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金湿太邪魅一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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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的阿玉真为王九郎妻,那他的地位可谓用鱼跃龙门来形容了。但他也知,士庶不通婚,这是自古就有的规矩,就摇头摆手,笑了:“我的阿玉,如何能配得上九郎,小郎真是说笑了。”

“非也,属下又怎会拿郎君名声说笑?将军不信,也是情理之中,烦请将军细看信笺,或能解将军疑惑。”王家小郎缓缓起身,行礼,又道,“如此,属下就告辞了。”刘武点头,派人送他出去,还未拿出信笺,就听得护卫来传,说是陛□边的黄公公前来。

未等护卫禀告完毕,黄公公的笑声已传来。他站在廊上,饶有意味地环视了眼厅内的将领们,心头轻哼,挥挥拂尘,一改方才对沈氏的傲慢态度,谄媚笑着:“将军,陛下有几句话让咱家带来,不知将军可否移步?”即便不在朝堂,也知这黄公公是宫中老人,影响甚重,刘武自然不敢怠慢,亲自起身与黄公公一道,入了偏厅。

将领们原地坐着,你看我,我看你的,一脸的莫名其妙。

偏厅的两人相谈甚欢,没过多久,黄公公就出来了,笑着伸着兰花指:“嗯,那咱家就去宣旨了。”

“来人,送公公。”

刘武吩咐完后,重新踏入厅内,坐定后,将领们按捺不住,争先恐后地问着情况如何。他饮了杯酒,轻轻放下,说道:“黄公公替陛下来问,阿玉是否许了人家,若然没有,就宣旨选入宫中。”望着案上放着的信笺,又道,“我说,没有。”

众人哗然。

“这这”

“将军,那王九郎那里该怎么办?”

“是啊,莫不是要开罪于他?”

最前列的陈坚摸着胡子,沉思道来:“将军是想忠于陛下了?”刘武点头,又摇头,这下陈坚才恍然大悟,哈哈笑了,“也是,若女郎嫁入王家为妻,怕是也要抛弃姓氏,于将军而言,毫无益处。陛下年轻,正值内忧外患之际,将军若此时出手,岂不是雪中送炭?就凭着这份情,陛下也会铭记于心。”

孙寒嗤笑,不以为然:“兔死狗烹,历史上还少见吗?帝王之家,父子兄弟皆能相残,当今陛下也非善类,未必会铭记将军忠心。”

刘武点头,此话有理。转身,瞥过了静坐位上的宁桓,他记得,这宁桓也是将门之后,就随口一问:“宁桓,你以为呢?”宁桓吃了一惊,邻座的孙寒笑笑,示意他不需紧张,宁桓‘嗯’了声,起身说道。

“属下想问将军一问,若将军的心只想安分做个臣子,忠于陛下,或是王家,都是一样。若将军想一争天下,那就务必要效忠陛下。”此话一出,除了少数将领外,其余人等皆是哗然,伸着手指,指责着宁桓大逆不道,哪有做属下的怂恿主子造反的,这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不少人纷纷起来,请求刘武处死宁桓,说这等忤逆之人,不该活在世上。

“都下去吧。”刘武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请求,“宁桓留下”待人都离去后,抬头见着厅内笔直站立着的宁桓,面容娇俏,胜似女子,可就是这样的少年,朗声说出了他的野心。除了最为亲近的将领外,还未有人知晓他隐藏多心的心思。伸手,做个请的动作,等宁桓抱拳坐定后,他问,“你来说说,为何我能争这天下?”

“就凭将军此次击退了异族。”

宁桓抬眸,神色坚定。这让刘武难以想象,这样美丽的少年,竟能手握长剑,策马疆场,杀敌千万,人道是意气风发,便是如此。

伸手,让他继续说着:“将军,自开国以来,数百年间,我朝饱受异族侵害。甚至被逼南迁,偌大的疆土被异族侵占,而我们只能守着这江南一隅。江南虽好,却也不是家,数以千计的百姓思念故土,只恨平生无法踏足家乡,将军,属下就是,深知其苦。而将军此番击退异族,可谓振奋人心,让百姓都看到回归故土的希望。若将军能一争天下,到时受了各大士族压迫百年之久的寒门庶族,也定会响应。”

一番话下来,是铿锵有力,字字珠玑,刘武颇为动容。亲自起身,越过案几,扶起了跪坐在的宁桓,叹道:“知我者,子桓也。”而后负手站立,走了几步,说道,“所以我才要将阿玉送进宫去。”唯有取得陛下信任,他才能步步为营,若将阿玉嫁于王九郎,即便为妻,他刘武在人眼中,也不过是个靠着女儿巴结到王家、为王家鞍前马后的武夫而已。

“想来,现在,黄公公应该在宣旨了吧。”

宁桓一听,浑身微怔,稍过片刻,他便恢复如初。女郎若要进宫,也不会一跃为妃,思及此,他就松了口气,只要将军起事了,那女郎就不必受人摆布,大可自行做主了。

待黄公公赶至王府别院,还未下车,就遭到了护卫们的嗤笑,区区太监,怎敢踏入王家?还是黄公公拿说带着陛下口谕而来,护卫们才肯放行,又轻声警告着,现在郎君正在作画,可莫要打扰了郎君雅兴。

“是是,咱家知道。”

走后,白了几眼,黄公公勾唇冷笑,赶忙跟上带路人。远远地就见到那王九郎端坐廊上,凝神作画,而身旁的女郎则贼笑着东蹭西蹭,使劲地粘过去。见那九郎大手一捞,轻啄了她一口,笑着圈住了她的腰。离得太远,他听得不真切,只觉笑语嫣然的,两人感情真是不错。

戳戳他红润的薄唇,刘玉笑着打趣:“九九啊,你现在是越来越放浪了,连白天都敢吻了。”难以想象,这家伙未破身前,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天不成天天摸着小九九,刘玉恍然大悟,飞快地转着眼珠,难怪那小九九又黑又丑的,原来是这样啊。

“浪荡?”圈紧了几分,提笔就在她鼻子上画了个黑点。见着她伸手要擦去,王蕴之笑了,“阿玉若是擦去了,今晚,阿玉还是趴着承欢吧。”

又是趴着

她微红了脸,伸出的手也僵在半空中,尴尬不已,只好软软打了他一拳,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了。抬头时,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扯扯王蕴之的袖子。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是黄公公,只淡淡哦了声,毫不多话,继续作画。

“九郎,奴才是来宣旨的。”

提笔,继续着:“嗯,那便宣吧。”

黄公公也不指望这王九郎能跪接,反正他手上也无圣旨,唯有一道口谕而已,就不去计较。走上前来,笑着对刘玉说道:“女郎,奴才替陛下传话,平北将军击退异族有功,特封女郎为御前女官,即日起,入宫伴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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