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医术初探（1 / 2）

在休整的一天时间里，林枫去拜别吉柯神僧和刚泽师父，却只见到了刚泽。

刚泽带着林枫进入了仁钦寺，在跪拜了寺庙供奉的神像后，双双盘坐在转经楼的小木屋中，一壶香茶，两盏茶杯。

刚泽穿戴着深红色的僧袍，面带笑容，开口问道：“小枫，这次神山之行是否得到感悟呢？”

林枫想了想，一边思索，一边说道。“脑袋里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些想法而已，算不上感悟，更多的是费解，还希望刚泽师父为我解惑。”

“说说看，我只能尽力而为。”

“何谓开瞳？”

“瞳术？开瞳术在密宗称作天眼通，属于佛门五神通之术，俗称开天眼。是一种感知外物的方式而已，佛缘深厚之人往往通过高僧点化，可以做到虚空辨物，如果借助五行之力，可以外观石中玉、铁包金；内视脏腑血脉、气机走行；如能大成可看破虚妄，接引魂灵。这些都是密宗书籍中记载的东西。”

“那何为望气呢？”

“气者，世间万物无处不在，流动的意念均为气之母体，佛门称为缘起缘灭，俗世称为因果；在因果之间，总有念力在推动，这种推动的力量就是气，由因化成果之前称作气运加身；当然，气运不见得都是好的，死气弥漫的时候就是噩运缠身之时。人类身体表面存在大量的穴位，穴位之间有气机在游走。因此，医者可以借助于草木的生机导入患者体内，这就是所谓的中药治病理论；而借助针灸的方式进行疏导人体气机，修复破损的组织，成就现代针灸学理论。”

“何为御灵？”

“万物有灵，只有心有灵犀之时，才可以驾驭众生的思想，但前提是习性相近，这是精神力达到一定境界时，才可以驱狼驭虎。这和动物园里的驯兽师不同，他们借助动物生活习惯上，对驯兽师的依赖。”

“那摄神术呢？”

“这是一种强大的精神控制，与西方的催眠术有相似之处，完全操纵对方的意志，作出任何符合施法者意念的行为，这和东南亚地区流传的蛊术很像，佛门密宗对此十分忌讳，我所了解的也只有这么多。”

林枫一股脑地把《巫神经》后面的几个阶段都说了出来。“探幽、炼魂、转运、咒杀和闻天又是什么呢？”

刚泽也有点懵，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探幽我知道是读取对方心中所想，西方的读心术差不多；炼魂属于黑魔法，在泰国降头师养小鬼，西方驱魔师召唤魂灵类似；转运术是道家逆天改命的手段，可以通过观察人体气运变化进行趋吉避凶；咒杀之术，典籍里也称作魂杀术，是驾驭鬼魂的力量完成的，大多是邪恶念力组成的碎片构成神识攻击；至于闻天术，应该源自巫族，他们用身体上的图腾刺青沟通天地神明，呼风唤雨，搬山填海。”

林枫如痴如醉地听到这里，眼前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瞬间崩塌，他的确被这些话震惊到了。眼前的刚泽师父神情淡然，无喜无悲，却将那些世间匪夷所思的事情如同家长里短般娓娓道来。

林枫对刚泽恭敬地说道：“谢谢你，能为我解惑，很多东西我需要慢慢去消化。”

刚泽却不以为意。“这些东西都是远古文明留下的，但大多残缺不全了，在世界各地都有修炼者，他们只修习其中一项而已，难免误入歧途。”

傍晚，林枫辞别了刚泽师傅，回到县城居住。只是回头的刹那，依稀看见刚泽还站在寺门前和他遥遥地挥手，林枫也再次向着那里挥手作别，心中似乎多了一些沉重。

早起的林枫，脸上写满了慵懒和随意的神情，只有眼睛黑白分明，十分明亮，目光流转间，仿佛带着洞察秋毫的智慧。

神山之行，让林枫独自面对了孤独与恐惧。更重要的是，他获得了比能力更重要的一样东西，是坚强的意志，只有这样的意志所诞生的信念，才会指引他去克服重重困难，去品味生活中的快乐。当然，如果让林枫在术法中选择，他肯定先选择望气术，他希望彻底地了解上古医术，在这个基础上去结合现代医学，肯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甚至，这种学医的欲望早就已经深深刻在他的骨子里。因为他相信，学习医术他所具备的，不是对医术专研的精神，而是那颗心，面对世人的悲悯之心！

神山之巅，他在那里感悟的机缘，是一种古老的传承，在雪域高原中口口相传，叫“伏藏”。只不过，林枫不是转世轮回几百年的僧侣，而是在机缘巧合下，带有几千年巫族传承的金蚕，为他彻底地开启了感知能力，所以，他的确是芸芸众生中的觉醒者，而觉醒意味着他看待问题的视角与常人存在差异，无论现实社会中存在着怎样无法预知，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林枫的慧眼下，都将无所遁形。

进入墨脱的时候，走的是扎墨公路，根本没机会去领略如仙境般的美景。此时的林枫，全身心地放松下来，他打算美美地犒劳自己一下，那就是徒步走出圣地。好在这里志同道合的人，还是很多的。一对来自京城的年轻情侣，二个来自长安的兄弟，一个是来自浙省丽水，戴着面纱的女人，在简单地商议过后，同意一起结伴同行。大家都是走自己的路，只有在吃饭住宿的时候，聚集在一起，费用是AA制。

论脚力，林枫无疑是速度最快的，一早出发，在临近中午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亚让观景台的树荫底下，等待同伴了。一边喝水，一边远眺雅鲁藏布江，这种感觉不是很完美，如果把水换成酒，可能效果就会更好了，那叫把酒临风，凭栏远眺，其喜洋洋得已。

等了大约十分钟，出乎林枫意料的是，先赶上来的是那位丽水女人，因为带着防晒的纱巾而看不到脸，当林枫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在她揭开面纱喝水时，才发现她的面容白皙，鼻子高高挺起，眼神更是清澈如水，而且体态修长，足有一米七的身高，年龄应该在二十七八左右。

丽水女人接过矿泉水，喝了两口，简单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继续赶路了。

接下来的是那对来自长安的兄弟，操着一口陕西腔，林枫有点听不太懂，相互之间只是笑了笑，林枫喊了一句“加油”，他们也没做停留，开始动身向前赶去。

经过一段热带雨林风格的石板路后，进入西工寺，发现丽水女人坐在那里揉脚，林枫上前问了一声：“脚崴到了吗？”

丽水女人蹙起眉头，眼神中带着痛苦地说道：“过水沟的时候，踩空了，现在脚腕处特别痛。”

“我看看吧”林枫随即坐在女人身边，习惯性地略微闭眼，发现右脚踝部血肿明显，但骨头清晰完整，跟腱部位的肌肉处于痉挛状态，从而压迫了小静脉，导致回流不畅，肿胀已经开始加剧了，于是淡定地说道：“我学过点中医按摩，倒是可以试试，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