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心事重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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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出现得突如其来,忽然出现,忽然消失,没有任何的前兆,就仿佛是自家的门,随意地开合。

但这可是地球与主祸野之间的门!城市中四处安放着禁止小能量“门”打开的装置,同时还会侦测一切空间的能量波动。在这样的状况下,怎么可能有门能够在不被侦测到的情况下忽然出现?

但是这门就是这样,在门出现的前一秒,没有任何人收到有门即将出现的情报。

霍也恢复了视力之后,便到黑消失的地方去观察了一遍,却没有任何的线索。用专门的仪器检查,只能检测到那里曾经有门存在。

“看来是有人把他救走了!”霍也只能如此猜测。

“有人?谁?”团长有迷茫,论战斗的经验和直觉,他反倒没有霍也这个小年轻强。

此时上官玉蝶却是直接接话道:“十二天灾!”

上官玉蝶猜得没错,毕竟一般的灾祸中,只有空间系能打开门,而且一定会被侦测到。然而十二天灾不一样,十二天灾是被他们的王选中的灾祸,相当于灾祸中的一方诸侯,能够掌握手下灾祸的生死,还有手下领地的法则,可以随意张开大门,以往有记录的城市中“开门”时间,很多时候,都是由十二天灾出其不意,无声无息地传送的。

若不是第六天灾喜欢看人类和灾祸之间的战斗,故意把动静搞大,说不定黑白无常来的时候,就也是第六天灾传送来的!

最后他们在公园中进行了数个小时全方位的检测,确保万无一失。

霍也他们跟着大部队一起下山,一群记者见危机解除,自然是堵在了公园的外围,想要看看能不能采访到什么有爆点的新闻。

魏微自然就在这一群人之中,当然,她有点瞧不起这群人。有危险的时候,这群人在避难所里当着缩头乌龟,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又对新闻趋之若鹜,实在是有点令人不齿。反观她,她才是在第一线,冒着有可能被战斗波及的危险对现场进行拍摄的人,要知道记者高空拍摄,结果直升机遭灾祸击落的事情实在是数不胜数,但是她依旧愿意冒这个风险。

从法律和权力上讲,谁都无法阻止这群人的“正当”行为,但是从道义上讲,这些人真的不配和魏微站在一起。

“看,他们来了!”这时有记者大喊一声,众人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霍也和当地去驱猎团的团长并排走着,身后则是所有进山的士兵们。

人群之中,忽然有一个女性地声音叫出一个名字,士兵中名字的主人听到,便直接冲向人群,和那个女人用拥抱在一起,是霍也向这里跑来时,见到正在约会的青年男女。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袭击,没有带走一条生命,真是一件喜事。

霍也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有记者赶紧上前问:“霍也先生,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蓉城?是早就接到消息,赶来这里解决危机的吗?”

霍也一皱眉,他现在情绪并不高,其实他很想怼上一句“我在哪关你屁事?”

但他最后还是忍住,想要对这话筒说一些简单的发言对付过去。但是身边的团长却发现了他情绪不好,直接便抢过,话筒说道:“不,这场灾祸袭击实在是事发突然,从空间波动爆发,到大门彻底打开,只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如果我们真的有时间将远在索拉城的霍排长请来,我们一定会更早地对居民进行避难处理。霍排长只是偶然路过蓉城!”

团长这一句话,不经意间将霍也在死神驱猎团之中的职位说了出来,也算是一种对霍也的恭维。

因为霍也排长的身份却是从未对外界说过,这也是第一次有人知道,霍也竟然还是死神驱猎团的军官。虽然霍也是艾迪的儿子,进入死神似乎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但霍也是否够资格拥有这职位却是毋庸置疑的。毕竟就今天来看,若是没有霍也,今天说不定便是蓉城的流血日。

记者一直问着一些和刚才有关的细节问题,有的团长代为回答,有的团长则直接以“军方机密无可奉告”来回答,直到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霍也先生,你对今天这一突发状况有什么看法?”这个问题是魏微提出的,毕竟不同看,猜都能猜到这次事件是靠霍也解决的。

这个问题霍也无法回避,只能站在巍峨的话筒前,回身看了眼已经回到队伍中,但还是在和女友深情对望的士兵,他们只是两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但是霍也一直以来的努力,就是为了让这些和自己不相关的人能够过得更好,不必再因为灾祸经历生离死别。

“首先……我很庆幸,这场战斗没有任何的人员伤亡,无论是平民还是士兵,而且我们成功地击杀了一个天灾级,让至少上百的潜在受害者获救。但……”霍也说道这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记者们都不敢吱声,现如今的霍也已经形成了一股气场,一股领导者风范,当他沉默之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选择禁声。

沉默之后,霍也开口说道:“但是很遗憾,我们没有做到更好,一个天灾级逃回了主祸野,这是我们的失职,就这些。”说完,霍也一个人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有记者将这个背影留存了下来,血色的残阳中,少年萧索的背影,身上的便装衣衫褴褛,早已经被血浸透,足可见他战斗时的惨烈。他也是战斗之中唯一负伤累累的人。

没人会觉得霍也做得还不够好,很多时候,人们会去感谢其他人的善意,即使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而现在,所有人都在由衷地感谢霍也,但霍也却觉得,事情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或许霍也的想法太过理想主义,但这便是他不同于寻常的善良,不同寻常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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