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的外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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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阴冷的风,透过门窗缝隙,吹拂得屋内烛火摇曳,忽明忽暗的光火映衬得裴远一张脸也是晦明不定。

裴远随手拿过桌上一盏青灯,在掌中无意识把玩起来。

“泥丸宫里那盏灯,难道就是我的外挂?”

“穿越者嘛,外挂是标配!很合理!”

“才怪!”

“那不是我的外挂,应该是裴东来的外挂。”

裴远皱着眉头,穿越前他既没有打游戏爆装备,也没有去古玩街瞎溜达,反倒是梳理脑海记忆片段,从中发现了一件事。

天变那一夜,飞火流星袭卷天穹,其中一道光火划破长空,直接朝着裴东来砸了过去,隐约之间能看到光华环绕之中,一点烛火闪耀,宛如风中残烛,虽然微渺,却又不曾熄灭。

然后,裴东来就被‘砸’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一番检查,身上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四周也无损动,没过几天就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了。

“奇珍天降,还能直接砸到自己头上,原身果然还是有气数的。可悲的是,他别说动用这盏灯的力量了,甚至从未察觉到其存在。”

胎息九窍,裴东来仅仅只开了四窍,‘气海’,‘绛宫’,‘尾闾关’,‘阴窍’。

‘阳窍’他无法打开,那是气与劲合,统一于‘灵’的关键,是灵台山!

‘玉枕关’是‘神’的中心。

‘主窍’开窍法门,裴东来并没有得到,但即使有法门在手,同样无法打开这一窍,因‘主窍’乃是‘意’的中心。

更遑论九窍之中,最为重要的一窍,神意交合,统摄于空的‘泥丸宫’了!

事实上,即使有着完善的开九窍法,原身至多也就打开五窍,再添一个‘夹脊关’罢了。

既然连泥丸宫都无法打开,神宫中的‘灯’自然也就跟裴东来无缘了。

不过随着裴东来以禳星之术洗涤神魂,那四个涉及灵性,神意的窍穴修炼,对于裴远再无阻碍,甚至泥丸宫直接就开启了。

“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裴东来这是燃烧自己,照亮了我啊!”

“他,是个伟人!”

泥丸宫内那盏灯,裴远姑且将其命名为‘心灯’。

心灯的能力说来也简单,能够辅助他再度穿梭其它世界,但这种穿梭不是没有损耗的,其关键点就在于一个‘油’字。

所谓‘油’指的当然不是普通火油。

心灯能够吸收各种奇珍异宝上所蕴含的灵性,以灵性为燃料,为‘油’,当‘灯油’积攒到一次穿梭的最低消耗时,烛火便会自然亮起。

“灵性之物……。”

裴远目光凝注向了那只铁盒,除了诸多书册典籍,在盒子底部还躺着几样东西,几块破铁片也似的物事,半截断箭!

看似只是一些破烂,但裴远泥丸宫已开,能轻易从铁片、断箭上感受到丝丝灵性波动。

他先取了断箭在手,泥丸宫内心灯‘嗡嗡’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有一股异力涌动而出,与他掌中断箭联系在了一起。

肉眼可见的,断箭飞快褪色,变成了灰白色泽,数个呼吸之间,‘啪嚓’一声,断箭碎裂开来,在裴远掌中留下一片片残渣。

他又如法炮制,将几枚铁片次第取出,铁片中的灵性被汲取之后,倒没有如断箭一般粉碎,只是一瞬间就变得锈迹斑斑。

裴远心神再度沉入泥丸神宫,只见心灯之上,丝丝缕缕的灵性汇聚,涌入油盏之内,落而成‘油’,飞快在底部积了浅浅一层。

只是烛火并未点亮,显然还没达到最低限度的份额。

“这几样‘废铜烂铁’灵性太少了,天雄会中倒是也藏了几件灵物,或许可以找找机会……。”

推开窗户,裴远吸了口气,夜已经深了。

他当然不会现在就展开行动。

毕竟,这才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一晚。

不过,虽然经历着这样荒诞离奇的事情,裴远心念一入泥丸宫中,就仿佛真有一尊降服一切妖魔的神圣镇压一切,自然而然就有一种内外澄澈,意静性空的感受。

难得的一夜好眠。

时间很快到了清晨,外面起了一层薄雾,却已有和煦的光透过窗户进入房间,伴着清脆悦耳的鸟雀鸣叫声,裴远伸了个懒腰,只觉心胸大畅,不禁吟道:“大梦谁……算了!”

才开口,眼角余光扫到地面未曾收拾的一盏盏七星灯,嘴角一抽,还是不吟这种诗了,太不吉利了!

裴远所居住的是一座二层小楼,推开房门,朝下一望,院子里正有两男一女洒扫除尘,年纪都不大,十几二十岁的模样。

听见声响,院内三人仰起头来,皆是露出又惊又喜之色,慌忙上前拜道:“古长老,您出关了!”

那唯一的少女绑着麻花辫,一张圆圆的脸,模样还算周正,喜道:“古长老,您饿了吗?我去为您准备吃食。”

“郭云啊!”裴远看了看那少女殷勤的神态,笑了笑道:“倒是真有点饿了,你去吧。”

待得少女退出院子,他又点了点另外两人,说道:“我屋子里有些杂乱,你们先不忙打扫院子,且去为我收拾一番。”

“是!”

两名少年连忙点头应声。

裴远又问道:“秦凡今日没来?”

两名少年中,一人长得与郭云有几分相似,名叫郭开,与郭云是兄妹关系,这时候就想了想,开口道:“秦凡昨夜起夜,说了一声就出门了,今早我和田七起床时也没瞧见他。”

说话之间,郭开脸上就浮现出几分担忧。

裴远“哦”了一声,想到自己那‘啪’的一下是不是重了些,让秦凡晕得太久了,或者秦凡太过倒霉,毕竟那破寺之中,毒蛇毒虫不会少。

挥了挥手,让郭开和田七自己忙碌去了,自己则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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