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川的新兵生活(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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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通信连的一排、二排是警卫排,负责机关的营门全天二十四小时警卫,以及营院晚间巡逻和执行公差勤务,全部是男兵。三排是通信排,一个班是男兵,负责通信线路的架设和维护维修,两个班是女兵,负责话务保障。

机关营门外边就是马路,我们觉得白天站岗很有意思,虽然背着步枪站久了也会腰酸腿疼,但是可以看人来人往,阅世间百态,而且穿军衣、持长枪,自己感到非常自豪,别人看了也很羡慕。晚上站岗就没有那么舒服了,特别是过了凌晨两点钟以后,两只眼睛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总想接吻。杨箩筐不怕白天干体力活,但是怕夜间站岗,他练就了一副本领,就是站着打瞌睡身体也不会晃动。

有一天晚上,夜暗中正在哨位上站着打瞌睡的杨箩筐直到查哨的崔班长走到自己跟前才惊醒过来。

崔班长问他:“你刚才看到我了吗?”

杨箩筐肯定地回答:“看到了。”

“看到我了为什么不问话?”

“我知道是你了还问什么!”

“问口令啊!”

“对不起,我忘了。”

忘记问口令算疏忽,站岗打瞌睡是错误。

杨箩筐站岗站了七个月就被调到连队的炊事班做饭去了,原因不是因为有人发现他站岗打瞌睡,而是他站岗时无法做情况记录。

按要求,站岗值勤期间,要做好情况记录,比如几时几分谁来查岗、几时几分哪位客人来找机关的首长等等。杨箩筐不认识字,自己站岗时碰到的情况只有等下一班会记录的战士接班后再进行补记。

梁继亭学习文化很努力,但是,喜欢逞能的毛病并没有完全改掉,他站岗做情况记录的时候,自以为是,有的字不会写也不好意思请教别人。有个查岗的首长姓冀,叫冀天民,“冀”字和简化前的粪字字形差不多,繁体的粪字简化前由“米、田、共”三部分组成,“我请你吃米田供(共)”就是一句用繁体的粪字开的玩笑,做情况记录时,梁继亭把冀天民的“冀”写成了繁体的粪字,结果“冀天民”成了“粪天民”。还有个查岗的首长姓文叫文赋,“赋”字和“贼”字的字形差不多,结果梁继亭把他的名字“文赋”写成了“文贼”。这两位首长,一个是机关司令部的副参谋长,一个是机关政治部保卫科的科长,他俩都是直接管着警卫通信连的“头头”。这两件事发生之后不久,梁继亭就被调到机关农场种麦子去了。

也就是梁继亭调走的那个星期,我被调到警卫通信连连部当了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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