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站台上的舞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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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降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大约过了差不多两分多钟才到达马丁要去的地方。

这里应该已经距离笼城顶端不远了,因为他们能够很清晰的从升降机井上方看到天空投射下来的光亮。

楼层越高,站台上的人也就越少,在站台上等待轨道车的人衣着也更加整齐,甚至有些男女都穿上了现在在法兰帝国的上层圈很流行的蕾丝裙、短风衣和三角帽,感觉他们就像是一群法兰帝国的上等人似的。

不过,当升降机升到用红色染料涂抹墙壁的楼层时,普通的工人和衣着整齐的人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些身上穿着黑色罩袍的人安静的站在站台上,等待着轨道车。

升降机停下的地方距离顶层还有一段距离,估算一下,大概有二十层左右,三人从升降机上下来,转过一个通道,就来到了这一层的站台上。

这时候除了几名身穿黑袍的人以外,还有之前和他们分开的凯瑟琳、尼尔森两人,而他们两个此刻也穿了一身罩袍,只不过他们身上的罩袍和另外几人的有所不同,比如少了几个花纹,多了几条缎带等等。

站台上等候轨道车的人很显然身份都不一般,不仅仅是因为身上的罩袍,更多的是因为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就和笼城底层的工人有所区别。

只不过,这些在笼城有着不凡身份的人此刻却对凯瑟琳表现的非常亲近和尊重,甚至有一人在和凯瑟琳说话的时候都会微微低俯着身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下属在聆听上司的吩咐一样。

因为马丁故意加重脚步,在三人走到站台的时候,站台上等候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

只是等车的那几人在见到马丁后所展现出来的态度截然不同。

其中三人表现得很冷漠,甚至还带着略微的敌意,而另外两人则显露出了敬仰和崇拜,就如同专用升降机旁守卫的那几名士兵和笼城底层那些工人一样。

那两名对马丁表现出亲近态度的黑袍人不等马丁走过去,就主动迎了上来,在马丁面前低俯下身子,完全将自己置于下位者,直到马丁抬手触碰两人的头,他们方才直起身子。

这两人正准备和马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马丁抬手示意给制止了,随后马丁转头朝那三名表现得很冷漠的人大声呵斥道:“难道教会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再教授了吗?”

三人中的女性冷言道:“马丁阁下,你已经不是大牧首了……”

不等对方说完,马丁便直接驳斥道:“我虽然辞去了大牧首的职务,但我好歹还是阿克纳亚的使徒,在教会的地位和三位大祭司同等。”

女性还准备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但是却被旁边一个老人拦住了,他朝两位同伴示意了下,然后双手在胸口交叉,朝马丁附身,行了一个谈不上任何尊敬的礼节,然后便移动到了站台的边缘,不再理会这边的事情。

反倒之前和三人能够说上话的那两名对马丁非常尊敬的人有些尴尬,想要站在马丁身边,但也想要朝那三人靠过去,完全处于一种进退维谷的境地。

然而,马丁在面对这两人的时候,态度完全没有了刚才那样咄咄逼人的气势,表现得非常亲民,示意两人不必为刚才的事情烦恼,过去和同伴站在一起就可以了,他不会怪罪他们的。

就在马丁和阿克纳亚教派的高级神职人员发生冲突的时候,雷欧和杰森就已经走到了凯瑟琳和尼尔森的身旁。

“冉阿让把它们送给你了?”借着站台的灯光,凯瑟琳一眼就看到了雷欧腰间无比醒目的国王和王后,愣了愣,惊讶的说道。

“嗯。”雷欧平淡的点点头,似乎没有交谈的打算。

感觉到雷欧有些冷淡,凯瑟琳也没有继续询问下去,说了一声帮他和杰森取罩袍后,就走开了。

“医生,你们刚才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就没做别的事?”就剩下三人的时候,杰森忽然调笑起了尼尔森道。

“你、你别胡说!”尼尔森连连摇头,解释道:“我和凯娜只是在准备一些药物,她说在教会所在的区域,有很多病人,她希望这一趟也能够顺便看能不能给他们治疗一下。”

“顺便看能不能给他们治疗一下?”雷欧闻言,皱了皱眉头,问道:“难道治疗那些病人还需要什么资格或者要求吗?”

尼尔森连忙替心上人,解释道:“不是!是那些病人都拒绝治疗。他们都是阿克纳亚教派的忠实信徒,相信病痛能够让他们更加接近阿克纳亚,他们也相信在阿克纳亚的帮助下,他们不单单能够移除病痛,而且还能够得到阿克纳亚赋予的神力。”

说着,他朝另外那五名黑袍人看了看,说道:“他们几个以前也是病人之一,不过他们痊愈后,就成为了教会的高层神职人员。有了这些人做榜样,那些生病的人怎么可能愿意接受治疗。”

“一些坏榜样,不是吗?”尼尔森说这番话的时候,马丁也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有关黑袍人的话,插入到三人的交谈中,有些激动的说道:“神职人员应该是对神灵虔诚信奉,真正理解教义的人,而不是这些因为好运,生病痊愈的家伙。尼尔森医生,你觉得我这么说对吗?”

尼尔森闻言,没有多想就本能的点了点头。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和你一样看得明白。”马丁苦笑了一下,说道:“当初神职会议上,那些家伙提出要把这些人提拔成神职人员的时候,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激烈反对,甚至不惜辞去大牧首的职位,可最终都失败了。现在你看看这变成了什么,有病也不去治疗,甘愿跑到教会区域去等死。或许有那么一两个幸运儿可以活下来,借着谎言成为神职人员,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其他绝大多数病人都是在等待中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死在了那里,这不是我建立阿克纳亚教派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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