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伟大的黑风神似乎搞错了对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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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之,黑风山黑风神兮!”

他幽暗沙哑的吟唱声再次响起,像来自幽冥的声音——

“神圣祭坛既起,汝忠实之仆,将奉上最珍贵、最稀有之祭物,汝定嗅之甜美,感之芳香。

忠仆亦愿奉之此祭坛所有祭品——有三觉徒,身具帝王气运之青年,绝顶美貌忠臣之女,狡诈谄媚之奸臣,吾愿尽数献之于汝。

汝之仆唯二之祈。

一祈,失魂爱人死而复生!

二祈,赐其不凡之力,引其与祭物互易启灵物,助其改换庸资,改其生而注定之命运!”

舞马把灰蛇的脑袋探入祭台的坑洞里,听到了仿若来自遥远苍穹的熊啸声。

一股恐怖的威压降临密室。

从四面八方涌来无孔不入的压迫之力,好像有数不清的野兽向舞马呼啸而来,吞噬舞马的血肉。

又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从天而降,伸入舞马体内,抓住舞马的灰雾,一点一点往外拔。

好似恶魔掠夺凡人的魂魄。

舞马挣扎着,紧紧笼住灰雾。

先前在郡丞府的游历让他的意志变得更加强大,让他对灰雾的掌控力更加牢固,勉力维持住了僵持的局面。

另一边,田德平的身体不断鼓胀着,血肉气息飞速变强,像快要煮沸的水。

紫衫女子身体上方渐渐出现一团灰蒙蒙的云雾。

舞马看着很眼熟——正是自己脑袋里的灰雾,到底还是被掠走了。而且,流失的越来越快……

“我还没活够。”

舞马做了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

从嘴里吐出一块儿细碎的布条。

布条上面沾着一点血迹。

这样的血迹,舞马在宾馆的床单上见到过。

“哗”的一声。

祭台轻轻晃了一下。

熊啸听不见了,满天满地的压迫力戛然而止,夺魂之手也消于无形……

……

“不!”

田德平瞪大眼睛,看着舞马。

布条落地的一瞬间,田德平身体迅速干煸下来。

气息陡然直落,弱到不可察觉。

舞马顾不上理会他,用尽全身力气,滚下祭台。

他本打算趁着田德平被血祭反噬的当口,走过去杀死他。

滚下来才发现,自己身上残留的气力远不够实现既定目标。

“我对你太好了!”

田德平苍白着脸,爬起身,踉踉跄跄走向舞马。

他抱起舞马,往祭台上放去。

舞马挣扎了几下,毫无意义。

就算是干煸成了皮包骨的田德平,也远比此刻的舞马强壮有力。

“阙勒里逃出来的狗杂种,”

田德平从怀里又拿出一个小瓶子,在舞马眼前直晃,

“你以为这样就完事了吗?”

舞马的眼神里全是慌乱和绝望。

田德平掐开舞马的嘴,确定里面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再需要仪式感。

田德平用瓶子狠狠砸在舞马的嘴里,猩红色的液体甩了进去。

很咸,很粘稠。

“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田德平伏在舞马耳边,用嘶哑又低沉的声音说道:

“只要你听话。”

“死人需要痛快,”

舞马死死瞪着,一口唾沫吐在田德平脸上,黝黑的脸上被油灯的光映出明晃晃的一团。

“活人不用。”

舞马脖子用力一伸,咬在田德平的胸口。

并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艹!”

田德平痛叫一声,猛地往后一挣,摆脱了舞马的牙口。

胸口却被咬烂了,清晰的牙印渗出血来。

“找死!”

田德平拔出佩剑。

剑锋划过剑鞘的声音像指甲划过黑板,格外刺耳。

他冲着舞马肚子上捅了两下。

鲜血流了下来,沾了满身。

舞马软成一摊,倒在地上。

腹部中剑,舞马却不觉得很痛,这远远比不上神经撕裂的痛。

流血了,踏实了。

所有能做的都已经做到。

剩下就看老天怎么安排。

“没那么容易!”

田德平咬牙切齿道:

“没那么痛快!”

他将舞马抱起,再次放在祭坛上。

“你有一点点小聪明,”田德平说道,“并且成功激怒了我。”

舞马的血粘在了他的脸上。

红一片,黑一片,黄一片,像糊了一块血泥。

“我可以挑断你的脚筋和手筋,

在你漂亮的脸蛋上割刀子,

可以斩断你的四肢,剥下你的肌肤,却让你仍然活着,”

田德平说道:

“但我不会这样做,因为你的下场要比我说的还要惨——

你的身体会灰飞烟灭,魂魄会献给黑风神,永世不得轮回,永远也不得解脱。”

舞马躺在祭台上。

鲜血从他小腹的伤口涌出来,流过台面的纹路,又顺着纹路流进大大小小的坑洞里。

舞马抚摸手边的坑洞。平静而安详。

冰凉的祭台渐渐温热起来。

田德平摇摇晃晃回到另一个祭台,躺下去,再次吟起祭诗——

“不朽之黑风山黑风神兮……吾乃汝忠实之仆……不……

不!

我艹……”

田德平忽然失了声——他的祭诗还没念完,献祭就开始了。

只不过,这一次,伟大的黑风神似乎搞错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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