听得陆传亓说要再坚持一下,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许一乐的刑天幻身愈发暗淡,纵然有护城大阵和赤龙珠双重法力加持,终究对上的是五个金丹上重高手,陆传亓又与他旗鼓相当,本身就处于劣势。若非刑天幻身战力高绝,他也没有伤痛的顾虑,一味是拼命的打法,只怕早就支撑不住。

他几个除了陆传亓坐镇中枢不动,其他四人不停变换方位,刑太岡和连云虚还能多坚持几招,宁汐和北斗枫的攻击虽然更强,却只是打个照面就又,根本不做停留,不给许一乐缠斗的机会。

许一乐浑无平日里老好人的模样,真似刑天复生一般,在广阔的阵法空间里大步奔走,长干斧翻来覆去就是催山式和平天式,也不管法力消耗如狂流奔腾,浑身伤口近乎断肢穿透,将五行灵气搅得混沌一片,到处都是灵气碰撞衍生的雷霆,爆炸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许一乐放声大笑:“陆道兄若是想着凭一座阵法困杀贫道,可就打错了算盘!贫道听闻道兄有一件异宝,唤做杀生石,道兄视之尤甚于北王圣盾,何不使出来给贫道瞧瞧!”

陆传亓一晃仁王盾,接住许一乐劈向北斗枫的斧头,随即将仁王盾丢给汗如雨下的刑太岡,自怀中掏出一块石牌,对着刑天幻身丢了下去,长声道:“既然许道兄想看,贫道自无不从!”

巴掌大的石牌迎风见长,轰的一声便涨成一块数十丈长短的巨大石碑,正面刻着七个大大的杀字,走笔癫狂肆意,横竖如撇捺进阶杀机沉沉。石碑背面刻着一段残缺经文,笔迹和七杀大字相同,上书: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报苍天!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不仁之人曰可杀……

一连七句可杀,杀尽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冲天杀气连四象真灵剑阵都包裹不住,化作一柱血烟咕嘟嘟冲上天穹,自五行归元阵法的壁垒上铺展开来,眨眼间血云便覆盖整座三皇城上空,天地一片赤红。

“七杀碑在此!”

陆传亓陡然起身,长发无风自舞,五指箕张猛然落下,七杀碑流星一般砸落下去,狠狠拍在刑天幻身之上,轰隆一声巨响,当即将半个身躯打得粉碎,长干斧散成一团火光,只剩下半截破烂的身子摇摇晃晃的抓着太戚盾,在四灵神雷剑气的追击下不住后退。

陆传亓一提一按,七杀碑再次砸落。

许一乐哈哈大笑,单手挺着太戚盾架在肩头,毫不躲闪迎着七杀碑顶上去,又是一声震天巨响,太戚盾也化作飞灰,刑天幻身只剩两条天柱一般的长腿,也被手持神剑的北斗枫劈成两半。

“好一个杀生王,好一座七杀碑!”

许一乐的声音兀自回荡:“道兄打扫上古战场数百年,贫道也只当道兄是祭奠亡魂,行仁王之事!不想道兄却是借上古战场的杀伐之气,炼制了一座七杀碑!好好好,这般不择手段,才是贫道认识的杀生王,不是假仁假义的仁王!”

陆传亓朗声道:“七杀碑以我离皇界万万圣灵血肉铸就,专以用来灭杀尔等域外天魔!道兄称呼它杀生石也好,七杀碑也罢,便是换个好听的名字,同他人一般称呼洗魔碑亦无不可!”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