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嫖不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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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徐府家庭小聚会结束,两兄弟努力抗争自身权利而无果,徐长乐只得换好衣物,备好马车,继续今日的国子监求学之路。

晨光照耀大地,魏城的街道之上,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

徐长乐昨晚得到消息,授衣假结束后,今日国子监修道院的学子们停止上课,而是一起前往城北的文庙祭祀拜祭先贤。

文庙,乃是儒家乃至天下祭祀儒家圣人的圣地,受万家香火供奉,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成为了魏都的一大传奇香火之地。

国子监学子每三月一次,已是惯例。

等徐长乐来到国子监内报道后,由五经博士刘醇为首,诸位学子早读一番后便集体步行,低调离开国子监,沿着一条颇为僻静的小道,朝着城西而去。

好家伙,这不就是小学生春游么.....随大流的徐长乐走在由一二十人组成的人流当中,莫名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走走走走走,我们大手牵小手~

走走走走走,我们牵手去春游~

不得不说,魏都学子们的思想品德教育课还是比较丰满的....

“徐兄,为何今日无精打采?”

半路上,李知礼凑过来并肩同行,今日他一身青衫,袖袍宽松,挥洒有风,谦谦君子如玉,不外如是。

自从出世诗,李知礼对待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徐长乐,更是敬佩有加,格外欣赏。

夸张点讲,估摸只要徐长乐一声令下,那么李知礼便会成为他手下第一马仔,为首是瞻。

“骂人。”

徐长乐言简意骇:“遇见了一个蠢人,昨晚跟他对骂了一夜。”

李知礼嘴唇微张,似有些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劝慰道:“良言三冬暖,恶语六月寒,恶语相加,并非君子之道,徐兄何必与那等俗人一般见识。”

徐长乐看着眼前这个小可爱,笑眯眯点了点头:“李兄说的有道理。”

紧接著转过头,看着身旁那个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逗比,小声道:“我是你爹。”

那人似真受到了刺激,开始继续口吐芬芳,只可惜徐长乐早已转过头再次闭麦。

一群人,气质上等,姿容极佳,哪怕再为低调,也引起了城西路人和商贩的大半目光,当发现是来自国子监的学子时,顿时投来了敬畏的目光。

读书人,在大魏的地位很高,寻常百姓更是视为“大人”,寻常贫困人户家能出一个秀才便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更别提眼前这一群国子监的贵族之后。

众人目不斜视,不倨傲,不表示,静静的朝着文庙而去,除了徐长乐,恬不知耻的朝着四周挥手示意,一副视察民情的样子。

一个多时辰过后,他们来到了目的地。

文庙,其实就仅仅是一座庙,乍看上去平平无奇,摆在城西角落的空地之上,香火从文庙顶上的小窗向天空飘去。

浩然气之盛,令人油然生畏!

来到这里,五经博士刘醇肃容,正衣,挥双袖掸去灰尘,身后一众学子皆是如此。

庙内供奉有三座雕像。

一为儒家开创者,那位人间启蒙的至圣先师,也称至圣。

二为大魏开国第一任国子监大祭酒,天人居士李居,也是传说中到达那儒教圣人境界的大修士。

三为大魏白云书院的开创者,教育出多位大儒,雕像一身长袍及第,潇洒随意。

史书上,其实对于白云书院的那位开创者的描述十分稀少,身份神秘,只知道是一位了不起的儒家修行者。

徐长乐走入庙内,凝视着第三座雕像,眼神狐疑,莫名感觉这烂大街的面容多少有些敷衍了,直观的感觉估摸着这五官都是随便糊弄上去的。

片刻后,他的视线再转移到第二座雕像上,那面容跟他在圣海之中见到的中年男人模样有着一丝相同的韵味,看来确实是穿越者先贤无疑....、

至于第一座,一位老者,说不出的感觉,看来就是传说之中的孔圣人。

“拜过至圣先师,再拜祭酒,最后拜白云院长,此乃国子监之礼。”

“拜完后,站在此地自省百息,梳理浩然之气,对自身修行大有益处。”

刘醇提醒两句,随后走向小庙后院,似是要找什么老熟人蓄旧。

没了先生约束,各路学子开始按照顺序自觉上香,在座众人皆是朝内名门显贵之子,对此地早已熟悉,没有任何不适之感。

“李哥,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求你保佑我在这里别死,让我也体验体验你的那种快乐....”

徐长乐一脸真诚,无比认真对着李居的雕像拜了三拜,随后也象征性在另外两座雕像前拜了一拜。

做完这一切,看着周围同窗还在虔心梳理自己的浩然之气,他精心凝神,体内那股精细的浩然之气快速运转一周,感觉增强了不少。

他便开始无趣的在庙四周转悠。

晌午未到,城西又是安静之地,此刻除了他们并无陌生路人存在。

不得不说,自从来到这文庙附近,一直跟随着他的那个逗比不见了,脑海中也没有了任何奇奇怪怪的东西,心境也变得安宁不少。

“算卦,算卦,天地阴阳,乾坤数算,命途兴衰,尽在半仙一手之中。”

城西庙门外的转角处,摆着一个算卦摊子,一位长袍老者正在大声叫喊,喊声吸引住了无聊的某人。

在儒家圣人的庙门口喊算卦,砸场子啊.....徐长乐被勾起兴趣,走了过去,笑问道:

“半仙,算命怎么算?”

他很好奇,这个世道的算命先生是怎么忽悠人的。

那老者睁开似没睡醒的浑浊眼神,看了徐长乐一眼,微笑道:“命有定数和缘法,今日你是第一位客人,不要钱。”

徐长乐笑呵呵道:“那就算算我这几天的命势如何?我姓徐,徐长乐。”

老者从修长的袍子中伸出右手,拿起签筒摇了摇,甩出一签,没给许长乐看,只是又瞄了眼徐长乐的手心和打扮,一副江湖骗子的做派眯眼,手指掐算,嘴中喃喃自语。

徐长乐也不着急,静静的看着。

“咦....”片刻后,老者微微皱眉,摇头道:“难,真难,仅仅看了你的面相,便知你即将大祸临头,且避无可避。”

“凡人生路受阻,虽然凶险,但也有可破解之道,然而你这生路却已断绝,按道理来讲不该啊,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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