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圣子!这不就是圣子吗?(求月票)(1 / 2)

加入书签

……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而且,越是大瓜,传播起来速度就越快。

距离孟元白带人直入定国公府,王守哲被软禁才不到半天,这件事就已经在上京城里被传得沸沸扬扬,而长宁王氏涉嫌走私通敌的事情,也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迅速扩散开来,很快就变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时间,整个上京城都沸腾了。

要知道,长宁王氏可是近两年来上京城内最炙手可热的世家,先是璃瑶大天骄横扫上京,之后又是和安郡王联手搞了个什么“达拉开荒联合司”,吸引各大世家注资,声势搞得浩大无比,成功为安郡王造了一波势。

也就最近半年多,才稍微消停了一阵,没再听说有什么大新闻。

鉴于长宁王氏搞出来的这些大动静,其实这两年上京城内早有传言,觉得长宁王氏野心十足,这一次,说不定是想借着帝子之争的东风,直接一举跨入三品世家的行列。

谁又能想到,风光了才不过两年,长宁王氏居然就摊上了这么大的事情?

走私,通敌,这两桩罪名,随便哪一桩,都足够让一个六品世家万劫不复的了,何况是两桩凑一块儿?

一时间,关于长宁王氏“包藏祸心”,“暴发户就是不靠谱”的传言甚嚣尘上,落井下石者不计其数。

明明调查结果还没出来,长宁王氏的罪名也还没有落实,风向却已经彻底一面倒。

长宁王氏仿佛已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就连帮长宁王氏说话都变成了一种“原则性错误”,动辄便会遭到其他人群嘲。

之前曾经在达拉开荒联合司内注资的那些世家,更是人心惶惶,有好几个世家都已经有了撤资的想法。

……

万肴楼。

从二楼往一楼走的楼梯上,此刻正传来一阵开心的大笑声。两个一身锦衣的青年公子正大笑着并肩而行,信步而下。

“哈哈哈~那长宁王氏这下算是彻底翻不了身了。”其中那个看上去年轻些的青年公子身上带着酒气,笑得幸灾乐祸,“居然敢跟我们赵氏作对,活该他们倒霉!”

他身边的另一个青年看上去要比他大不少,实力也不算差,气质却有些唯唯诺诺的,仿佛事事以身旁的年轻人为先。

听到青年公子这话,他笑着附和恭维了一句:“那是自然。长宁王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六品世家,不过是仗着运气好,出来两个大天骄而已,如何能跟二品赵氏相比?”

“那是!”青年公子听得舒坦,又是哈哈大笑了一阵,随即拍了拍身旁青年的肩膀,大包大揽道,“放心,以后跟着我混,没人敢欺负你。那什么长宁王氏,就是个秋后的蚂蚱而已,蹦跶不了多久。我早就从我曾爷爷那里打听到了消息,你看着吧,长宁王氏这一次死定了!就连大乾王氏,也绝对逃不掉一个包庇之罪!”

然而。

他才刚得意了没多久,拐过一个楼梯拐角,便迎面和另外两人撞了个正着。

楼梯下方,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青年正对他怒目而视,冷冷道:“赵元笛,你刚才说什么?”

这青年,剑眉星目,气质不俗,赫然是大乾王氏的王安南。

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个身形粗壮,体型魁梧无比的青年,居然是上官云虹。

王安南和上官云虹同为上京天骄,自然很早就认识,只是算不上太熟。但最近这段日子,或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两人倒是渐渐走得近了些,偶尔会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喝个酒什么的。

今天,王安南心情不好,便约了上官云虹出来喝酒。

谁料想,这还没到包厢呢,居然就晦气地碰上了赵元笛这家伙!

本来,他一路上无意中听到了不少人都在议论长宁王氏,心情就很糟糕,听到赵元笛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就爆了。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瘸腿示众王安南’啊~”楼上的青年公子却是浑然不惧,反而借着酒劲狠狠嘲讽了王安南几句,随即道,“怎么,长宁王氏自己干了好事,把自己玩死了,还不让人说了?”

这青年公子,自然便是王安南口中的赵元笛了。

别人忌惮王安南三品世家的出身,赵元笛却不怕,说起话来自然肆无忌惮。

“哼!调查结果没出来,长宁王氏有没有罪都还是两说,连孟司长都只敢说‘嫌疑’,你倒是能耐,居然有本事提前给人定罪!”王安南冷哼了一声,立刻反唇相讥,“居然还有脸讽刺我,之前璃瑶姑奶奶试锋上京城的时候你去哪了?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输不起的缩头乌龟而已。怂包!”

上京城的“十大杰出青年”之中,自然不可能没有赵氏的年轻人。赵元青是因为还没突破天人境,之前一直比较低调,但赵元笛却是在榜单上的,之前还曾经跟王安南竞争过第三的位置,实力不弱。

只不过,赵元笛这家伙见势不妙,就借口闭关龟缩了起来,连个头都没冒,自然也就避免了丢脸。

因为这件事,王安南早就不爽他很久了,如今逮着机会,自然不会客气。

“王安南,你找死!”赵元笛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当年我要不是少了件趁手的兵器,怎么会输给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就一定比我强了?!今天,少爷我非得给你开开眼界,让你见识见识我赵氏‘腾蛇剑法’的厉害!”

“哼!我也跟我璃瑶姑奶奶学了几手,今天正好拿你试剑!”王安南自然也不甘示弱。

“走!上擂台!”

