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 刹那欢聚,长久别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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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约的新本子,不等别人来给她取名,她自己就乖乖按系列取好——将军令。

一个重生的校尉,战死沙场后,重回山河无恙,人事安好的故国。在这如同无边的盛世里,校尉努力地为己方加码,想要在战争来临时,能更加从容地面对战争,并取得最终胜利,而不是国破家亡人不知何处去。

在这过程中,他遇到了那些点亮天空的将校,还有曾经战死在他眼前的上官,还有与他一同过军营的,那些未来将要名动一方的英雄,以及可爱温柔身世显赫却一生飘零动荡的少女。

王醴极爱这故事,帮孟约提了许多建议,孟约不知兵事,王醴比孟约虽好些,却到底不曾在军营中打滚。孟约要去寻卢宕,王醴思来想去,还是有点吃味:“还是寻杨阁老罢,迈远到底在养伤,杨阁老年少时曾在军中行伍,也曾戍卫边疆,去请教杨阁老也是一样。”

正琢磨故事情节的孟约,倒没咂出师兄心里那点小九九来,只觉得王醴说得在理,遂转头就去寻杨廷礼。杨廷礼首辅都做过,为孟约这故事捋一个多国乱战,内忧外患的背景一点问题没有。

“阁老,您为什么不自己写故事呢,您要写,肯定能比我写得好。”杨廷礼的文采,连孟约这样“没文化”的都能get得到,可见真是个中大手。偏偏就爱改编,不喜欢搞原创。

“老夫知道得太多了,万一写漏……”杨廷礼也不是没写过,写着写着,自己都能看出在影射谁来。几十年的同僚,何必揭人家老底,抬头不见低头的,即使本人不在了,后人还在呢。

“也是。”孟约一边说,一边把刚才杨廷礼说的,她没记的又问一遍再补上去。补完,想起可能明年就要去谯郡的事,有点舍不得杨廷礼,“我这要不在南京了,您会很无聊吧,不如一起去谯郡呀。不是我夸,那真是个好地方,北方的冬天根本不比南方冷,南方这湿冷湿冷的,您关节不好,才不该在南方养老呢。”

“回头你是不是还想劝官家,把紫禁城也搬到谯郡去,毕竟那里地方宽敞,在南京就是想扩建宫城,都得问护城河外屋舍里的百姓肯不肯。”

“这就算了,太兴师动众,你轻车简行的,又一人住,就几个老仆。您看,怨知道您喜欢我,拿我当孙女看待,既然这样,干嘛不同孙女一块返乡呢?”

“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杨廷礼不是没有子孙,只不过儿子走得早,孙子是个喜欢到处游山玩水的,至于曾孙,跟着他爹满世界游荡,杨廷礼都没见过曾孙几次。身边就一个侄孙还时不时还关顾一下,别的亲戚,不是不敢登门,就是山长水远,难能一见。

杨廷礼确实有那么片刻意动,但他还等着火车四通八达,好也到处去走走看看,遂拒绝了孟约:“不了,火车即然已经修通千里,老夫这把老骨头,也可以出去走动走动了,再不走后,日后就是想走也没得走。照料好令尊便是,总想把身边的人都团在身边,哪有这样的事……人生总欢聚少,别离多,阿孟姑娘早晚要适应。父母老了会辞世,儿女大了要往外飞,亲朋好友各自有生涯,若天各一方,便是相聚,也不过是刹那欢聚,长久别离。”

理是这个理,孟约心知也说不过杨廷礼,没准备多劝,待以后路轨铺满大明,还怕什么刹那欢聚,长久别离。想见的人在天边儿,也不过几日路程时,孟约相信,见面只是心中想与不想的问题。

抱着杨廷礼给的斗争梗概,孟约回去画画,画着画着又停下趣÷阁来:“我有点怕啊,一战这么快结束,会不会使五百年后的格局发生改变。小的改变不要紧,大的改变怎么办?”

再怎么努力避免去想这个问题,也还是忍不住,蝴蝶效应这个名词,不知道还能高枕无忧,知道了怎么安心得了。但她并不后悔救下卢宕,这样的少年,应该留着做更多了不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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