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牛欢青森无我事,万魔窟里接天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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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刚才的一场劫难,我爹变得沉默了很多。不再要求到处逛了。两个孩子也吓得不轻,紧紧地跟在他们太奶奶的身旁,是寸步不离。摇椅和天丝帕倒是越发嚣张起来,走到哪儿都是手牵着手。我看了心里直泛酸。

“那咱们就回万魔窟吧。”我们在万花谷的那家饭馆又吃了一顿饭。饭后我对大家说道。

“那就快回吧。”我爹嘟囔了一句。其他人都没吭声。

“那咱们就出发。摇椅兄,有劳你了。”我瞧着摇椅的样子就来气,既然他那么有劲头,就让他好好为大家出把力。这应该没啥问题吧?

“好好好,走,咱们回家。”摇椅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对我的建议竟然毫无意见,大方地一晃身子变成了一把大长椅。

“我说各位,为啥你们都闷不吭气呀?”摇椅边飞边唠叨着。

“你也悄悄着点吧。你没见刚才死了那么人呀?现在有谁还会像你一样那么开心,真是毫无半点同情心!”天丝帕指责着摇椅。

“呵呵,我不是没同情心。我是觉得这伤心也罢,同情也罢,都没啥用。既然有幸能在这世上走一回,还是痛痛快快地好。好喽,咱们再飞快点!”摇椅一说完立刻一抖身子,带着我们开始在空中疯狂穿梭。

“爷爷,快看,那是长庆镇!”小白忽然指着下面大叫着。我们几个一齐低头。

“爷爷,那不是咱家那破屋子吗?”青山的眼神也利害,在这么高的地方竟然能瞅到我那间不起眼的茅草屋。

“那就是我儿以前的家吗?”我娘边瞧边问。

“走走走,到你这个家瞧瞧。”我爹可能实在是不想回万魔窟,一听青山和我娘的话立刻嚷嚷道。

“那咱们就去瞧瞧。”我轻轻拍了拍摇椅的扶手。

“啧啧啧,霸儿呀,你以前是咋过活的呀?你这屋里看着啥也没有啊。”我的那间茅草屋在村子的最边上,平时也没啥人从这儿路过,所以看着跟我离开时没啥区别。我爹前前后后地转了一圈,瞅了瞅我,像是觉得不可思议。

“呵呵,爷爷不会挣钱,只能带着我去镇上乞讨要饭。”青山边笑边摸了摸鼻子。

“乞讨?要饭?天呐,啧啧啧,还真是有想法呀!”我爹一边摇着头一边摸着我睡过的大炕。

“太爷爷,你别摸了。那炕上尽是灰。都几个月没人睡过了。”小白提醒他太爷爷。

“不对不对。我儿被那天魔烈焰烧过之后,为何会在这个地方?”我爹像是没听到小白的提醒,一边摸着炕一边自言自语着。

“是啊,为啥我会在这儿呢?”我摸了摸脑袋也觉得纳闷。为何我对这儿感到有些陌生了呢?

“你们是谁呀?为何会在青森的屋里?”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额---你是---”我转过身望向屋门口,只见一位身材颇为壮硕的女子正一脸疑惑地望着我们。

“我是青森的朋友。许久未见他出门,特意前来看看。”那位女子走进屋里,瞧了瞧我们每个人。

“爷爷,你不是说你叫青森吗?难道她是你的朋友?”青山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地问我。是呀,我也觉得奇怪。为何这位女子我却不认得。

“请问,你真地认识青森吗?”我再问了一次面前的女子。如果她认识青森,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呀!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还一起去镇上念过学堂。你说我能不认识他吗?”那位女子怪异地望着我。

“难道你是牛欢?”我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名字。

“你也知道我?难道你是青森的朋友?你可知道他去了哪儿?”那位女子一听我的话,立刻两颊腓红,一脸迫切地看着我。

“额---算是吧。我也正在找他。”不知为啥,我被面前的女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把头一低,心里却暗暗纳闷。

“额---不好意思,请问你觉得他和青森长得像不像呀?”我娘忽然像是开窍了一样,走到那位女子面前问道。

“呵呵,这位大娘真会开玩笑。青森和他怎么可能像呀!青山的个子倒是有这么高,只是,脸上没有这么多胡子,眼睛也是单眼皮,跟他完全不像。”面前的女子这么一说,我的脑袋里轰的一下子蒙了。难道我不是青森?

“噢---是嘛。看来我们是搞错了。”我娘一拉我的手走出屋子。我爹也不知为啥一直对那个炕是情有独钟,还在那儿摸来摸去。

“如果你们见到青森,告诉他,我还在等他。”那位壮硕女子害羞地一低头,跑了出去。

“啧啧啧,又是一位痴情女子。”我娘望着那位女子的背影不断地咂着舌。

“你们快来看,这炕有些古怪。”我爹见那位女子离开了,冲着我们嚷嚷道。

“这炕哪儿怪了?我看很正常呀。炕不都是这个样子嘛。”我听到我爹的话走到炕前瞅了瞅炕。

“你们让开。”我爹冲我们摆了摆手,猛地对着炕沿一拍。“嘎吱--”一声,炕前的挡板竟然动了一下。我一瞧,这炕前的挡板竟然是一整块平平的石板。以前我咋没注意到呢?

“啊---”我爹将那块石板往旁边一推。我娘不由叫了一声。我一瞅,哎呀我的娘呀!这炕下面咋坐着一个人呢?

“这个人已死去多时,从他的体型来看,应该就是刚才那位女子口中所说的青森。”我爹将那个人从炕下面抱出来放到炕上。我娘一看赶紧带着两个孩子走到外面去了。

“不可能吧!那他前段时间跑到哪儿去了?我和青山还有小白在这间屋里还住过一段时间,也没见他来过呀。”我觉得我爹说的不靠谱?这人说不定是趁这段时间我不在家时跑到我家里来住着的乞丐。

“我说这人死去多时是指他死了可能都有几个月了。你看他的样子,整个就是一具干尸。”我爹一指那具尸体的脸。我一瞧吓了一跳。刚才也没敢往那人脸上看,现在瞅一眼还真是吓人。这人的脸整个都瘪了下去。跟骷髅相比就多了一层皮。

“爹的意思是说,我带着青山睡在这炕上时,他就死在了炕下面?”我一想曾经自己躺在一个死人的头顶不由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应该是这样。他在将死未死之即,你和青山从天而降,他的一缕魂魄进入了你的身体。所以,你才会将自己当成是他。”我爹仿佛总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得意地拍了拍手。

“我既然不是青森,那我到底是谁呀?”我一捂脑袋差点扒在炕上,不过立刻从炕上转移到屋门口。

“这还用问,你当然是我的儿子形青苗啦。哈哈哈哈。”我爹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是高兴了。我却一下子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洞里。这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行了行了,别想了。咱们还是把这具尸体埋了吧。你也算是与他有缘。”我爹瞅了瞅屋里,又到屋外转了一圈,最后冲着我一伸手。

“干啥?”我蹲在门口正郁闷着,一瞧我爹冲我伸手,不知他要做啥。

“借你的乌龙刹用用。”我爹一指我的腰间。我腰上的“黑腰带”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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