“上擂台!”

上京城内年轻人间时常会有摩擦,万肴楼里自然也有比试用的擂台。两人一言不合,竟然就直奔擂台而去了。

跟在旁边的那个年长青年还有上官云虹都有些傻眼,不由得面面相觑。

一个时辰后。

王安南顶着一张多了道剑痕的脸,还有被打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回到了定国公府,自己的小院子里。

王安南才刚把衣服撕下来,还没来得及疗伤,他爹王室达就得到了消息,火速赶了过来。

“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闯祸了?”王室达见面就劈头盖脸地骂了一句。

王安南一五一十地把情况说了。

自家爹是什么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他也没想着这事能瞒过去,开口的同时,就已经做好了被他爹臭骂一顿,甚至胖揍一顿的准备。

岂料。

王室达却没有直接骂他,而是问了一句:“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王安南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把他腿打折了。”

“腿折了?”王室达一扬眉,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下手也太轻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只把他的腿打折就完事了?”

王安南缓缓长大了嘴巴,表情懵逼:“爹,你不是一直反对我打架的吗?”

“这能是一回事吗?以前是你闯祸了,我下手要不狠一点,家里怎么有台阶下?再说,你受的伤也就看着惨烈,哪次伤筋动骨了?”王室达翻了个白眼,“这次是守哲四爷爷吃了大亏,傻子都能猜到是赵氏在背后搞鬼。你现在别说是把他赵元笛的一条腿打折了,就算是把他三条腿都打折了,都能圆过去。不趁这时候打一波狠的,以后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王安南已经听傻了。

他感觉自己活了这么大,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爹,还带鼓励他打架的。

……

王氏走私通敌之事,自然席卷到了皇宫内。

皇宫。

拙政阁。

古朴厚重的桌案上,堆得满满都是奏折,与往日里三三两两的奏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隆昌大帝的脸色有些阴沉如水,情绪仿佛有些说不出的压抑。

这些都是各级官员、世家弹劾王守哲、长宁王氏的折子。甚至还有不少弹劾定国公府包庇通敌罪犯,阻扰三司办案,理当褫夺国公爵位的折子,说不定背后通敌卖国的主谋乃是定国公府。

按照如今王氏通敌大瓜的热度,被那么多人围着喷自然是合情合理。连马路边上的小摊贩,在说起长宁王氏、王守哲时都会呸几口吐沫星子,以表达对王氏的不屑。

但是不合理的是,这些满是垃圾话的折子竟然通过了内阁的审核,并且一股脑儿地都呈到了拙政阁中。

用内阁首辅赵宏伯的话来说,此案兹事体大,许多奏折涉及到了定国公。以内阁的权限,无法对亲王国公这个级别的案件作出裁定,只能移交给陛下亲自处理。

“陛下……”老姚亲自端来一杯茶,笑盈盈地说,“这是前些时候从仙庭弄来的【紫螺道茶】,有静心滋神之奇效。您若是不想喝,我可以给安业小公子端去,那孩子正长身体呢。”王安业那么讨人喜欢,老姚也是被俘虏了。

通常而言,所谓仙茶往往都是对优质灵茶的泛称而已,真正的仙茶哪有如此易得?而紫螺道茶就不同,此茶来自于一株十一阶的道种茶树,往往数十年才能产出一茬。

价格极其昂贵不说,非真正大能者或有极大权势之人,根本购买不到。此茶哪怕是在仙庭,都已经是极奢侈之物。

隆昌大帝虽然心头不痛快,却不会和钱过不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这老东西,又来帮着安业蹭朕的供给。他屁大点孩子,喝什么道茶?回头赐他一两,不,多给点灵肉他吃吃,正是长身体时少喝茶。”

说罢,隆昌大帝端过茶美滋滋地“嘬”了一口,心情一下子舒畅多了,然后就开喷道:“赵宏伯那老狗,这是摆明了想利用朕来打击异己啊。”

“你说为了帝子之争,针对长宁王氏也算合情合理。可现在,竟然还扩大打击面,准备将定国公府也株连进去。”

“都那么多年了,定国公府都已经那么惨了,原本堂堂二品,现在却连公冶氏和陈氏都不如了。难道,还想着将定国公府彻底打入尘埃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都不懂?”

“这个……陛下。”老姚好心地提醒道,“这是您先带的头。”

“这……有么?”隆昌大帝眨了眨眼,“当年王氏定玄老祖,怎么说都是追随老祖宗打江山的功臣。朕不过是见王氏飘了,敲打敲打,警告一番而已。”

“是是是,是老奴记错了。”老姚嬉笑了一声,“就是陛下这一敲打,敲打了三千多年而已。漫说是王氏了,就算是一座铜山都被敲打扁了。”

“嘿,你这老东西,今儿个就故意和朕过不去是吧?”隆昌大帝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不就是在骂朕,为了一己高不高兴,对王氏敲打过头,反而助长了赵氏的气焰,养出了头大老虎出来么?”

“陛下,老奴可没说。”老姚一脸无辜。

“老姚啊,你变了。”隆昌大帝痛心疾首地说道,“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子的,现在怎么开始对朕毒舌了起来呢?哼,定是学的王守哲那厮。是他,对,就是他带出了一系列不良风气。”

“陛下,这些奏折……是否要老奴打回内阁去重新筛选?”老姚低声转移话题。

“通通烧掉。”隆昌大帝手一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